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寂緩緩擡眸,犀利的目光直直朝兩人射去。
“寒露,你辦事效率降低了,是不是想去特工島再曆練一番。
”
寒露連忙單膝跪地,颔首道:“屬下該死。
”
冷寂眯眼望着她,唇角勾起了一抹殘鹜的弧度,嗜血道:“你的确該死,私自放走那兩個叛徒,即使不死,也該丢進死亡基地接受最殘酷的懲罰。
”
寒露渾身一抖,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主人。
可,如果再讓她選擇一次,她依舊選擇放了那兩兄弟,隻因他們拿驚蟄的命相要挾,說什麼隻要他們一死,或者被囚禁,驚蟄都活不過十二個小時。
那是她們的大哥啊,她們如何能眼睜睜看着他就這麼死在某個角落?
?
一旁,冰淩跟着跪在了地上,試着開口道:“主人,獵鷹四大理事情同手足,難道您要讓我跟寒露眼睜睜看着驚蟄被滅口麼?
”
冷寂譏諷一笑,冷冽的眸光中有殺意在浮動,如果不是顧及到懷裡的女人,他,或許已經動手了。
在獵鷹,公然違抗他的命令,都不可饒恕。
更何況違抗他命令的還是他身邊最得力的助手。
雖然事出有因,但,也該先征求他的同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們做的很正确,我還得誇獎你們,是不是?
”
“屬下不敢。
”
冷寂剛準備開口,季子期強行從他懷裡退了出來,忍不住勸道:“忌,你不是說過來救你的屬下麼,證明他們在你心裡有着很重要的地位,不管用什麼法子,把人救出來才不枉此行,不是麼?
”
看着季子期那雙清澈雨下的的眸子,冷寂的怒火就那麼輕易的消散了。
他朝跪着的兩人擺了擺手,冷聲道:“自己去分部的慎刑堂領罰,再有再次,定不輕饒。
”
“謝主人。
”
兩人齊齊起身,目光落在了季子期身上。
冰淩的眸光瞬間暗沉了下去,隐在身側的手掌,也下意識緊握成拳。
季子期……
“以後她就是你們的主母,明白?
”
寒露與冰淩再次單膝下跪,恭敬道:“屬下拜見主母。
”
季子期連忙揮手,“起來,你們快起來,以後見到我不用行這麼大的禮,我不适應。
”
冷寂似是笑了,擡眸望向寒露與冰淩,淡漠道:“聽她的,以後見了她不用行此大禮。
”
“是,主人。
”
“都退下。
”
“是。
”
片刻後,廳内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包括谷雨。
“今天去哪兒玩了?
”
季子期靠在他肩膀上,眯眼望着斜上方的水晶吊燈,亮堂的光線投射在她雙眸中,顯得越發明亮。
“忌,你真的打算帶我去獵鷹總部麼?
”
冷寂伸手圈住了她的腰,陳述一個事實,“你現在可是獵鷹主母,不跟我去獵鷹總部,還能去哪兒?
”
季子期一眨不眨的望着水晶燈,神色有些恍惚,良久過後,她似是鼓足了勇氣,做了生平最大膽的一個舉動。
“忌,我很想你……”
冷寂倒吸了一口涼氣,澎湃的情意在四肢百骸裡亂竄,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