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一出,瞬間吸引了廳内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那些女傭的。
不為别的,隻因這兩個字一直都是季衛兩家的禁忌。
冷寂的腳步未停,直徑朝廳内走來。
經過雲小暖身邊時,她再次開口輕喚,“忌,忌兒。
”
冷寂皺起了眉頭,出于禮貌,他緩緩頓住了腳步,偏頭望向她,冷漠道:“這位夫人,請問您是在叫我麼?
”
雲小暖愣愣的望着他,不顧許青春的阻攔,踱步走到他跟前,垂在一側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擡了起來,一點一點朝他俊臉逼近。
冷寂眸色冰冷的望着她,不着痕迹的後退了兩步,避開了她的觸碰,冷聲道:“夫人,您認錯人了,在下姓冷,您可以叫我冷先生。
”
“不,不,我沒有認錯,你就是忌兒,我的忌兒。
”她有些激動的跟上去,試圖拽他的胳膊。
冷寂眼底劃過一抹不耐,幾乎是在她扣住自己手腕的那一瞬,便用力将她給震開了。
“這位夫人,請您自重。
”
雲小暖像是被人抽了魂似的,一連後退了數步。
最後抵在奔過來的衛亦辰懷裡,這才堪堪穩住了身形。
她死死拽着丈夫的胳膊,像是溺水的人拽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那般。
“亦辰,忌兒,他是忌兒,是我們的孩子。
”
對于冷寂的出現,衛亦辰也有些驚訝。
他自然知道這是忌兒,可,沒有經過他的同意,他也不敢随意暴露他的身份。
這孩子心底的怨氣太重,身處高位久了,容不得任何人忤逆與挑釁。
他可不想因為自己逞一時之快,而惹他更大的反感。
“小暖,你冷靜點,這不是忌兒,不是咱們的孩子,我知道你思子心切,可,别陷入魔怔了。
”
“不是麼?
”雲小暖喃喃自語,像是丢了三魂七魄一般,眸色一片空洞與死寂,“也對,我的忌兒雖然對我冷淡,但,他不會對我動手,曾經,他還救過我,救過我,這不是我的孩子,不是。
”
衛亦辰心底一歎,朝許青春使了個眼色。
許青春會意,連忙伸手攙扶住了雲小暖,試着道:“對,他不是你的孩子,因為我們的忌兒很懂事,若他真是的忌兒的話,看見自己的母親這般殷切期盼,一定會與你相認的,而不是冷眼旁觀,甚至伸手推你。
”
季子期跟着上前,附和道:“幹媽,他真的不是忌,因為忌見了甜甜,不會隐藏自己。
”
話落,她朝自己母親示意。
許青春點了點頭,攙扶着雲小暖朝樓梯口走去。
‘他不是我的忌兒,不是’
偌大的客廳,久久回蕩着這句話,扣人心弦。
季子期緩緩收回視線,冷睨着冷寂,沉聲道:“我幹媽飽受喪子之痛十五載,精神有些恍惚,如果冒犯了冷先生,我代她向你道歉,不過,冷先生的做法,讓我不禁懷疑您的人品,你知不知道你這麼一推,在她千瘡百孔的心上又捅了一刀,冷先生,應該慶幸你不是他,否則,我會直接甩你兩巴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