所有人都以為冷寂會動怒,會下殺手,畢竟獵鷹的掌權者殺人從來不眨眼的。
可,讓他們詫異的是,冷寂隻低低一笑,開始踱步朝花壇外走去。
葉平安扶着肩膀站了起來,對季子期道:“甜甜,你跟他一塊去獵鷹,我怕他徹底寒了心。
”
季子期死死咬着唇瓣,腦海裡傳來一陣陣針紮般的疼痛,迫使着她蹲下了身子,雙手抱着頭拍打了起來。
“甜甜,你怎麼了。
”
幾道聲音同時響起,葉平安,季流年,殷權紛紛蹲下了身體。
“好痛,我的頭好痛。
”
冷寂的腳步一頓,隻半秒,再次跨出了步子,頭也不回的朝前面走去。
他确實被季子期給氣到了,但要說寒心,還不至于。
那是他認定的女人,是他一雙兒女的母親,哪怕她劣迹斑斑,臭名昭着,也阻止不了他想要得到她的決心。
雖然傳出她與殷權有染這件事會引發一系列的麻煩,而其中最關鍵的就是獵鷹總部數百高層對她的看法,但,他還能控制。
既然她想充當這濫好人,幫殷權救他的父親,便由着她。
自己的女人搞出來的爛攤子,他還是有那個能力去收拾的。
當下不是顧及兒女情長的時候,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這一場戲,如今演了個十足,接下來,他就要好好收拾收拾那些在背後盡出馊主意的癟三了。
“阿七,你想法子聯系一下蘇夜,請他來獵鷹分部一聚。
”
頭痛?
難道是催眠術傷害到了她的腦部神經?
該死,最好别是這樣,否則他不介意殺了獵鷹所有的催眠師。
季子期昏死了過去。
她又做了一個前段時間做過的夢。
夢裡,她懷了忌的孩子,可,他似乎不能接受,強逼着自己打掉。
他給她注射了麻藥,然後,她在絕望中慢慢閉上了雙眼。
至于後面發生了什麼,她……
一片刺眼的白光照入眼簾,她下意識擡起胳膊遮擋。
待适應了内室的光線後,她才緩緩撤回了手臂。
意識回籠,她下落的手掌順勢撫上了臉頰,所過之處,一片濕潤。
那個夢太真實,真實到她曾經經曆過一般。
以至于,她腦海裡有了一個瘋狂的念頭。
四年前,她是不是跟他相處了一段時間,還懷上了他的孩子,可最後,他狠心流掉了她腹中的胎兒,還給她下了催眠術,抹除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這麼解釋,似乎說得通,但,她的身子明明還是清白的,前段時間與他……
還見血了呢!
另外一隻手緩緩撫上了小腹。
突地想到了什麼,她倏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記得四年前自己做過一次手術,表哥說她得了急性闌尾炎。
真的是這樣麼?
腦子裡又傳來針紮般的疼痛,她不得不放棄胡思亂想,逼着自己清空思緒。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
一抹小小的身影從門縫中竄了進來。
季子期下意識轉眸望去。
看到來人時,她微微擰起了眉。
是她的錯覺麼,為何在這小家夥的眉目間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媽咪,您終于醒了,吓死寶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