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終老的隻能是葉平安。
當然,亡羊補牢為時未晚,若懂得懸崖勒馬,或許還能尋到出路。
若繼續作死下去,他也無法保證紫陌最後會不會選擇雷祀。
将自己心愛之人拱手相讓的痛,他無法想象,也不會傻到去觸碰,甜甜是他的命,他自然不會将她讓給别人。
能得到一個女人全心全意的愛,那是多幸運的一件事,葉平安,還沒體會到其中的美妙。
“好,就這麼辦。
”雷祀的反應有些激動,“正好我缺個繼承人,就讓那女人給我生一個。
”
呵呵……
冷先生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壞笑。
雷祀很好忽悠,因為他更多的是保留着狼的心性,少了一些人類的陰謀算計。
“誰給你生一個,雷祀,你别臭不要臉了,否則,我真跟你翻臉了。
”
門口傳來一道咬牙切齒的怒吼聲,瞬間吸引了幾人的注意力。
季子期伸手拉住了處在暴走邊緣的占紫陌,壓低聲音道:“之前在卧室,你不還豪言壯語,說什麼生米煮成熟飯,喜當媽麼,這會兒生什麼氣?
”
占紫陌一噎,歪着腦袋想了想,有些贊同的點了點頭,“還别說,我如果真替他生下兒子,便是雷家的繼承人,老娘也就能名正言順的成為雷家主母,仔細想想,貌似也不虧啊。
”
這……
季子期輕咳了一聲,她覺得自己不能再誤導她了。
這女人,可千萬别經不起挑撥,真的跑去跟雷祀整個球出來了。
“你們杵在門口做什麼,進去啊。
”
身後傳來季流年的聲音,兩個姑娘下意識朝旁邊挪了兩步,讓出了一條道。
季流年看到冷寂的那一刻,老臉瞬間黑沉了下去。
他撈起女兒纏着繃帶的手腕,幾步走到沙發旁,怒道:“臭小子,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甜甜手腕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
冷寂擰了擰眉,下意識伸手去撫摸季子期的手腕,被季流年一巴掌給拍掉了。
“這不是你的傑作麼,現在裝出一副心疼模樣給誰看?
”
冷寂的臉色一沉,那鮮血淋漓的一幕再次出現在腦海,恐懼籠罩着他,修長挺拔的身體開始顫抖了起來。
季子期見狀,連忙掙脫了父親,上前一步抱住了冷寂的腰,急聲道:“忌,我沒事兒,你别自責,也别擔心,以後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
她真的很無奈,手腕上的傷,騙得了母親,瞞不過父親,昨天來倫敦麼路上,抵不住父親的盤問,老實跟他交代了。
當時,爹地并沒有動怒,她還以為這事兒就這麼揭過去了,沒想到爹地壓着怒火,發洩在了忌的身上。
可,他有什麼錯?
是她不懂事,讓他跟着痛了。
“還痛麼?
”
嘶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季子期連忙搖頭,“不痛不痛,早就不痛了。
”
她哪敢說痛,她痛一分,他就自責十分。
冷寂伸手将她推開一些,蹙眉問:“我不是讓你别将這老家夥帶過來的麼,他為何會出現在倫敦?
”
啊?
季子期有些懵圈。
這話鋒,跳轉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