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權臣心尖寵颯翻了》第111章 指桑罵槐
第111章 指桑罵槐
再則說了,喬文清對那邊熟悉,由著他領著喬故心,該也出不得什麽岔子。
顧氏思量片刻,也隻能點頭了。
喬故心和喬文清直接上了一輛馬車,馬夫快速的揚起鞭子來。
看著倆孩子離開,顧老太太還念了句,“你男人以朝堂為重也是應當的,可多少也得顧點家。
”
如若寧順候在,哪裡用的著倆孩子出門。
即便是用,家裡有個男人感覺總是不一樣的。
顧氏知道母親說的意思,此刻有苦卻也說不出,隻能端著笑臉說道,“母親說的是,等著他回來我定然念叨念叨他。
”
張氏知道內情,此刻也隻能歎息。
旁的也做不了。
等著大家回去了,張氏在顧氏後頭拉了一下,“他日,心姐兒有什麽需要的,你隻管差人來喚我。
”
總不能讓國公府欺負了去。
顧氏點了點頭,“定要麻煩嫂嫂的。
”
到了太學那邊,已經快到掌燈時分了,夫子派人在門口候著,“狀元郎來了。
”一進門,倒是同想象中的不一樣,一眾人歡歡喜喜的喊著,然後都跑出來看喬文清。
鬧的喬文清臉色有些不自在,隻能抱了抱拳頭,“諸位安好。
”
一邊打招呼,一邊往裡走。
到了夫子屋裡,總算是消停了。
夫子坐在中間,手裡面還拿著冊子,右手隨意的搭在桌子上。
許是因為看的入迷,下頭的人喊了好幾聲才回過神來,“文清來了?
”
“夫子。
”喬文清趕緊做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自是要尊敬的很。
夫子擺了擺手,示意喬文清免禮,喬文清立在一旁,同夫子介紹喬故心。
喬故心同夫子見禮後,夫子笑著說了句,“早就聽聞故河縣主名號,今日一見,果真不凡。
”
喬故心自問也沒做出什麽驚動京城的事來,這個聽聞大約也是因為喬文清常提的緣由。
三人寒暄幾句,這才看向喬文柄。
此刻他靠牆站著,臉上掛著明顯的傷痕,瞧那眼睛有一個都發青了,可見戰況之激烈。
“在學堂內是嚴禁打架的,無論多有自己的道理都不行。
”夫子輕咳了一聲,這才簡單的說了句,原是起了衝突,那邊頭暈眼花的說是起不來了,非要讓家裡頭來人。
夫子這才兩邊都請了人來。
莫要瞧喬文柄在府裡的時候是個話多的,此刻在夫子跟前低著頭也不敢吱聲。
因著那邊還沒到,夫子讓他們先等著便是。
太學的後頭有專門給家眷準備的住的地方,喬文柄便跟著過來了。
進了屋子,喬文清很自然的坐在主位上,冷冷的看著喬文柄,“怎麽回事?
”
喬文清在太學這麽長時間,可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
喬文柄抿著嘴,“他笑話我。
”
這兩日才做了入學後的第一次評論,喬文柄寫的到底差那麽點得了最次等丙。
結果被對方偷拿出來,讓同窗們都傳閱,笑話喬文柄。
原本這人平日裡總是跟喬文柄就不對付,這下兩個人就更鬧開了。
因著喬文柄是狀元的弟弟,下頭的人也不敢拉偏架,喬文柄一個狠撲,就把人壓在身下打了。
聽喬文柄這麽說,喬故心這才松了一口氣,也不是什麽大事,這男子們在一起互相攀比,也是常有的事,多是夫子訓斥便是,何至於請了家裡人來?
喬文清也微微的皺起眉頭,“那為何鬧這麽大?
”
“因為他耍賴,連大夫都瞧不出他什麽毛病,偏生他在那又暈又吐還又抽搐的鬧!
”喬文柄忍不住抱怨了起來,那麽大個人了,打個架就這麽要死不活的,丟人!
更重要的是,還在那叫喚著自己要死了,非要家裡頭來人,說是別到時候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夫子肯定得管了,萬一真的死了,那也解釋不清楚了。
喬故心聽的皺眉,“這是誰家公子,太胡鬧了!
”
兩個孩子打架何至於傷到性命來?
再則說了,若真有那麽嚴重,估摸早就暈了,怎麽可能還有精神說這麽話?
這麽遠的道,家裡頭哪裡有閑人在這來回的跑?
而且,這事明擺著還是對方的不對。
喬文柄擡頭看了一眼喬文清,隨即輕聲說了句,“是戶部侍郎家的解公子。
”
這麽一說,喬故心都有了印象了,還是上次挑釁喬文清的人,他還在這上學,要麽就是榜上無名,要麽就是沒資格考。
原還想利用他,隻能說果真是個沒什麽腦子的棒槌。
喬文清歎口氣,“罷了,我讓人進來給你抹點藥,伱先歇息歇息。
”
一聽是解公子,喬文清也不再多言,同窗這麽些年喬文清對他自然是了解的。
才識沒多少,嫉妒心還挺重。
之前喬文清得夫子看中,他也不敢做的太過,如今倒是將氣撒在了喬文柄的身上了。
喬故心接過藥,親自給喬文柄上藥,“可吃虧了?
”
喬文柄愣了一下,隨即扯了扯嘴角,“阿姐放心,他肯定比我疼!
”
喬文清無奈的看了一眼喬故心,“阿姐,無論如何打人總是不對的!
”
喬故心隨即便點頭,可是面上掛著滿滿的不在乎。
喬文清歎了口氣,卻也不好說旁的。
“文清,文清。
”正說著,聽著外頭有人喊喬文清的名字,這聲音怎麽這麽熟悉?
喬文清趕緊出去瞧了眼,“褚兄?
你怎麽在這?
”
說著,趕緊將人往裡面迎。
喬故心同喬文柄起身,見了人後隨即微微屈膝見禮。
褚翰引趕緊回禮,抖了抖身上的風塵,搓了搓手,“我在戶部過單子,正好聽說了有人給戶部送信,說是姓解那小子欺負了文柄,我趕緊過來瞧瞧。
老虎不在家,猴子當大王,反了那小子了。
”
褚翰引一開口,便是一股子世俗味。
如今天寒,兵部要往下發過冬的糧食,單子還要去戶部那邊對一遍的。
褚翰引是剛去兵部的,像這種跑腿的活,自然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正好蓋章的時候,聽著下頭人稟報了。
褚翰引也沒多想,讓人將辦好的冊子給兵部送去,自己騎馬就過來了。
褚翰引還同之前一般說的自然,喬故心隨即也坐在了一旁,專心的給喬文柄上藥。
褚翰引說完,視線這才放在了喬文柄的臉上,“你這小子,可給我們丟臉?
”
喬文柄趕緊坐直了,“絕對沒吃虧!
”
喬文清在旁邊搖頭,瞧瞧褚翰引跟喬故心說的都一樣,倆人沒成真的是很可惜。
現在也隻能慶幸,最後的窗戶紙沒有捅破,不然怕也不可能這麽說碰面就碰面了。
褚翰引坐了一會兒後才解下披風,“戶部那幫人天生的會瞎扯,一會兒我跟文清過去,喬大姑娘就莫要過去了。
”思量片刻,總是要說一句的。
喬故心輕笑一聲,“如若人家那邊來的是女眷如何?
”
這倆孩子還能將人家夫人怎麽樣了?
褚翰引歪頭一想,“這可是難辦了。
”
喬故心給喬文柄上完了藥,“可能同廚屋要碗薑湯嗎?
”
“此事,自是能辦妥的。
”喬文柄立馬拍著胸口保證。
喬故心這才點頭,轉頭看向褚翰引,“褚公子一路風塵,如今天寒莫要凍著才是。
”
聽這麽說,便知道喬故心這是專門給自己要的,褚翰引趕緊站起來,“多謝喬大姑娘。
”
隻是眼神總是有些閃躲。
喬故心點頭,隨即便不說話了。
最後也隻有喬文清在這裡,一直尋話題閑聊。
所幸沒聊一會兒,夫子那邊派人過來了,說是解家的人到了,是解夫人。
是以喬故心讓念香拿了披風,跟著大家一起出門。
風吹過的燭光一搖一晃的,幾個人的影子也相互的交疊在了一起,褚翰引不說話,場面總是有些安靜,安靜的似乎隻能看著這些影子。
很快到了夫子這裡,遠遠的聽到有個婦人在那哭,“這是什麽人啊,竟下這麽狠的手,分明就是要我兒的命!
”
喬故心拽了拽披風,腳下的步子慢了許多。
聽著那婦人還在哭,可卻沒聽見夫子說一言,想來夫子也是厭煩的很。
“夫子。
”到了門外,左右的人收了燈籠,隔著簾子喊了一聲,隨即將簾子掀起,請他們進門。
進去後,瞧著解公子在塌上躺著,頭上還裹著寬寬的白色布條,一直壓到眉毛上了,看著就跟有多重的傷一樣,可那一雙眼睛,明亮的很,一點都不像是不舒服的。
旁邊坐了一個婦人,哭的極為傷心,那淚就跟泉水一樣,滴滴答答的就沒有停的時候。
喬故心偶爾也參加宴會,雖不與誰深交,可卻也認得解家夫人的。
夫子在一旁拿著書看著,估摸也就在這裡做做樣子,兩耳不聞窗外事,對面哭成什麽樣,他也不說一聲的。
知道喬文清他們到跟前見禮了,夫子才將手中的書放下,擡頭看了一眼喬文清,而後指了指解公子那邊,示意他們看著辦就是。
喬故心瞧見了都無奈的扯了扯嘴角,還以為中間能有個說話的人了,這下好了,全都得要自己談。
喬文清原要開口,被喬故心用眼神製止了,她上前將帕子遞上,“夫人,安。
”
解夫人倒也沒客氣,伸手便接了過來,隨即說道,“小姑娘面次心善的一瞧就是好人,你瞧瞧也不知道是哪個黑心肝的下這麽狠的手?
也不知道平日裡念的書都到哪去了,這麽黑的心怎配為聖人的弟子?
”
這話直接將喬故心的下頭要說的給堵住了,她這一開口喬故心便知道,定然也是個中好手。
她身子微微的站直,居高臨下的打量解公子,“瞧著真的傷的很重,大夫怎麽說?
多久能醫治好?
”
無論兩個人為了什麽爭論,畢竟是人家的兒子在塌上躺著,總得先問問家人身子如何了?
解公子見過喬故心,一眼便認出來了,此刻那叫喚疼的聲音又大了些。
解夫人當下眼淚掉的更歡了,“這頭上的毛病誰人能說準?
挨天殺的東西,如若我知道是誰動的手,定然跟他沒完。
”
喬故心沒理她,隻管看向旁邊的大夫,“求您一定要用好藥,解公子是要考功名的人,萬萬出不得岔子。
”
大夫在旁邊張了張嘴,到底也沒說旁的。
喬故心說完又衝著喬文柄招了招手,“柄哥兒過來,同解公子道歉。
”
喬文柄臉上立馬就不樂意了,“大姐姐姐,這並不是我的錯!
”
解夫人裝做現在才知道喬故心的身份,猛地站起來,“我還瞧著這小姑娘慈眉善目的以為是個好的,不想你是過來套我話的。
你們侯府的教養,真真讓我開了眼界了!
”
喬故心的臉色微沉,不過並理會這婦人,隻是轉頭衝著喬文柄命令,“道歉!
”
喬文柄站在那卻是一動都不動的。
喬文清一看這情況,趕緊往前走了幾步,“解夫人息怒,我代阿弟向解兄道歉,萬望解兄保重身體。
”
一看喬文清出面了,解夫人嘖嘖了兩聲,“莫不是這就是新科狀元吧?
我說呢這打人的人這般囂張,原來有狀元兄長,縣主阿姐給撐腰呢。
你們在這裝模作樣的道歉做什麽,打人的人到現在還不自省,你們在這裝什麽大尾巴狼?
”
解夫人往塌上一坐,“我們解家是比不上你們侯府門第,可打了人想裝模作樣的道歉兩句,那也是不可能的。
”
“不知夫人的意思是?
”喬故心耐著性子問道。
解夫人微微的擡頭,“我要讓打人的人磕頭認錯,我也要讓學堂按照規矩將人逐出去,少一條都不行。
”
喬故心聽得這話,當時便想笑了,好陰毒的法子,這是要將人的尊嚴踩在腳下不說,還要毀了人半輩子。
喬文柄有些緊張的看向喬故心,手緊緊的握著,揣摩著著喬故心的心意。
喬故心掃了一眼解公子,“既然解夫人沒有和解的意思,那咱們便沒什麽可談的了。
”
身子隨即往後退了一步,這探望人的架勢自也不會再端著了。
聽了喬故心的話,褚翰引從側面往前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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