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他也叫自己的老丈人為嶽父,時間過得可真快,轉眼自己也當嶽父了。
更重要的是,叫他嶽父的,可是堂堂獵鷹的掌權者啊,不行,一定要去衛亦辰那兒炫耀一下。
……
從主屋出來,季子期抱着冷寂的胳膊,滿臉欣喜的望着他,“忌,你剛才叫我爹地什麼?
”
冷寂挑了挑眉,故作不解,“我叫他什麼了?
”
“忌……”
拉長的尾音,明顯帶着撒嬌的意味。
他肯接受那些長輩了麼?
既然他願意開口叫她的父親,那麼,是不是也意味着他願意開口叫幹爹幹媽了?
許是受到了她情緒的影響,冷寂緩緩頓住了步子,有些好笑的望着她,“他是你老子,我不叫他嶽父叫什麼?
難道真要我叫老家夥啊?
”
季子期咧了咧嘴,抱緊了他的胳膊,“那,禮尚往來,以後我見到幹爹幹媽後,也叫他們爹地媽咪。
”
冷寂伸手撫上她的臉頰,修長的指尖劃過她如畫般精緻的眉目,柔聲道:“她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再過些時候,總得給我一個适應的過程不是麼?
”
季子期展顔一笑,“好,給你一個适合的過程,冷先生,請問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
話落,她轉了轉眼珠,眼巴巴的望着他,“要不,咱們去滑冰。
”
“可以呀。
”
腳邊傳來一道稚嫩的童音,吓了季子期一跳。
冷寂連忙安撫,垂眸間,冰冷的目光直直朝小家夥射了過去。
季子期順着他的視線望去,看到冷少時,心裡有些自責,她居然将這小東西給忘了。
掙脫冷寂的懷抱,緩緩蹲身在小家夥的面前,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含笑問:“睡得還好麼?
”
小家夥撇嘴道:“從昨天睡到現在,能不好麼,骨頭都散架了,急需松松骨。
”
“我看你是想松皮。
”冰冷無溫的聲音從頭頂響起,帶着幾分嚴厲。
睡了二十個小時,他可真是好得很。
離開獵鷹總部,估計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
“過幾天讓寒露送你回獵鷹總部,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特工島訓練,聽見沒?
”
小家夥渾身一抖,下意識朝親媽懷裡鑽,小小身子抖如篩糠。
媽咪的懷抱這麼溫暖,他才不要去特工島那個冰冷殘酷的地方呢。
季子期伸手将他抱在了懷裡,心底卻複雜得很。
忌對這個孩子如此嚴厲,想必是因為對他寄予厚望。
獵鷹少主,是他認定的繼承人,未來龐大帝國的掌權者。
鼻子有些酸,不是因為嫉妒這孩子得他厚愛,而是他對她下事後藥。
難道,他是擔心她生下兒子搶了這孩子的繼承權麼?
“媽咪,您怎麼了?
”
“沒,沒事。
”
冷少歪着腦袋,伸手點了點她的眼角,有些濕意,“還說沒事呢,都哭了。
”
這話一出,冷寂立馬将她給拽了起來。
“怎麼了?
”
季子期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的酸澀,強行一笑,“沒事,我就想着這麼小的孩子,不應該送去幼兒園麼?
忌,能不能讓他留在雲城念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