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先生的嘴角似有抽搐的迹象。
聽她提到衛子諾,一股無言與無奈在胸腔蔓延。
這事兒,得解決了,不能再拖下去,否則,耽誤了那丫頭,衛家兩個老家夥還不得抽死他。
他雖對親情冷淡,可,也沒想過給他們添堵。
“大小姐在逃避我的問題,我問的是你也會擔心自己一點一點淪陷麼?
”
季子期扶了撫額,試着提醒道:“季家與殷家馬上要聯姻了,我即使要淪陷,對象也不可能是老師,而是殷二少。
”
“哦?
”冷寂微挑眉梢,眼底的神色暗沉了幾分,扣着她下巴的指尖緩緩縮緊,感受到她越發緊繃的身子後,這才低頭湊到她耳邊道:“俗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大小姐,你我的距離,已經跨越到了危險的區域,如果我引誘你淪陷呢,你是否能抵擋得住?
”
季子期心神一顫,下意識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抖着聲音道:“老,老師請自重。
”
冷寂勾了勾唇,扣在她肩頭的大掌緩緩下移,落在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胳膊倏的用力,讓她與他緊貼在了一塊,挑眉問:“大小姐不好奇那晚是怎麼替你解了míyào的麼?
”
季子期心裡咯噔了一下。
那晚過後,這個問題,她沒有問過任何人。
事實上,她也無人可問。
她隻依稀記得那晚是被面前這個男人給帶走了,至于後面發生了什麼,她腦海裡一片混沌。
難道......
看着她不斷變化的臉色,冷寂低低一笑,繼續道:“都是成年人,大小姐不會天真的以為我什麼都沒做?
那可是烈性míyào,醫院壓根就沒轍,不然你父親也不會将你交給我,如果你認為體内的藥性是自己消散的,那我隻能說你太天真了。
”
季子期的呼吸瞬間急促了起來。
這男人,到底想表達什麼?
“你,你,你碰了我?
不對,我醒來後身體沒有傳來任何不适,所以身子還是完好無損的,不然,以我清白之身,跟男人fāshēngguānxì後,一定會疼痛難忍的。
”
冷寂松了她的下巴,修長的指尖順着她如畫的眉目而下,一點一點臨摹着她細膩精緻的五官。
清白之身?
呵......
見她一直緊繃着神經,這才好心的開口道:“别緊張,為師不過逗你玩玩,何必那麼較真呢?
”
這混蛋......
他是故意的,故意取笑她的。
看她一臉窘迫,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冷先生唇角的笑意越發濃郁了幾分。
漆黑幽暗的眸子靜靜凝視着她,看着她氣呼呼地鼓着腮幫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向來冰冷無溫的眸子,似是初春暖陽普照在寒冰之上,瞬間融化了一般。
“大小姐莫不是當真了?
亦或是,對自己的老師起了什麼不該起的心思。
”
季子期瞪了他一眼,後退幾步避開了他在她臉頰上作亂的手掌,有些不自在地問:“老師這幾天去哪兒了?
是不是惹上了麻煩?
”
周遭的溫度開始下降。
許是想到了女兒如今的境況,冷寂眼中的柔和漸漸退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