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歎了一口氣,看着她蒼白的臉蛋,最後還是狠不下心逼迫她。
他緩緩踱步走到床邊,附身将她抱在了懷裡,“好了,别想那麼多,醫師你身子受了重創需要靜養,這些事交給我處理,你安心在房間裡養着。
”
一聽他提到這個,莺歌開始嗚嗚哭泣了起來,“對不起,我沒有護好孩子,我沒有保住咱們的女兒。
”
霜降臉上的冷硬有龜裂的迹象,眉宇間噙着一抹沉痛,向來冷血無情的男人,那一瞬間也泛紅了眼眶。
“那是個意外,隻能明這個孩子與我們無緣,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時間,别多想了,躺下來休息吧。
”
莺歌揪緊了他身前的衣襟,淚眼婆娑的望着他,哽咽道:“我知道你忠于師兄,所以我不會要求你做什麼,霜降,如果你真的發現爹地陷在其中了,請你一定要将他拉出來,無論是師兄還是他,我都不想看到他們自相殘殺。
”
霜降輕拍着她的背,撕聲道:“放心吧,你的父親就是我的父親,但凡有千萬分之一的希望,我都不會放棄的,相信師兄也不會放棄的。
”
……
冷少的宮殿,客房内,葉平安正倚靠在落地窗前接聽電話。
“你什麼?
雷祀去了伊拉克?
”
話筒那頭傳來詹姆戰戰兢兢的聲音,“是是的,他雖然刻意隐藏了自己的行蹤,但還是被我的人給查探到了,我雖然不知道他去伊拉克做什麼,但,前段時間他與占氏嫡女打得火熱,在美國第一名媛的婚禮上他還向占姐求婚了,所以我猜測他是沖着占姐而去的。
”
葉平安微微眯眼,緩緩握緊了掌心的手機。
看得出來,他正處于暴走的邊緣。
隔着手機,詹姆先生似乎都感受到了他的怒火,連忙道:“南宮先生,我已經查到了占姐的臨時号碼,您需要麼?
”
“發過來。
”葉平安咬牙切齒的吐出三個字。
切斷通話五秒後,詹姆發來了一串陌生号碼。
葉平安一連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摁下了撥号鍵。
鈴聲一直在響着,五秒,十秒,二十秒,三十秒,直到對方無人接聽自動挂機,他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無人接聽不代表号碼錯了,而是明那該死的女人不肯接他的電話。
他想也沒想,又一次撥了過去。
這回響了十秒左右通話就連接成功了。
接着,那頭傳來一道冷漠的聲音,“您好,我是占紫陌,請問您是?
”
葉平安被她這話給氣笑了。
這是他用了二十多年的私人号碼,那女人早就倒背如流了,居然還敢問他是誰?
?
?
媽的!
!
!
!
!
女人都是這種虛僞的玩意兒麼?
“占紫陌,你别逼我發瘋,否則,老子真的會弄死你的。
”
“……”
那頭直接沉默了。
葉平安深吸一口氣,盡量緩和了語調,輕聲道:“你把你的地址告訴我,我現在就過去,咱們好好聊一聊,有什麼話攤開了,行麼?
?
”
這算是變相的懇求了,近乎卑微的懇求。
他唯一一次将尊嚴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