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權臣心尖寵颯翻了》第147章 成親,洞房
第147章 成親,洞房
活著,更重要。
喬故心思來想去,隨即立馬寫信,讓褚翰引等著朝廷派人去。
而後看向那妝奩盒子上的蝴蝶,喬故心思量片刻,還是將東西放了進去。
希望,褚翰引都懂得。
等著喬文清從東宮回來,喬故心讓喬文清拿帖子,卻將這東西送出去。
聽聞東宮已經選了合適的人選,直接點兵前去。
凡阻礙者,無論品級,均可先殺後奏。
如若駐軍也出了岔子,一個不留!
東宮處事乾脆利索,對下頭草菅人命的人,深惡痛絕。
這次,因為碰見是舉子有功名的人,才能將這案子直達天聽,可若是尋常百姓呢,是不是打死便就被打死了?
此風,絕不可長!
今上原在病中,聽聞那些人都敢對京城特使下手,當下便震怒的從塌上起來,此事決定親自過問!
褚家那邊也得了消息,褚翰引不在,喬文清自是要多照看些。
明個喬故心要成親了,喬文清原是該在家裡張羅的,此刻也都顧不上了。
隻有顧氏忙前忙後。
第二日,天剛亮喜娘便來了。
喬故心沐浴更衣,那鮮豔的鳳冠霞帔,就如同上輩子一樣,一樣的刺眼。
隻是喬故心再也沒有上輩子的膽怯,她端坐在銅鏡前,聽著全福夫人說著吉利的話。
身邊,馮昭萍一直陪著喬故心解悶。
看著喬故心上好妝容,忍不住在旁邊感歎了句,“大姑娘真好看。
”
“以後,該叫沈二夫人了。
”全福婆子在旁邊笑著說了句。
外頭,因為褚翰引出事,褚母擔心雖說過來了,可話也不多。
顧氏也不好答話,將心比心,若是自己的兒子遇見這種事肯定自己也不舒坦。
側著頭多是跟張氏說話。
胡氏因為懷著身子,不能見新人,便也沒去看喬故心,一直在張氏跟前坐著。
看著胡氏面上帶笑,似乎有什麽喜事,顧氏沒忍住小聲的問了張氏一句。
張氏這才解釋到,原是胡家讓胡氏選妾,正好勸人的時候讓顧表哥給聽到了,顧表哥跟胡氏伉儷情深,當時便不願意。
男人都說話,胡家再多言便是不識趣了。
這不,胡氏便能過些個安穩的日子。
顧氏在旁邊聽的點頭,一家子過日子,雖說男主外女主內,可有時候並不必分的那麽清,有時候男人一句話,卻是比女兒家千句百句還要管用。
嫁個會疼人的,這姑娘家便是一輩子的福氣。
等著吉時到的時候,外頭炮仗聲響了起來,一群人在那喊著趕緊堵門,總不能讓沈秋河這麽順利的進來。
今日,沈秋河穿著一身紅色長袍,坐在高頭大馬上好生得意。
他如今年紀輕輕便位居高位,又娶得如花美眷,自是該讓人羨慕。
一路吹打,好聲張揚。
這堵門領頭的人便是喬文柄,他那是堵的賣力,今個沈秋河要是不多準備了銀錢,絕對不會讓他得逞。
所幸,沈秋河準備的足夠充分。
喬故心這邊,喜帕蓋上,雙手抱著如意,被喬文清背到了正廳。
沈秋河已經等著了,兩人站在一起,紅彤彤的喜慶的很。
寧順候坐在主位上,看著女兒出嫁心裡多少有些酸楚的,“心姐兒過去之後切記,要孝順婆母,恭和妯娌,切勿像在閨中一般任性。
”
“女兒謹記父親教誨。
”喬故心聲音平和,甚至比寧順候還要顯得淡然。
顧氏坐在那裡,強忍著不落淚,成親之前她總是想給女兒爭些什麽,處處想論個高低。
可此刻,她隻是拉住了喬故心的手,擡頭望著沈秋河,“秋河,心姐兒被我慣壞了,若是有什麽事做錯了,你多擔待些。
”
“母親。
”喬故心聲音終於變了,那一刻沙啞的仿佛說不出話來了。
“嶽母放心,我定不會讓她受委屈。
”許是被這場景所感染,沈秋河這句話是喬故心兩輩子聽到,最好聽的話了。
無論真假,至少讓顧氏能放心些。
拜別父母,喬故心便要跟著沈秋河走了,從此沒有喬家女隻有沈家婦。
喬文清眼睛也紅紅的,喬故心都上了轎子了,他緊走著追了出去,“沈秋河你記著,我阿姐若是在你們國公府受了委屈,我便是豁出去剝了這官身,也絕不讓伱好過!
”
憤恨的,說著他以為最狠的話。
沈秋河拽著韁繩,擡聲回了句,“放心,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
馬頭調轉,一路敲敲打打的往國公府走去。
嫁女兒原就是這世上最讓人痛心的事,即便滿目的紅色,也不會讓顧氏有半分的喜慶。
至於外頭的人卻是瞧著熱鬧,看著那一擡擡的嫁妝,從顧家擡出去,路人皆稱讚侯府大排場,這大約就是傳說中的十裡紅妝了。
沈秋河作為東宮近臣,今日他成親宮裡頭自然也會有賞賜,無論朝堂出什麽事,至少在國公府裡大家都熱熱鬧鬧的。
拜完堂天色已暗,沈秋河陪賓客吃酒,喬故心端坐在塌上。
念香看著周圍安靜下來,隨即推門進去,“姑娘,可餓了?
”
顧氏怕喬故心沒人照看,讓她們從侯府拿了糕點,跟著迎親的隊伍直接拿到了國公府。
折騰了一整日,喬故心也確實是餓了,隨即掀起蓋頭點了點頭,讓念香隻管去取。
而後交代念珠去拿了帕子來,伸手直接將口脂給擦掉了。
嘴上塗的這麽紅,喬故心都覺得吃糕點都吃不痛快。
今日妝容濃,不然壓不住這身上的衣衫,瞧著喬故心擦掉口脂,念香在旁邊張了張嘴,可到底沒說旁的。
無論喬故心做什麽,想來心裡是有數的。
如今天涼,糕點在外面放著也冰冷冰冷的,念香怕喬故心吃壞了肚子,特意倒上了熱水,就這熱水溫一溫,吃在腹裡總是能舒坦一些。
瞧著喬故心有念香照顧著了,念珠便拿出攏箱,將喬故心之前交代的東西往外拿一拿。
這東西喬故心準備了有幾日了,裡面有三尊佛像,釋迦摩尼,大肚彌勒佛,還有一尊觀音像。
念珠掃了一圈,看著在塌跟前的長案上擺放著正合適,將原本擺在上面的一對如意取了下來,而後鋪上之前做好的三尺紅布,而後將三尊佛像依次擺開。
擺好之後,取了茶杯將香爐裡的香料直接澆滅,雙手小心翼翼的打開,將裡頭的東西全數倒了出來,用乾帕子仔細的擦了,而後換上喬故心之前調的香,點著後放在妝奩盒邊。
很快,整個屋子散發出一股子濃濃的檀香味,那種感覺就像是入了香火極盛的佛殿之中。
外頭守夜的婆子聞著味道不大對,便掀了簾子進去,一眼便瞧見了原本該端坐在塌上的新婦,此刻蓋頭隨意的扔在一旁,正坐在椅子上吃的香甜,此刻進屋子來,那股子味道更濃了。
“哎呀我的姑奶奶,這蓋頭怎麽能現在揭開呢?
”婆子說著手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急的她趕緊去拿旁邊的蓋頭。
念珠直接將人攔著,“放肆,你是哪個院子來的婆子,敢在我們姑娘這裡大呼小叫的?
”
剛進門第一日,如若被個婆子給拿捏了,日後還不是被人欺負。
無論自己做的對不對,反正氣勢上可不能輸!
“我說夫人啊,這於理不合。
”婆子回頭衝喬故心稟報,正好瞧見了擺著的佛像,立馬哎呀一聲,“這上頭的如意呢,可是老夫人特意從觀音廟求來的。
你們兩個賤蹄子,定然是你們挑唆夫人這般不懂規矩。
”
手指著念香,正好趁機發洩出來。
啪!
喬故心吃的差不多了,直接拿起桌子上的盤子,照著那婆子便就是一下。
盤子掉在地上,直接碎了幾塊。
嚇的那婆子趕緊念叨起來,“歲歲平安,歲歲平安。
”這大婚頭一次,摔碟子摔碗的可不是好兆頭。
念珠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婆子,“這是我們主子的屋子,我們主子想擺什麽便擺什麽,何時輪得到你這個下三濫的東西在這指手畫腳?
”
昨個夜裡念珠突然做了個夢,夢見喬故心跟沈秋河打起來了,她一激靈便嚇醒了,今個說白了就是準備著打架來的,一開口劈裡啪啦的根本不給人回嘴的餘地。
“誤會,夫人誤會啊,百善孝為先,這是老夫人特意求來的,老奴也是好心。
”婆子不與念珠爭論,隨即跪在喬故心跟前,趕緊解釋了句。
喬故心噗嗤笑了一聲,“我倒是好奇,我孝不孝的還用得著你教了?
”
婆子還要說話,念珠直接拽著婆子就往外扯,“下賤東西破爛玩意,欺負到你主子頭上了,也不瞧瞧你配不配!
”
念珠連推帶扯的,直接將人趕了出去。
屋門關上,念珠湊在喬故心跟前,“姑娘,奴婢是不是太潑辣了些?
”等著人出去後,她才驚覺不對,這又不是侯府,沒人給喬故心撐腰。
念香沒好氣的白了念珠一眼,“剛才不是很英雄的,現在知道後怕了?
”
念珠低著頭,她也是一時激動,就想著夢裡的事了,看見突然就冒出來的婆子,好像那人就是來欺負喬故心一樣,當時便炸毛了,不管不顧的罵人。
喬故心擦了擦嘴,不以為意的說了句,“我瞧著剛才的架勢挺好,以後碰見讓自己不舒坦的事,萬不必忍著。
”
本來,沈秋河又沒回來,喬故心跟前有兩個陪嫁的丫頭守著,斷然也用不著外人伺候。
連稟報一聲沒有,直接掀簾子進來,這是誰給她的臉?
本來府裡添人,下頭的人自是會想法子試探新主子的脾氣。
可是這新婦願意忍,那便相安無事,若是不願意忍,憑什麽受你這個氣?
沈秋河在外面喝了不少的酒,今日是他大婚的日子,歡喜的很。
回來的時候,其實步履就有些蹣跚了。
冷風一吹,更覺得腳下有些發飄。
院子裡,燈火通明,就等著他去掀了新婦的蓋頭。
沈秋河停了一下,定了定心緒才往裡走。
手掀起簾子,卻是與他想象中的大不相同,當那檀香味入了口鼻,他瞬間清明了一些,甚至不自覺的帶著幾分恭敬。
“姑爺。
”念珠和念香站在喬故心的左右,屈膝見禮。
沈秋河擺了擺手,示意兩個人退下。
念珠和念香相互看了一眼,有些不放心,可現在也隻能退出去,不過也不敢走遠,就在門口守夜。
待門關上,沈秋河去拿旁邊的秤杆,一轉身便看見正對著他的三尊佛像,一瞬間又是一個激靈,這一下酒是全醒了。
沈秋河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定下思緒,不管如何先將禮數全了。
秤杆掀開喜帕的一角,慢慢的露出了喬故心的容顏。
沈秋河有一瞬間閃神,兩輩子的場景融合,可卻覺得喬故心的容顏模糊不清,而後又逐漸清晰,仿佛瞧見喬故心的眼神,惶恐不安的望著自己。
而後,眼神一點點的變冷,慢慢的變成了嘲諷。
沈秋河猛的回神,原來並不是記憶中的容顏,是現在的喬故心,她雙眼冰冷的看著自己,龍鳳紅燭也暖不了她的容顏。
這新婦妝容多是濃的,可偏偏喬故心擦幹了口脂,這一瞬間給人就是慘白慘白的感覺。
看見這一畫面,沈秋河生生的被氣笑了,“縣主真真是費了心思了,你怎麽不將這屋子貼上敦煌壁畫,也讓我身臨其境?
”
喬故心收回視線,淡淡的說了句,“我不知道沈大人有這般嗜好,如若大人喜歡,明個我就讓人將這屋子換上新顏。
”
沈秋河將秤杆隨手扔在一邊,他這喜服可是費了心思的,今個吃酒的時候都沒坐著,生怕起了褶子影響了他這玉樹臨風的形象。
眼下,似乎一切準備都是多餘。
沈秋河松開領口的盤扣,一下子坐在喬故心的跟前,正好壓住喬故心的衣擺,“縣主還有不知道的?
”
沈秋河說完,又搖了搖頭,“瞧我糊塗了,喊縣主多陌生,你說是嗎,我的夫人?
”
聲音微緩,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喬故心低頭掃了一眼兩人交疊的衣襟,隨即伸手直接將衣服拽了出來,“你高興就好。
”她拽的時候,正好就露出了手腕上的佛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