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淩緊随其後,與他保持着半步距離。
這種迷藥,離得越近,效果就越好。
冷寂倒了一杯冰酒,大飲了一口,壓下心底澎湃的熱量後,這才緩緩轉身。
冰淩下意識後退了兩步,颔首道:“少主,咱們有兩個方法讓葉平安妥協,其一,用季氏長女與他交換,其二……”
“等等。
”
冷寂開口打斷了她,掌心的酒杯微微搖晃,火紅色的液體在杯壁上來回蕩漾着,暈開了一層層漣漪。
“季子期如今是我的女人,任何人都不準打她的主意,明白?
”
冰淩的頭,垂得越發低了。
她微眯的雙眸中劃過一抹幽冷的光芒,少主的意思是,那女人會是獵鷹的女主人麼?
一個豪門裡養出來的花瓶,揉一揉就碎了,她有什麼資格做獵鷹帝國的女主人,與少主并肩而行,統領獵鷹數十萬下屬?
“明白了,是屬下考慮不周,還請少主恕罪。
”
冷寂擺了擺手,眉宇間有不耐之色一閃而逝,“說第二個方案。
”
他雖不擔心葉平安會對追風如何,但,追風作為獵鷹的總掌事,如今被困敵方,若他這個少主不救的話,下面的人恐生不滿。
當務之急,确實要将追風從葉平安手中弄出來。
“其二就是綁了葉平安的小青梅,外界都知,葉平安将那個女孩捧在手心寵着,曾在國際上揚言任何男人都不許靠近她,那女孩是葉平安最大的軟肋,隻要鉗制住了她,咱們就能用她換回風叔。
”
冷寂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敲着酒櫃的櫃台,沉默片刻後,淡淡道:“一個男人的逆鱗,豈是那麼容易觸碰的?
别以為葉平安沒對獵鷹發難是怕了咱們,他的實力如何,你們幾個再清楚不過,如今他表妹被我扣在手中,我若是再動他的女人,他估計會傾殺狼與南宮家族的勢力與我開戰,那種局面,你樂意看見?
”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裡染上了一絲怒意。
獵鷹上下,最怕的就是面對少主的怒火,每一個惹惱了少主的人,都會有一個噩夢般的教訓。
冰淩被他的話給震懾住了,連忙上前一步,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太過懼怕,腳下一個踉跄,直直朝他撲了過去。
冷寂沉了眸。
他沒有躲閃,任由她跌進了自己懷中。
兩兩相貼的瞬間,熱量傳遞,加上那無色無味的迷藥推波助瀾,冷寂下意識擰起了眉。
體内的熱毒,如決堤的河水一般,不斷吞噬着他的理智。
好猛烈的勢頭。
與熱毒抗争了那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強烈的熱量。
“滾。
”
男人從唇齒間擠出了一個字。
冰淩有些慌亂,試圖站起來,“少,少主,屬下不是故意冒犯您的,屬下……”
腳,似乎崴了。
她再次跌進了他的懷中,微涼的手指順勢貼在了他炙熱的肩頭。
剛剛出卧室時,冷寂隻披了一件睡衣,兩人拉扯間,他的衣領敞開了大半。
她的手,就那麼貼在了他的肌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