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香落笑了,這一笑原本傾城絕世的容顏,更加美豔了幾分。
“不,他的身體很不好。
”妘香落不客氣的反駁道。
青論山掌門哈哈一笑,“妘大師,厲害!
”
這一刻他才真正相信了妘香落的醫術的確很高超,沒錯,這句話也是試探妘香落的,他兒子的身體每況愈下,不過是修為等級擺在哪兒呢,尋常看不出來而已。
妘香落收起笑容,心裡冷哼一聲,失去了原本靈魂的身體,怎麽可能好,就算現在住進了一個新的靈魂,跟他的身體切合度達到十分之八,也還是有缺陷的,不是自己的就是不是自己的,怎麽也不如自己的好用。
身體不好,隻是表象,時間久了,靈魂和身體都會越來越弱。
想要靈魂好身體也好,必須將身體和靈魂完全融合,隻有這樣這具身體才能真正的屬於於歌,於歌的靈魂才能徹底掌控這具身體。
青論山掌門一擡手,其他四位弟子就很有眼色的出去了,妘香落看了眼陳末燃和慕子弦,兩人也會意的出去了。
陳末燃安排人把四人請到花廳裡喝茶,四人彼此對視一眼什麽都沒說,但是心裡明白,長餘師弟身體有大問題。
要不然掌門師父也不會聽到妘香落醫術高就帶著長餘師弟來求醫了,帶上他們就是給長於師弟打掩護的。
四人默默的喝著茶,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哪句話說不對了招惹麻煩。
客堂內,妘香落起身往圓桌走去,對衛長餘道,“衛公子請這邊坐,我給你把脈。
”
衛長餘也就是於歌雖然認為妘香落沒看出來自己是於歌,但是心裡還是本能的排斥,猶豫不想過去。
“妘大師醫術如此厲害,怎麽還用把脈呢?
”
他的話一出口,青論山掌門臉都黑了,“長餘,不可無理。
”
姬九重鳳眸一眯,果然是於歌,這說話的語氣方式跟於歌一模一樣,他的心狹窄又陰暗,就算換了身體也改變不了本性。
妘香落淡淡一笑,“看來,衛公子傷的不僅是靈魂還傷到了腦子。
”
她這句話一出,於歌身子都僵了,難道她看出自己的靈魂了?
青論山掌門聽了妘香落話卻大喜過望,“妘大師,是我見過醫術最厲害的人。
”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小兒子就是被傷了魂體才會昏迷那麽久才醒來,隻是他壓根不知道,醒來的已經不是他的兒子了,他兒子僅剩不多的魂體也被於歌的魂體給吞噬掉了,所以他才能跟這具身體融合,也是因為本體的魂魄不全,他才無法全部融合。
他起身走到衛長餘身旁把他扯到妘香落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小兒從受傷後性情就不穩,還請妘大師原諒他的無禮。
”
妘香落神情淺淡的道,“我是醫師,隻負責醫病,你們付報酬,僅此而已。
”
言外之意就是你兒子有沒有禮貌,教養好不好跟我沒關系,我不會在意,我隻是醫病拿報酬而已。
同時這樣硬氣的說話也表達了她不會借著醫病攀附青論山,我醫治你你們付報酬關系是兩清的,誰也不欠誰,至於你兒子教養和禮貌的問題那是你身為父親的事,跟她無關。
青論山掌門之前已經聽說妘香落說話很不客氣,也不會給誰留面子說話很直接,此時他算是領會到了。
多少年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了,但是現在是他有求於人,隻能忍著,轉身對衛長餘嚴肅的道,“你要是想好就乖乖的聽妘大師的話。
”
於歌心裡很憋屈,又害怕妘香落看出什麽來了,但是這具身體的父親發話了,他是自己在這裡的底氣,不敢惹他生氣。
隻能把手腕放到妘香落拿出來的脈枕上。
妘香落拿出雪白的絲帕放到他手腕上,然後把脈。
兩個手腕分別把脈,大約一刻鍾後,妘香落收回了手,不得不說於歌的運氣不錯,吞噬了一部分原身的魂體,與這具身體的融合了十分之八,否則身體就不僅僅是現在這個狀態了。
想要醫治好他很容易,最簡單的就是使用控魂之力,但是他可是於歌啊,這具身體身後站著整個青論山,跟他為敵就相當於跟整個青論山為敵,這是妘香落現在不想面臨的狀況。
她不想暴露自己的控魂之力有多強,即便,於歌知道她會控魂之力。
可是就這樣放過於歌那就是放虎歸山,她心裡又不甘心。
這時,姬九重傳音給她,“醫治好他,把他的靈魂跟這具身體綁定,至少我們知道敵人在哪裡是誰。
”
姬九重的話讓妘香落茅塞頓開,是啊,現在又不能明張目膽的殺了他,自己又需要醫治好他闖出名聲,把他醫治好,雖然多了一個強大的敵人,但是正如姬九重說的,他們知道敵人是誰在哪裡,總好過於歌的魂體再去侵佔他們不知道的某個人的身體,敵人在暗要好得多。
“我明白了。
”妘香落傳音給姬九重。
青論山掌門和兩位長老看了兩人一眼,他們的修為都是神級之上,特別是青論山掌門是上神修為,自然察覺到兩人在傳音說話,但是也隻能知道他們是傳音說話,說了什麽是無法知道的。
但是他們也沒有說什麽,看了兩人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隻要能醫治好衛長餘,其他的跟他們無關。
有他們三位神級強者在,兩個宗級修為的人也不敢耍什麽手段。
妘香落收起脈枕才對青論山掌門道,“衛公子的靈魂體被攻擊過,受過很嚴重的傷,應該昏迷了至少兩個月才醒過來。
但是魂體傷太重了,魂體跟身體無法像之前一樣完美融合,以至於靈根也受到了嚴重的影響,有些萎靡,身體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你們應該是一直用養元丹養著他的身體,要不然他現在應該已經臥床不起了。
但是現在即便是神級養元丹效果也不好了。
”
青論山掌門激動的道,“的確如此,妘大師是否有辦法醫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