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時,她在獵鷹總部呆過一段時間,住的也是他的房間,不,應該說是寝殿。
内部格局跟這個差不多,人住在裡面感受不到任何舒适與享受,有的隻是徹骨的寒意與冰冷。
“你,你能不能把空調調高一點?
”
其實她說得有些多餘,因為冷寂将她放在床邊後,順手撈起了遙控器。
他體内有解不開的熱毒,所以隻能待在十幾度的室内,這個溫度對于正常人來說,确實低了點。
“老師,你愛她麼?
”
冷寂微愣,有些疑惑的望着她。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也難怪他反應不過來。
季子期笑了笑,故作輕松的開口道:“我說的是冷少的母親,你愛她麼?
”
看似随意,心口卻傳來了熟悉的痛。
冷寂微不可聞的輕歎了一聲,這女人,又是何苦呢?
明明不想面對,偏要逼着自己。
這個問題,他該怎麼回答?
說愛?
不知情的她,估計得傷心死。
說不愛?
知情後的她,估計會找他翻舊賬。
女人呐,就愛瞎折騰。
“我的愛,隻承諾過一個少女,答應她長大後娶她。
”
呵,他都有些佩服自己了,關鍵時刻,情商居然上線了。
其實這個回答已經間接性擺明了自己的身份,他就想看看她要不要順着台階下,别再遮遮掩掩了。
季子期轉了轉眼珠,輕輕一笑,“那你一定是違背了誓言,亦或是,冷少的母親就是你承諾過的那個少女。
”
冷先生有些頭疼了。
不是,這怎麼又回到之前那個問題上了?
“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
生平第一次有種落荒而逃的沖動,被一個女人逼得想逃,他是該說她魅力大呢,還是該說自己定力不足?
罷了罷了,他這一生都栽在她身上了,心甘情願的任她驅使,還有什麼是接受不了的?
照這種速度發展下去,哪天這女人要他跪搓衣闆,他想他估計都會順着她的意。
女人,果然是用來寵的。
目送他朝浴室走去,季子期的唇角不禁勾起一抹苦笑。
這父子兩,是鐵了心不想透露那個女人的任何訊息了。
這種情況,通常隻有兩種可能,第一,那個女人對他們父子來說太過重要了,所以成了他們兩的禁忌,第二,那個女人對他們父子來說無關緊要,所以可有可無。
可,不管哪一種,都改變不了他有兒子的事實。
翻身下地,她踱步走到浴室。
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輕聲道:“你不該出現在我生命裡的,你這樣闖進我的世界,要我如何能放手?
”
冷寂微微垂眸,幽冷的目光落在了腰間的那雙手臂上,盯着瞧了片刻後,他倏地轉身,将她抵在了牆角。
炙熱的呼吸噴灑而下,瞬間将她包裹在了自己的氣息中。
“甜,我想要你……”
季子期渾身一顫,眸色慌亂的望着他,雙手死死抵在他的肩膀上,抖着聲音道:“不,我們不可以這樣。
”
一旦彼此有了更親密的接觸,那,就越發的難舍難分了。
她怕,怕自己沉寂在他的柔情裡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