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珩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蒼白的笑容。
仔細看,他的臉色很差很差,隐隐透着病态的虛弱。
“多謝主人為我隐瞞,将死之人,隻願故友餘生安好,還請您看在我為前主人研發出了解藥的份上,善待聽雪。
”
衛少陵冷哼了一聲,“想死?
沒那麼容易,你對獵鷹還有價值,我豈會讓你就這麼死了?
”
玄珩不禁失笑,淡聲提醒道:“我患的是絕症,回乏術。
”
衛少陵眯眼看着他,沉默了片刻後,咬牙問:“她愛你,你為什麼要将她摒除在外?
如果她知道你命不久矣,一定會随你而去的,黃泉路上有一個伴豈不是更好。
”
“愛?
”玄珩唇角露出一抹苦笑,“不,她并不愛我,在她眼裡,我充其量隻是一個朋友,愛友情多一點,比愛情又少一點,就稱之為知己吧,她從未将我放愛人看待過。
”
“不過你得對,如果讓她得知我身患絕症,以她那固執的性格,一定會随我而去的,可我不想她死,所以隻能讓您對她撒這個謊,她認定了我的死是你導緻的,心底變有了仇恨,而這樣一份恨,或許能支撐她活下去,您不也是看透了這點才陪我演這出戲的麼?
”
衛少陵的目光一滞,緊抿着薄唇,沉默了良久後,咬牙問:“你她不愛你,那她為何會将第一次給你?
”
玄珩微愣,有些疑惑的望着他,“誰跟你她将第一次給了我?
我們之間清清白白,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
“……”
衛少陵沉了臉色。
他明白了。
那該死的女人,為了刺激他,還真是什麼話都能得出來。
“可能真是我誤會了,我已經聯系了蘇夜,他今下午會抵達獵鷹,你配合他治療,是生是死,聽由命。
”
玄珩笑了笑,沒話,轉身回了實驗室。
“在沒有找到讓聽雪活下去的動力時,你還是别将我的情況告訴她了,否則,她真的會陪我一塊兒去死的。
”
“……”
…
回到宮殿,衛少陵徑直去了卧室。
聽雪這幾都躺在床上,她本就受了重傷,再被他往死裡折騰了幾回,元氣大傷,整個人看上去萎靡不振。
見他進來,她微微别過了臉,空洞的目光落在了窗外。
衛少陵踱步走到床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靜默了片刻後,悠悠道:“你要是乖一點兒,何至于此?
我這幾年從未碰過女人,一直在等你長大,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思麼?
如果以前不明白,如今與我抵死纏綿後總該明白了吧。
”
話落,他伸手撫過她蒼白的臉蛋兒,悠悠道:“你如果乖乖聽話,或許會成為這世上最幸福最有權勢的女人。
”
“呵。
”
聽雪扯了扯嘴角,發出了一道譏諷的笑聲。
“打一巴掌再給一粒甜棗,衛少陵,你當我三歲孩麼?
我告訴你,玄珩要是因你而死,咱們這輩子不死不休,堂很美麗,那一定是玄珩的歸處,而你,隻配下地獄,我會拉着你一塊兒去的。
”
十月:讀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