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外加半日,整個殷家城堡被封閉得密不透風。
在第二天下午,殷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事實擺在眼前,讓這個即使在家族兄弟多次圍剿下也能遊刃有餘的男人陷入了猶豫不決之中。
書房的門被推開,臉色蒼白的蒂娜從外面走了進來。
因為事發之前殷權有所準備,所以她即使見了血,胎兒還是堪堪保住了。
“怎麼樣,表哥,我沒有騙你,他這一出手,這其中代表着什麼,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若他心中真的沒鬼,又怎會斬草除根?
”
殷權冷睨着她,有那麼一瞬間,他也懷疑過是不是這女人自己弄下的一個局。
可,轉念一想,覺得不可能。
他手下最頂尖的偵探調查出來的結果,直指獵鷹,那麼就必定是獵鷹的人在她的住處動了手腳,試圖悄無聲息的弄掉她腹中的胎兒。
雖然那些痕迹極其隐秘,但,一天一夜的時間,足夠他找出一些蛛絲馬迹。
他不認為這女人能調動得了獵鷹的人布這個局,所以背後下達命令的,必定是冷寂。
蒂娜見他臉色青了又紫,一會兒凝重,一會兒放松的,心底不禁嗤笑。
她這個表哥,什麼都優秀,就是太過正人君子了。
跟在人家身邊六年,不但沒得到人家的心,甚至連身體都沒碰着半分。
若換做稍微霸道強橫一些的男人,怕是早就生米煮成熟飯了。
“表哥還在猶豫什麼?
你别跟我說你不相信自己的屬下調查出來的結果,我雖然有點本事,但,還沒那個能力冒充獵鷹的人或者指使獵鷹的人下這麼一個局。
”
她一語道出殷權心裡的疑惑與糾結,冷笑着繼續道:“當然,你也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讓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輩子都活在背叛與欺瞞之中,反正她都被騙了shíbānián,也不在乎第二個shíbānián。
”
‘咔嚓’一聲,殷權捏斷了指尖的鋼筆,一身冷意在室内蔓延開來。
“來人,送表xiaojie回她的住處,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她踏出别墅半步。
”
“是。
”
蒂娜深深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了一抹不屑與嘲諷的弧度,她不怕他動怒,就怕他不動怒。
動怒,證明他已經聽進去了,不是麼?
蒂娜離開後不久,書房外又響起一道恭敬的禀告聲,“二少爺,五xiaojie過來了,鬧着要見你。
”
殷權揉了揉眉心,打住了紛亂的思緒。
不等他回應,房門猛地被推開,一抹纖細的身影從門縫中鑽了進來,腳步十分輕快靈敏,接着,如同銀鈴般的聲音響徹在室内,幹淨又悅耳,“二哥,你都關了我好久了,再不放我出去玩兒,我就上房揭瓦了。
”
殷權有些頭疼。
“殷汐,你也不小了,能否收收心,别整日裡無所事事,總想着出去闖禍。
”
許是因為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比較單純,心裡也沒有什麼城府,性情活潑開朗的原因,他對待她與對待家族裡其他兄弟姐妹有幾分不同。
“我想去找甜甜姐,她答應幫我搞定冰美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