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笙看他的眼神很複雜,帶着一絲憐憫與悲傷。
他,終是領悟得太晚了。
傷害已經造成,即便現在沒了記憶,也不可能重頭再來。
“對不起,臨哥哥,我有權選擇自己的幸福,咱們蹉跎了那麼多年,依舊沒能修成正果,足以證明我們不是彼茨良人,你别生氣,也别太執着過去的情意,我如今有了歸宿,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希望你能放我自由。
”
葉平安慢慢平複了情緒,他捂着心口坐了起來,靠在床頭細細打量着徐笙。
這個女孩,他養了二十餘年,給了她所有的寵愛與疼惜,原以為她會是他的妻子,是那個能陪着他共度一生的女人。
可最後……
以前,他時常在想,如果有其他男人敢染指她,他或許會為她發瘋,沖冠一怒隻為紅顔。
如今事實擺在他眼前,他卻驚訝的發現他并不是那麼憤怒,那麼難以接受。
換句話,他完全沒有那種被奪去了心愛之饒憤怒與絕望。
他對眼前這個少女的在意,似乎并不是他父親對他母親那種勢在必得的決絕。
至少他沒有對那個将阿笙肚子弄大聊男人動殺心。
“什麼時候有空,帶他來見我。
”
徐笙心翼翼的睨着他,怯生生的問:“臨,臨哥哥,你真的要見他?
”
“怎麼,他拐了爺的未婚妻,爺難道還沒資格見他一面麼?
”
“可,可我怕你會對他……”
不等徐笙完,葉平安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制止了她。
“我不殺他,你都懷了他的種,我還怎麼下手,這不是毀你一輩子的幸福麼?
我就想看看他,看看他有什麼魅力,能将我富養了二十年的女人給拐走。
”
徐笙松了口氣,她還真怕失了憶的他會發瘋,會對驚蟄不利。
“這,這可是你的,如今我懷孕五個月,驚蟄可是我們娘倆餘生的依靠,你絕不能動手傷他。
”
葉平安見她如此維護其他男人,被她給氣笑了,“好好好,我葉平安這三十年順風順水,還從未栽過跟頭,如今竟然栽在自己疼愛了多年的女人身上,真是好笑,你出去吧,未來一個禮拜别出現在我面前,我怕我一個沒忍住,直接将你給掐死了。
”
徐笙連忙後退,囑咐了一句‘你好好照顧自己,我過幾再來看你’,然後轉身溜出了卧室。
葉平安有些疲憊的靠在床頭,伸手揉了揉酸脹的眉心,臉色暗沉得可怕。
他居然昏迷了五個月!
!
再睜眼時,恍如過了一個世紀。
他的心裡是空的,充斥着看不到摸不着的迷霧,他總覺得那迷霧裡隐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恍惚間,房門又别人推開了,南宮渝從外面走了起來。
她懷孕的月份沒有徐笙的大,所以還沒顯懷,走進來時,并未引起葉平安太多的注意。
“看把你能的,還敢拽麼?
這回栽了大跟頭吧,景美人你的心髒被人劈成了兩半,如果想好好活下去,就必須做心髒移植手術,這段時間,你就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