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亦辰與雲暖對視了一眼,兩人齊齊朝兒子所站的方向望去。
“忌兒,你看這……”
冷寂緊抿着薄唇,他知道那女人為何跪在外面不肯起來,到底,還是心裡的自責與内疚在作祟。
衛亦辰見兒子不話,對身旁的妻子道:“甜甜那丫頭執拗得很,我們若是不出去,她肯定不會起身的,走,咱們去勸勸她。
”
雲暖點零頭,踱步走到兒子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不用擔心,甜甜的心思向來細膩,十多年的無望守候,讓她變得多愁善感,不過她的性格卻堅韌得很,媽咪相信她一定能解開心結的。
”
冷寂微微颔首,啞聲道:“辛苦二位了。
”
客廳外的巨型花壇前,季子期正筆直的跪在鵝卵石地面上,不論許青春如何勸,她的膝蓋都不曾挪動分毫。
“甜甜,你怎麼就如此執拗呢?
再不起來,媽咪可要命令你弟弟拽你起來了。
”
季子期不為所動,垂頭靜靜凝視着雙膝下的鵝卵石,不知在想些什麼,眸光明滅不定。
許青春剛準備開口命一旁的兒子拽她起來,卻被身側的季流年給攔住了。
“青春,她跟我們過來,就是為晾歉的,你别攔着她,孩子大了,她的事情讓她自己處理吧。
”
他的話音剛落,台階上緊接着響起了雲暖的聲音,“甜甜這是怎麼了,為何跪在外面不肯進去?
”
季子期從怔愣中清醒過來,緩緩擡起了頭,她的視線在冷寂臉上掃了一圈之後,落在了衛亦辰夫婦身上。
不等他們走過來,她突然俯身,額頭重重磕在霖闆上。
雲暖吓了一跳,連忙頓住腳步,急聲道:“甜甜,你這是幹嗎?
無緣無故的行這麼大的禮做什麼?
”
季子期再次擡頭,目光直直望向衛亦辰與雲暖的眼睛,嘶啞着聲音道:“幹爹,幹媽,忌身上的毒是我下的,他這一生所遭遇的一切不幸皆因我而起,二位心思豁達,不與我計較,但,已經做過的事,是抹除不聊。
”
雲暖大步走到她面前,緩緩蹲下了身子,一邊撫摸着她的腦袋一邊開口問:“如果讓你給忌兒下藥,你會下麼?
”
季子期不解,一臉疑惑的望着她,“幹媽,您的意思是?
”
“你别管我什麼意思,隻需回答我的問題即可,如果當初明面上讓你給忌兒下藥,你會下麼?
”
“不會。
”季子期答得幹脆,“如果可以,我願意替他去死的,雖然那是年少,不存在什麼男女之情,但,多次的救命之恩,足以讓我以命相護了,如果讓我知道他們會借我之手對忌下毒,我會自我了斷,絕不連累他。
”
“那不就行了。
”雲暖揉着她的發絲,目光慈愛,溫聲道:“你一直被蒙在鼓裡,這事又怎能怪你呢?
所以别往自己身上攬罪過了,這事兒,怨不得你。
”
季子期咬着唇瓣,有些艱難的開口道:“忌體内的毒是我無意為之,可,諾諾的死呢?
那是我間接造成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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