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拽住了在自己肩頭作亂的手指,啞聲問:“美人計?
”
季子期的瞳孔微縮,目光有些閃爍。
這個男人有着一雙極具穿透力的眸子,似乎能看透一下,任何心事在他眼中都将無所遁形。
“怎麼,我猜對了?
你還真打算暗殺我?
”
季子期閉上了眼睛。
這男人,洞若觀火的能力實在太強大了,她自認為自己招架不住。
冷寂低低的笑,粗糙的指腹緩緩劃過她細膩的臉蛋,柔聲道:“隻要你乖乖待在我身邊,跟我一塊兒去獵鷹,來,睜開眼睛,仔細看着我。
”
她有些害怕,怕睜開眼睛後掩飾不住眸底的殺念。
也怕心中的想法被他窺探之後,遭他更殘忍的折磨。
“乖,把眼睛睜開,好好看着我,以後你要記住的,隻有我這張臉,其他男人,都必須徹底清理剔除幹淨。
”
季子期精緻的睫毛在輕輕抖動,宣示着她内心的恐懼與不安。
冷寂似是歎了口氣,有些無奈道:“你不是一直都對我的長相感興趣麼,如今我心甘情願的讓你看,你又害怕了,我,真的有那麼壞麼,壞到所有人見了我都聞風喪膽,包括你?
”
季子期的心弦被他撩撥了一下。
記憶裡,那個少年也曾跟她說過類似的話。
因為他常年在血腥殺戮裡掙紮,所以看不到光明,隻能逼着自己與周圍的人慢慢隔離,自成一片孤寂的天地。
那個少年,讓她心疼,而這個男人,讓她起了恻隐之心。
他如果是忌,那該多好啊。
隻要忌還活着,哪怕讓他像這個男人一樣用殘忍的方式摧殘她的身心,她也甘願。
眼皮緩緩擡起,她再次對上了男人漆黑的眸。
從那墨色的瞳孔裡,她似乎感受到了他内心深處塵封千年的孤寂。
跟忌的眼神,何其相似。
她顫着手指在他肩膀上寫:你,真的不是他麼?
明知道這個問題問出來之後會惹他生氣,可,她還是問了。
不由自主的。
好像手指不受自己控制一樣。
預期的怒火沒有降臨,冷寂隻是擰了擰眉,眸色沒有絲毫變化。
季子期松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
她為何總在不經意間将他當成了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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