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呐,終究是太過渺小了,所以怎麼也争不過命運的安排。
隻要紫陌認為适合,那,便是最好的。
或許,她太過緊張了,有雷先生在,他一定能将紫陌照顧得很好。
剛回到自己的房間坐下,門口就傳來女傭恭敬的詢問聲,“季xiaojie,快到淩晨了,您需要用些夜宵麼?
”
不提還好,這一提,季子期便覺得有些餓了,這幾日憂心表哥與忌的事情,完全打亂了她的生活作息,從中午到現在,她顆粒未進。
起身走到房門口,禮貌道:“如果有的話,麻煩你幫我拿一杯牛奶,兩塊面包就行了,謝謝。
”
女傭朝她鞠了一躬,退出了房間。
不一會,女傭折返了回來,手裡端着一個托盤。
季子期也沒多想,實在是抵不住腹中的饑餓,道了聲謝之後伸手接了過來。
填飽肚子後,她去洗手間泡了個澡。
剛躺下來,外間的房門再次被敲響。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挂鐘,淩晨零點,翻身下地時,腦海裡還在想是誰這麼晚了找她。
房門打開,看到外面站着的人之後,她微微一愣。
“殷權,你這麼晚不睡覺,找我有事麼?
”
殷權的神色有些迷離,看着她時,目光很是炙熱。
“進去再說。
”
季子期有些猶豫,兩人都穿着睡衣,獨處一室的話,難免會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那個,我準備睡覺了,有什麼事情的話,明天再說,要不,在這兒說也……”
不等她說完,殷權倏地伸手将她一推。
猝不及防下,她連連倒退了數步。
殷權借着這個空隙從門外鑽了進來。
緊接着,房門砰的一聲甩上了。
季子期心下一緊,腦海裡有什麼不好的念頭一閃而逝。
擡頭間,對上了一雙陌生的眸子。
之所以稱之為陌生,是因為她從未在殷權的眼睛裡見到這種迷離而又深邃的目光,像是下一秒就會失控一般。
“你,你怎麼了?
”
剛才在走廊上,他背光而立,所以臉上的神情她看得不是很真切,如今,仔細一看,她才發覺他很不正常。
像是在隐忍着什麼,殷權死死抵在門闆上,刻意與她保持着距離,粗着聲音道:“我,被人下了藥。
”
季子期一驚,雙腿不受控制的往前邁了一步,伸手準備去扶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殷權見狀,低咒了一聲,錯開了她的手掌,在她肩頭一推,又将她推出了一米遠,重複道:“我被人下了藥,甜甜,你沒事?
”
他大概知道是誰對他下了藥,也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所以他才來季子期的房間,看看她的情況。
季子期被他的話跟舉動給吓住了,剛準備搖頭,許是緊張過度,cìjī身體裡的血液加速流轉,她也漸漸發現自己身體似乎也出了問題。
“誰幹的?
”
她眸色犀利的望着殷權,雙眼裡迸射出了怒氣,“我之前吃的夜宵裡,也被人動了手腳,殷權,你,你……”
殷權見她厲聲指控自己,便知她誤會了,連忙開口道:“不是我,你也被人下藥了,對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