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程度上,冷寂與冷少父子的性情十分相似。
都是那麼冷血,那麼無情,隻要觸犯到了底線,就能狠得下心,哪怕,對方隻是個跟他年紀相仿的小姑娘。
...
小家夥體内的毒素一解,籠罩在季家所有人頭上的愁雲也退散了。
季子期并沒有将小家夥是冷寂之子的事情告訴自己的父母,她的想法很簡單,隻要自己知道小家夥的身份不會給季家帶來什麼麻煩就行。
經此一事後,她對冷寂的态度,越發尊敬了。
怎麼說呢,就是學生對老師的那種敬重。
......
消失五天的殷權回來了,他下專機後就迫不及待的趕到了季家莊園。
主屋内沒有看到季子期,季先生說她在樂器室。
他按耐住心底的喜悅,一路往樂器室狂奔而去。
許青春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後,有些好笑的收回視線,問一旁正在看報紙的丈夫,“這小子,怎麼跟打了雞血似的,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啊?
”
季流年嗤嗤一笑,“能讓一個成熟男人露出這般孩子心性的,除了女人還能有什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殷家家主已經同意上門提親了,他正急着将這個好消息告訴你女兒呢。
”
許青春不禁失笑,饒有興緻的望着丈夫,調侃道:“你同意這門婚事兒?
”
“幹嘛不同意?
”季流年将手裡的報紙扔到案幾上,歎道:“甜甜好不容易從執念中走出來,積極樂觀的面對生活,别說嫁入殷家這種權貴世家,就是随便找一個工薪階層的子弟,我也樂意,青春,咱們的女兒吃了太多苦,也該找個人好好疼她了,殷權那小子我觀察了整整六年,值得托付終生,他會好好珍視甜甜的。
”
樓梯轉彎處,季小芙的腳步倏然一頓。
殷家要上門提親了?
少女握在樓梯扶手上的手指緩緩收緊了,指尖扣在木屑上,泛起了一層灰白。
殷家,歐洲頂級世家,其實力,能夠與亞洲第一世家的南宮家族相抗衡。
季子期還真是好命,不但有葉平安這個亞洲第一世家繼承人的表哥寵着,如今,又得了殷權那個歐洲第一世家繼承人的青睐,還真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連王室公主都不如她尊貴。
難道,這一生她都要被她踩在腳下麼?
不,她不能讓殷季兩家順利聯姻。
不能!
養女的命麼,她偏不信命。
耳邊,再次響起了養父養母的交談聲,聽入耳中,她的唇角竟勾起了一抹陰毒的笑。
她怎麼忘了,季子期心底,還有一個所有人都不敢觸碰的禁忌,隻要利用得當,那麼就能徹徹底底摧毀她。
......
“可......”許青春欲言又止。
季流年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搖頭一歎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他已經死了十五年,難道你想讓甜甜一輩子守着這份無望麼?
”
許青春抿了抿唇,壓低聲音道;“你不是說忌很有可能還活着麼,如果他哪天回來了,咱們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讓他們就這麼錯過一生麼?
到那時,甜甜何止心傷,估計得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