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權臣心尖寵颯翻了》第181章 耳鬢廝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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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耳鬢廝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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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在周邊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手邊的橘子上。
她原也不喜歡聽戲,此刻倒不如安心的將橘子皮剝開,一點一點的將上面的橘絡也剝乾淨了,而後讓自己身邊的婢女給何氏送過去。
也不必刻意提起自己,就放在何氏能夠得著的地方便可。
何氏用眼角看見有婢女過來,側頭看了一眼,視線在那橘子上掃了一圈,手慢慢的伸了過去,可卻避開了剝好的橘子,而是轉向了旁邊。
鄭氏一直看著何氏,瞧見何氏的動作,自然黯然神傷。
隻是,還是重新拿了一個,剝開後讓人放在喬故心跟前。
送過去之後,鄭氏便收了手。
何氏喜歡聽醉打金枝,這會兒個場上也已經開始唱了,鄭氏對這段也算是熟悉,倒也能看的進去。
若是以前,她要是剝橘子,肯定會一人一個,可現在卻沒有給沈秋河,大約也是知道了,小叔子不是自家弟弟,萬萬要懂得避嫌。
沈秋河可沒管那些,看著鄭氏的橘子放過來後,隨即招手將念香收了起來,然後親自拿了橘子剝給喬故心。
看喬故心聽的認真,沒有注意到自己,他用手背碰了一下喬故心的胳膊。
喬故心感覺到他的動作,回頭正好看見沈秋河捧著的橘子。
喬故心拽了拽自己的衣裳,這戲台是在園子裡搭的,雖說天氣暖和了,可也是乍暖還寒,“這麽冷的天,我不吃。
”
滿桌子的糕點,她要是嘴裡想嚼東西了,何必非要選冰涼的橘子?
沈秋河微微的擰眉,側身壓低了聲音,“不然我讓人端熱水過來,給你燙一燙?
”
怕驚擾了何氏看戲,喬故心的身子也往沈秋河那邊挪了挪,“沈大人什麽時候變的這麽貼心了?
”
沈秋河看了鄭氏一眼,“終是我們沈家對不住你。
”
平白的喬故心受這麽多的委屈。
喬故心聽後,唇微微的勾起,好一句他們沈家。
手很自然擺弄了一下袖子,“那你燙一燙吧。
”
有人想杆子伺候人,自己自要滿足。
台上戲子扯著嗓子的在那喊,何氏更是聽不清楚喬故心跟沈秋河在說什麽,隻看到,大庭廣眾之下,兩人旁若無人的咬耳根,什麽話在屋裡還沒說夠?
何氏側著頭用眼角撇那邊,看著沈秋河讓人給喬故心燙橘子。
再低頭看著自己剝到一半的橘子,當下便覺得心裡不是滋味。
自己年齡大了,肯定更吃不了涼,沈秋河難得這般細心疼人,可想到卻也隻是喬故心。
不是說,二房兩人關系並不好嗎,可她怎麽瞧著,這是如漆似膠?
砰。
也沒注意,手下的橘子掉落在地上。
婢女趕緊撿起來,退到一邊。
沈秋河被何氏的動靜吸引,看了一眼還沒說話,何氏便賭氣讓人將自己桌子上的橘子全都端走,“這是哪個人采買的,這麽酸怎麽吃?
”
何氏都沒吃,怎麽知道這橘子酸不酸,分明這就是故意找事,沈秋河乾脆也不開口了。
喬故心還是坐的直直的,隻看著台上的戲子們,隻是眼裡滿滿的都是笑意。
鄭氏沒看到沈秋河他們的小動作,以為何氏突然發難,是因為自己剝了橘子,隨即收回視線也不敢再看戲,小聲的在鄭氏的跟前回了一句,“許是過了吃橘子的時節,所以味道才變了。
”
聽鄭氏開口,何氏猛的瞪了一眼,“就伱長嘴了?
”
鄭氏被訓了也不敢吱聲,趕緊將頭低下。
何氏看了一眼鄭氏又看了一眼喬故心,猛地站了起來,“沒意思,不聽了。
”
隨即領著人,浩浩蕩蕩的回自己的屋裡去了。
何氏不聽戲了,鄭氏哪敢坐著,也在後頭跟了過去。
喬故心看著他們都離開了,隨即側著身子問了沈秋河一句,“令堂這是怎麽了?
”
沈秋河無奈的白了喬故心一眼,“你能不能積點德?
”
別將壞水都寫在臉上,何氏發脾氣,喬故心心裡能猜不到一二?
看喬故心還笑,沈秋河無奈的搖了搖頭,“彼此留一線餘地,對你也是好的。
”
兩個人鬥了幾句嘴,不過他們也不喜歡聽戲,也都跟著離開了。
進了屋子,何氏的氣也消了不少,畢竟是沈秋河的生辰,耍脾氣也不是個事。
“這個戲班子唱的一般,我覺得還沒上次那個好。
”坐在主位上,何氏總是要先開口打破僵局。
就怕何氏不喜歡,這戲班子還是用的上一班人,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可此刻鄭氏也隻是迎合著點頭說了句,“兒媳也覺得如此。
”
喬故心隻管低頭品茶,自不會當眾讓何氏下不來台。
沈秋河也沒心思參與婦人們閑聊的話,無趣的時候也隻能撥弄旁邊的茶杯。
在何氏看過去,二房的兩個人竟然又出奇的一緻。
鄭氏注意到何氏的視線,掃了一眼隨即端上笑臉,“今個是秋河生辰,嫂嫂祝你歲歲年年皆是今朝。
”
而後讓下頭的人將自己準備好的賀禮拿出來。
與上次給何氏的那件不同,這一次不是自己做的,而是買的。
是一副大家的字畫。
價格肯定是貴的,可卻也中規中矩不能被旁人說有別的深意。
沈秋河不知道鄭氏一早準備的是不是這個,但是至少現在,在沈秋河看來還是合禮數的。
“嫂嫂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希望你不要嫌棄才好。
”如今,鄭氏同沈秋河客套的,就跟她才是剛嫁過來的新婦一樣。
“嫂嫂客氣了。
”沈秋河淡淡的回了句,並沒有因為鄭氏放低姿態而改變了態度。
“這就送開禮了?
”何氏此刻坐在主位上也露了笑意,讓陸嬤嬤將自己準備好的東西端上來,“這是你父親留下來的金絲甲,你如今官居要位,可在母親看來,你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
看何氏拿出了老國公的東西,沈秋河肯定得站起來,雙手接過,“謝母親。
”
何氏跟鄭氏都送完了,很自然兩個人都將視線放在了喬故心的身上。
喬故心還是跟看戲的人一樣,似乎並沒有覺得,該她送禮了。
鄭氏看著喬故心這似有不對,隨即笑了一聲,“想來弟妹準備的東西早就給了秋河,隻可惜我們沒這個福氣見見世面了。
”
說完又看向後頭的人,讓婢女將東西拿出來,“崇遠學堂不放假,昨個特意讓人捎回來的,這是他個心意。
”
鄭氏這麽說,意思就是長輩們都送完了,該沈崇遠表示了。
她這麽岔開話題,明眼人都知道那是為了給喬故心解圍。
也許喬故心有什麽內情,不好意思當著眾人的面拿出來。
沈崇遠在學堂,又是個小孩子,自也準備不了多麽貴重的東西,隻能是自己寫一些賀詞。
沈秋河看了喬故心一眼,他亦是很想知道喬故心準備了什麽,可話已經趕在這裡,肯定不好再問,免得他就跟在求生辰禮一樣。
賀詞送過來後,沈秋河看了一眼,眉目舒展,“崇遠學業精進不少。
”
何氏一聽立馬來了興緻,趕緊招手讓陸嬤嬤接過來,看了以後連連點頭,“這孩子懂事了,懂事了。
”
“可不是,看來還是送學堂好,從前老是回來住,皮的都讓下頭的丫頭成日提心吊膽的。
”鄭氏隨即笑著抱怨了一句。
這個年歲的男孩子,肯定愛鬧騰,就二房成親才這麽幾天,沈崇遠都偷偷的跑出去了兩次了。
這幸虧是跑到二房去了,這要是跑到大街上,孩子丟了你上哪能找到?
聊起沈崇遠,何氏的話也多,隨即佯裝闆臉,“你也是心硬,孩子那麽小也不知道跟誰學的送學堂睡去。
男孩子嘛,哪有不淘的?
就咱家崇遠特殊?
”
聽著何氏抱怨,鄭氏也隻能在一旁陪笑。
看著聊的差不多了,沈秋河突然站了起來,“趁著興上,兒子想撫琴一曲,助助興。
”
聽了這話,何氏面上的笑容更濃了,“好,如何不好?
”
以前,先世子還活著的時候,兄弟倆品茗彈琴,好生的熱鬧雅緻,已經有四年了,沒再聽沈秋河碰過琴。
王四得了吩咐,快步離開,從沈秋河的書房把琴取來。
而下頭的人已經開始打茶,自來,琴音與茶香最配。
琴拿了過來,沈秋河簡單的撥弄兩下,而後一曲慢慢的傳來。
四年未碰,並未生疏。
竹葉輕動,潺潺流水,慢慢的展開畫面。
金戈鐵馬突至,繁榮盛景坐穩,這琴聲沉穩,即便是高昂的時候,也還不是衝破天際的浩瀚,始終在方寸之中。
素來,無規矩不成方圓,真正的自由,真正的抱負,也都該在這方寸之間。
這世家子弟,肯定都會撫琴,從前喬故心隻聽過沈秋河撥弄,大約也隻是彈幾個音,好像試試這琴聲還準不準,從未聽過真正的一曲,不曾想沈秋河拿劍的手,也能同一個書生一般,清雅。
一曲罷,餘音繞梁。
眾人慢慢的睜開眼睛,而沈秋河卻是看喬故心,“合奏一曲?
”
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若是從前沈秋河不敢,也不會有這個心思跟喬故心提這個要求。
此刻,也許是因為對喬故心的愧疚,是因為喬故心這幾日對自己溫聲細語,盡心盡力,仿佛有回到了從前那個她。
沈秋河生辰是個轉折,鄭氏徹底失禮,前世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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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