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想放手。
”
冷寂嘶啞着聲音道。
嘗了她的甜,如今已經中了毒她的毒。
哪怕前面是火坑,他也要拉着她一塊兒跳。
這麼多年來,他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女人,亦是如此。
“甜甜,留下來陪我一程可好?
待我離開雲城時,再送你回季家,可好?
”
男人的語氣裡帶着一絲懇求,其中還夾雜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
季子期心中一痛,此情此景,何其熟悉。
當年,他身負重傷,在夢裡一個勁的呢喃。
‘甜甜,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甜甜,跟我一塊兒去獵鷹好不好’
‘甜甜,我不能沒有你’
如今,事過境遷,再憶往事時,竟是這般無力。
季子期抿緊了唇角,未來之事會如何,她不知道,現在,她隻想給他片刻溫暖,驅散他多年以來埋藏在心的陰霾。
手掌微擡,她伸手比劃: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讓她陪着你,好不好?
既然是忌的骨肉,她就沒有任何理由打掉。
既然逃不了,便隻能硬着頭皮去面對了。
冷寂的眸底劃過一抹璀璨的光芒,猶如煙花刹那綻放一般。
他有些激動地握住了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問:“你,你真的願意為我孕育這個孩子?
”
季子期反手握住了他的指尖,沒有說話,隻對他露出了一抹蒼白的笑。
傻瓜,自然是願意,隻因你是忌,我命中注定逃不過的劫。
……
偏院,書房内……
冰淩微眯着雙眼,眸色幽冷地望着面前彙報情況的女傭。
“你說得都是真的?
”
女傭微微颔首,恭敬道:“千真萬确,季小姐拿了古玩砸自己肚子,少主震怒,都下了殺心,可,季小姐的身體見了紅,疼得昏死過去了,這才止住了少主的殺念,谷雨醫師已經去診斷了,胚胎倒是沒事,但,季小姐必須卧床領養,否則,胎兒必定不保。
”
“胎兒沒掉?
”冰淩蹙了蹙眉,磨牙道:“那塊肉,還真是硬朗,這麼折騰居然都死不了。
”
房門被推開,逐月從外面走了進來,甩上房門後,悠悠道:“沒有落胎,反而更好,隻有讓少主親自動手打掉那個胎兒,才能徹底将他們兩的感情推入無底深淵,此生,都難以再續。
”
冰淩偏頭望着他,蹙眉道:“爹地,你慫恿總部高層施壓,将蘇景扣押起來,又命人教唆谷靈從總部趕來,告知季子期懷孕之事,目的,不就是為了讓她在擔心蘇景安危之餘,又得知自己被欺騙了,怒火攻心的情況下,動了胎氣導緻流産麼,如今,您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
逐月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問:“知道藥老跟蘇景為何要閉關麼?
”
“難道不是為了少主體内的毒素?
”
“确實是為了毒素,但,不是少主體内的,而是……”
冰淩有些詫異的望着他,“爹地的意思是說,那個胎兒染了毒素?
”
逐月勾了勾唇角,幽冷道:“何止是染了毒素,那個胎兒,全身都是毒,根本活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