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寂微微眯眼,眸色幽暗的睨着她。
“你剛剛說什麼?
”
她們怎麼知道懷孕之事的?
衛子諾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伸手一指不遠處的花園,怒道:“裡面兩個女傭在談論此事,我跟甜甜姐都聽到了,你還想裝傻,瞞着我姐不成?
”
冷寂朝阿七使了個眼色。
阿七渾身一顫,因為他從少主的目光中,看到了嗜血的殺意。
那兩個女傭,怕是下場凄厲了。
少主最讨厭的就是别人亂嚼舌根,如今,觸犯了他的大忌,等着她們的,将會是最殘酷的刑法。
回了他一個恭敬的眼神後,阿七退了下去。
季子期伸手,将衛子諾拉到了自己伸手,眸帶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之後,這才轉頭望向對面的男人。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比劃:我真的懷孕了?
冷寂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動了兩下,頭微微偏轉,錯開了她怨恨的目光。
她,居然恨他。
若讓她知道自己受了孕,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你來這兒才十幾天,哪那麼容易懷孕,再說了,我不會讓一個心裡念着其他男人的女人懷上我的子嗣。
”
季子期微微垂眸,唇角劃過一抹凄美的笑。
‘也對,你是高高在上的獵鷹少主,不是我的忌,放心吧,即使是懷上了,我也有千萬種方式将它弄點,我這輩子,都不會給強迫我的男人生孩子。
’
手勢落下的瞬間,她轉身離開。
冷寂心底一緊,下意識拽住了的她的胳膊,試着問:“你就不能放下那個男人麼?
他在黑暗的世界裡越走越遠,再也回不到你身邊了。
”
季子期似是笑了,笑着笑着,眼眶中慢慢浮現出一層水霧。
忌,回不來了!
多麼殘酷的真相,她應該面對現實的。
‘即使他回不來又如何,永遠活在我心裡,除了他,我這輩子誰也不要,你即使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冷寂緩緩松開了她,任由她一點一點從自己的視線裡消失。
愛,竟是那般傷人的麼?
他是不是應該斬斷心底滋長的情愫?
……
地牢,昏暗的光線零零碎碎的灑落在陰暗的角落裡,空氣中混雜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其中還夾雜着死亡之氣。
這兒,是關押死囚的地方。
其中一間密室内,響起了一道道凄厲的慘叫聲。
遠處有腳步聲傳來,幾個看護的人見了,連忙單膝下跪。
“少主。
”
冷寂隐在暗處,雖然沒有開口,但,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森冷肅殺之氣,竟完美的與夜色結合在了一塊兒。
“招了麼?
”
阿七上前一步,恭敬回禀,“重刑都用了一遍,依舊沒有招。
”
“不招?
”冷寂邪肆的笑,“很好,如今連兩個女傭都敢挑戰我的權威了,勇氣可嘉,既然不招,那就扔進鳄魚潭裡喂鳄魚吧。
”
阿七看了看架上兩抹血肉模糊的身影,試着道:“若現在将她們扔去鳄魚潭,怕是無法找到是誰指使她們散播季小姐懷孕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