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葉平安湊到她耳邊,低低呢喃。
徐笙死死抵着他的肩膀,不讓他與自己貼近。
她又不傻,這種時候,很容易失控的。
一個潔身自好了多年的男人,血氣方剛的,如今這種情況,跟野獸有什麼區别?
“葉,葉平安,你放開我,不然,我告訴幹媽,你欺負我,讓她扒了你的皮,然後打斷你的腿。
”
“噓!
”葉平安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伸指捏了捏她的臉蛋。
徐笙不可抑制的打了個寒顫,抖着聲音道:“我,我還小,在讀書呢,大學都沒畢業,你,你别這樣。
”
葉平安伸手,修長的指尖劃過她精緻的眉目,暗啞着聲音道:“阿笙,你不能這麼狠心,我已經等了那麼多年,你舍得看我整日在煎熬中度過麼?
”
“可,可,可……”
“沒什麼可的,欺負了你,我負責到底,就現在,好不好?
”
徐笙緊抿着唇角,再做最後的思想鬥争。
真的要随了他的意麼?
可,他就像是天邊的雲,難以捕捉。
她自認為自己沒那個本事掌控得了他,駕馭得了他。
多年相處,她在他眼底,更多時候看到的是執着,而非愛慕。
他或許隻将她當成一個豢養了多年的寵物,就那麼自然而然的貼上了自己的專屬标簽。
這,不是世人所說的愛情。
她不懷疑他碰了自己之後會負責,從小到大,他一直将娶她為妻四個字挂在嘴邊。
若今日成了他的女人,他必定會給她一個隆重又盛大的世紀婚禮。
可,那種隻有寵,沒有愛的婚姻,真是她一心所要追求的麼?
葉平安感受到了她的心不在焉,磨牙道:“看來爺對你太客氣了,這件事兒,由不得你,今日你必須成為我的女人。
”
徐笙下意識想要反抗,這時,書房的門被人敲響了。
突兀的聲音傳來,瞬間攪亂了室内旖旎的氣氛。
“靠。
”
葉平安忍不住爆粗口。
他終于體會到當年自己破壞了他老子與他老娘辦正事後,他老子的苦逼心情了。
真是恨不得将那不長耳朵的人千刀萬剮了。
“起來。
”徐笙伸手推了推他。
等脫困之後她立馬去幹媽那兒,再也不與這餓狼共處一室了。
葉平安穩了穩心緒,翻身坐了起來。
垂眸間,看到徐笙臉頰绯紅,他蹙了蹙眉,伸手指向不遠處的休息室,沉聲道:“進去,這種模樣,别禍害了老子的下屬。
”
阿笙瞪了他一眼,近似慌亂的奔向休息室。
這混賬,太可惡了,他掐準了她不會告訴幹媽,所以才任性妄為。
葉平安伸手揉了揉眉心,眼角餘光目送她竄進休息室後,這才啞聲開口道:“進來。
”
外面走進一個年輕男人。
葉平安二話不說,撈起案幾上的空碗朝他砸了過去。
“香蕉,你他媽最好有事找我,否則,老子削了你。
”
香蕉挑了挑眉,哈哈一笑,朗聲道:“我如此優秀麼,居然也讓你體驗了一把中途被人壞好事的滋味。
”
卧槽!
這他媽簡直比他還要混賬啊。
他也就小時候鬧騰了一些,長大後可沒再幹過什麼缺德事。
這丫倒好,都二十幾的人了,居然還做這種無恥的事。
“滾,現在,立刻,馬上從老子的視線範圍内消失,否則,爺扔你進夜場,然後再叫十個女人好好招呼,直接弄廢了你。
”
香蕉摸了摸鼻子,下意識後退了兩步,背心抵到門框後,他才稍微有些安全感。
“那個,獵鷹少主來别墅了,這,算不算大事啊?
”
葉平安微微眯眼,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誰來了?
”
“獵鷹少主,獵鷹少主,可聽明白了?
他跟我一見面就表明了立場,說是過來讨要追風的。
”
葉平安盯着他瞧了一會兒,确定他沒有在開玩笑,這才沉聲問:“他獨自一人?
”
“不是,他身邊還跟着獵鷹四大理事中的兩個,怕是來者不善。
”
來者不善?
葉平安嗤嗤一笑,擺手道:“走,一塊兒去會會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獵鷹少主。
”
……
會客廳内,氣氛有些凝滞。
葉平安坐在主位上,似笑非笑的望着對面戴着面具的男人,挑眉道:“冷少主打算一直戴着這個面具麼?
如此沒誠意,何談其他的事?
”
驚蟄緩緩伸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他與少主都探讨過了,改如何應付,他心裡有譜。
玉質面具脫落的瞬間,一張剛毅的面部輪廓呈現在了葉平安眼前。
葉平安皺了皺眉,眼底劃過一抹怒氣。
“你當我弱智呢,堂堂獵鷹少主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卑劣到使用替身了,真是可笑,你他媽不是獵鷹四大理事之一的驚蟄麼,何時榮升到少主了?
爺怎麼不知道。
”
驚蟄的表情十分平淡,并沒有受他這番話的影響,勾唇一笑道:“誰規定驚蟄不能是冷寂,冷寂不能是驚蟄了?
葉平安,你聰明半世,如今,是糊塗了麼,我一人分飾兩角,辦起事來,不就更加方便了麼,你覺得呢?
”
葉平安微微眯眼,眸底劃過一抹暗沉。
這話說得天衣無縫,讓他無錯可尋。
獵鷹内部那灘水,果然沒有他想象中的如此簡單。
“也對,一人分飾兩角,的确方便很多,我受教了。
”
雖然葉平安松了口,可,驚蟄仍舊不敢掉以輕心。
他模仿着冷寂的氣場,沉聲道:“既然事情已經說開了,你也沒了疑慮,我獵鷹的總掌事追風,是不是也可以放了?
”
“我抓了追風麼?
咦,我怎麼不知道?
請問你是聽誰瞎說的,此人一定是想離間殺狼與獵鷹的關系,其心可誅。
”
驚蟄來之前,想了千萬種葉平安可能有的反應,獨獨沒有想到他會否認。
“追風真的不在你手裡?
”
葉平安聳了聳肩,那老東西,如今還真不在他手裡。
白天的時候,他已經将他交給了殷權。
有了追風在手,那小子也不至于将自己那條命給玩完。
“随便搜,若是搜不到,你身後那女人就留給我屬下做媳婦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