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鷹分部,會客室……
蒂娜靠坐在沙發内抽噎着,模樣凄凄然,梨花帶雨的,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瞧了,估計都會生出憐愛之心。
室外的走廊上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片刻後,帶着鷹形面具的冷寂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并沒有靠近沙發,走到案幾前,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瞅着她,冷聲問:“找我何事?
”
蒂娜坐直了身子,含淚望着他。
這個男人呐,在多少個午夜夢回裡流連輾轉。
如今哪怕近在咫尺,她依舊不敢越雷池半步。
一夜纏綿,即使懷了孕,腹中的胎兒遺傳了他體内的毒素,也無法壓下她心底的不安與困惑。
那種抓不住摸不透的怪異情緒,一直在折磨着她,讓她日夜不得安甯。
“寂,我……”
犀利幽冷的目光掃射而來,生生逼退了她未出口的話。
“我的名諱,不是你能叫的,下次注意了,别再觸碰我的底線。
”
蒂娜縮了縮脖子,被他強大的氣場給震懾住了,眼眶濕潤,淚水好似随時都能掉出一般,楚楚可憐。
“冷,冷先生……”
“說,找我什麼事?
”他直接打斷她,語氣裡帶着一絲不耐。
蒂娜淚眼朦胧的望着他,眸中帶着愛慕與癡迷,如同這世上任何一個陷入情網之中無法自拔的女人一樣。
“一個月前的那晚,冷,冷先生可還記得?
”
冷寂舔挑了挑眉,似笑非笑,“自然印象深刻,你不是懷孕了麼,想忘也忘不掉,不是麼?
”
如果蒂娜此刻理智一些,就會發現他從始至終都沒用一個‘我’。
然,此刻的蒂娜,被季子期打擊了一番之後,完全失了分寸與理智,智商更是倒退到了負數。
“你,你知道我懷孕了?
那,那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兒流産?
”
冷寂蹙起了眉,“你父親這段時間可沒少找我麻煩,你流不流産,與我何幹?
”
蒂娜估計是習慣了他的無情,哪怕他說出這種冷血的話,情緒也沒大多的變化。
“對,對不起,是我父親糊塗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在勸我父親了,他得知我懷了你的孩子,已經在考慮與你達成協議,一輩子不動幹戈。
”
說到這兒,她一臉緊張的望着他,見他沒有反駁的意思,便壯着膽子又道:“冷先生,看在這孩子的份上,原諒我父親這一次,好不好?
他年輕的時候受過K先生的恩惠,與你抗衡,單純隻是想全了K先生當年的相助之恩,你可以給他一些教訓,還請您饒他一命。
”
冷寂邪睨着她,冷漠道:“想讓我繞過他,可以,想讓我留下你腹中的胎兒,也可以,勸你父親收手,讓他滾回倫敦,别再挑起戰争,血流成河了。
”
說這番話時,冷寂的眸底暈開了一層層幽冷的光輝。
算計,陰謀,反擊,絕殺,通通都包含在了那層光輝之中,無人可窺探。
他現在控制了邱特的半數勢力,若要連根拔起,至少還得幾個月,他不想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