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在愛恨情仇裡越走越遠,被生活賦予的磨難折磨得面目全非,活成了彼此最不願看到的樣子。
徐笙哭了,埋在葉平安懷裡,失聲痛哭。
葉平安也泛紅了眼眶,一邊撫摸着她的後腦勺,一邊用着低沉嘶啞的聲音問:“阿笙,如果一開始你就答應我的求婚,如今我們這些人會不會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徐笙死死揪着他的衣襟嚎啕大哭。
她聽到了母親跟幹媽的通話内容,知道紫陌與雷祀領證結婚了。
這是怎樣一種打擊呢?
他不願回南宮家,也不願去接觸外面任何的親友,難道還不足以明他内心究竟有多悲傷多絕望麼?
她真的好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猶豫,要逃避,最後硬生生讓幸福從手中溜走了,也害得這個寵愛了她二十多年的男人為情所傷,因愛生恨。
“臨哥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自以為是,更不該去揣度你的心,如果一開始你娶了我,咱們這一世也就平淡圓滿了,你也不會被逼着去正視自己的心,如今更不會這般痛苦,是我的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害了你,也害了驚蟄。
”
葉平安悲涼一笑,“笙兒,或許你真的錯了,不,或許我們都錯了,饒宿命注定,我們渺得如同蝼蟻,妄想着與去鬥,最後落了個頭破血流千瘡百孔的結果,可,錯誤已經造成,我們無法挽回了,餘生還很長,再難,咱們也得走下去。
”
“為什麼,紫陌她為什麼要與你斷情,她明明那麼愛你,我看得出來,她視你如命啊。
”
葉平安倏地閉上了眼,他現在不能聽到這個名字,隻要一聽,他就恨不得毀了整個世界。
男兒行,當暴戾!
他體内那最原始的兇殘與野性全部被那個疆占紫陌’的女人給激發出來了。
他偏執成狂,瘋癫成魔,也唯有在徐家,才能稍微壓制住他血液裡的掠奪與血性。
徐笙一臉悲贍望着葉平安,就那麼沉默了幾分鐘後,她猛地拉起他的胳膊,将他往花園出口拖。
“臨哥哥,你去查,查原因,查紫陌拼死也要遠離你的原因,我相信她是有苦衷的。
”
“笙兒,你冷靜點。
”葉平安連忙扣住了她,“乖,咱們别激動,先冷靜下來。
”
“臨哥哥,雖然命運斷了我們所有的生路,可,我們不能認命啊,沒了紫陌,你餘生該怎麼辦?
”
葉平安一下子平靜了下來,拉着她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然後蹲在她面前,伸手撫摸着她淚流滿臉的臉蛋。
笙兒,如果驚蟄真的沒了,你跟孩子,又該怎麼辦啊?
“我知道她有苦衷,可,你知不知道她與雷祀結婚代表什麼?
”
徐笙緊抿着唇角,沉默着不話。
葉平安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又繼續道:“代表她是真的決定放棄我,然後跟雷祀過日子了,我了解那個女人,年少時開始迷戀,她愛我愛到癡狂,如果不是徹底絕望,她不會放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