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臣的在逃白月光》第180章 你偏要撩我
第180章 你偏要撩我
溫凝回了清輝堂,可哪裡睡得著?
她喊菱蘭去備了熱水,讓王勤生去準備早膳,又逮著徒白問了一番昨夜的具體情況。
“昨夜我們趕到時刺客已經被製住,全部吞毒而亡。
”徒白聲色懨懨,語氣有些低迷,“莊內有十餘人喪生,另有十餘人受傷,現下顧飛在莊內處理後事。
”
“刺客無活口,因此並未探知到何線索,待我等回去,會全面盤查刺客的屍體,以尋蛛絲馬跡!
”
問完她讓徒白下去休息,便專心等裴宥。
隻是等著等著,到底一夜未眠,趴在茶桌上睡了過去。
待再有意識時,已經被裴宥打橫抱起,正要將她往床上放。
“你回來了?
什麽時辰了?
”溫凝擡手就摟住裴宥的脖子。
裴宥倒也沒打算走,將她放在床上,便拉著被衾與她一道躺下。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用過膳了嗎?
”
溫凝掙紮著想起來,卻被裴宥摟著腰,直接摁到懷裡:“困了,先睡一覺。
”
輕出一口氣,將溫凝摟得更緊。
溫凝感覺到他身上氤氳的濕氣,猜想他大概是回來沐過浴了,乖順地將臉頰往他胸膛蹭了蹭,觸到令人安心的暖意。
兩人一時都未言語。
“今日一早大哥來了信。
”半晌,溫凝甕聲開口,“說爹爹無恙,這幾日他已告假,會在家中陪著爹爹。
”
“裴宥……”溫凝仰起半張臉看正在她腦袋上方的裴宥,一個“謝”字在舌尖打轉。
謝是該謝,她一直知道自己身邊有暗衛,沒想到溫庭春身邊也有,還不止一個。
可真將“謝”字說出口,到底生分了,裴宥的性子,大抵不會開心。
她也便夠了夠脖子,親了他的下巴一口。
剛剛親下去,就“嘶”了一聲。
裴宥沐浴過而已,還未更細緻地收拾自己,一個夜晚,下巴就有些紮人了。
裴宥垂眸看她,見她略有些懊惱地摸自己的唇。
指尖蔥白,唇紅如櫻。
握著她的指到唇邊,吮了一吮那細嫩的指尖。
溫凝五指一蜷,望著他眨眨眼。
他便放開她的手,繼而親吻她的唇。
清雋的氣息由鼻喉侵入,溫暖,又帶著一絲絲熱度,這樣寒冷的冬季裡,再合適不過。
裴宥似乎知道她喜歡他的溫柔,如今親起她來,不再那麽霸道,那麽兇狠了,而是一點點地撩撥,慢慢地將她的腦子攪成一團漿糊。
但今日溫凝心事重重,到底是清醒的,回應他的同時,還分出一隻手來,輕輕地撫摸他的腦袋。
可憐的崽崽。
雖然望歸莊沒像夢裡那樣慘絕人寰,可還是損失了十幾條無辜的人命。
事情因他而起,他會內疚罷。
溫凝心疼得緊。
少傾,裴宥停了下來,睜開的眸子裡亦沒多少欲色,眯了眯眼:“溫凝,你把我當……小狗?
”
溫凝:“……”
她……她就是想安撫安撫他而已,怎麽就把他當小狗了?
好吧,她承認,她沒怎麽安撫過人,有時碰到路上可憐的流浪貓流浪狗,會給它們喂食,然後……這麽薅一薅它們的毛。
“想安撫我?
”裴宥看起來並沒她想的那麽脆弱。
溫凝遲疑地點點頭。
裴宥的手熟稔地探入衣襟。
溫凝紅著臉拍了他一把:“不……不許去下面!
”
裴宥複又封住她的唇,這次不像剛剛那般溫柔,那隻手也並未聽她的話。
兩人像相互取暖的小獸,汲取著彼此的溫度。
分開時,都有些微的喘。
“如此,才勉強算得上安撫。
”裴宥輕輕捧著她的臉。
溫凝望著他,淺茶色的眸子裡溢著水色。
裴宥轉而親了親她的眼,克制地收回了手:“這幾日我會留在望歸莊,你也莫要出門,嗯?
”
溫凝乖順地靠在他胸口。
望歸山出了這麽大的亂子,他得去善後,大抵還擔心那邊再次遭襲。
溫凝輕輕“嗯”了一聲。
“待陛下從行宮回來……”裴宥低聲開口,又頓住,停了一息,才道,“我會盡快結束這件事。
”
待嘉和帝回來?
溫凝擡起毛茸茸的腦袋:“你對幕後之人,有頭緒了?
”
裴宥眼底噙著一抹寂冷的光:“府兵衛,京畿營,金吾衛,能同時調動這三處人馬的,總歸寥寥可數。
”
金吾衛,去嶺南做那些事的人,和幕後之人,是同一個嗎?
溫凝有些心驚:“那你剛剛去找長公主,是請她幫忙嗎?
”
能調動這三處人馬的……又豈是如今的裴宥能與之匹敵的?
“算是罷。
”
“長公主同意出面了嗎?
”
“嗯。
”
溫凝松口氣。
“溫凝。
”裴宥突然捏起她的下巴,“你會不會不要我?
”
溫凝眨了眨眼,這是何處來的想法?
莫不是剛剛長公主與他攤牌了?
裴宥欺近,鼻尖抵著她的鼻尖,溫熱的氣息隨之而來:“溫凝,不若……現在圓房罷?
”
溫凝瞪大眼,現在?
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這青天白日的……而且一夜未眠,有些累。
他也一夜未睡,能……能行嗎?
裴宥眯著眼打量她的神色,又冷淡地放開她:“罷了。
”
翻過身,不再看她。
他雖不自詡君子,可到底答應過她。
她說過她不喜被人算計。
溫凝一頭霧水。
看來果然是……
不太行。
溫凝也翻了個身,不再同他黏黏膩膩。
想了會兒,還是開口道:“你放心好了,我溫氏阿凝可不是嫌貧愛富之人,上次不就同你說了嗎?
我會養你的。
”
她又翻回去,望著裴宥的背影:“我之前宅子都看好了,養你其實也不貴。
”
“就是……就是那些暗衛有些貴。
”
溫凝琢磨了一下,道:“待這件事解決了,應該也不需要那麽多暗衛了?
咱們縮減一下配額?
”
“留三百個暗衛?
”
裴宥沒做聲。
“那五百?
”
裴宥還是不動。
溫凝同他商量:“六百?
真得不能再多了,再多我就養不起了!
”
“還有,誰的月俸三十兩啊!
如此之貴!
是徒白嗎?
”溫凝嘟囔道,“屆時我們減他一半俸祿!
”
裴宥仍舊沒動。
不會又睡著了吧?
溫凝拿手指戳了戳他的後背。
剛剛還靜如木樁的人終於有反應,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
“溫凝,你偏要撩我。
”惡狠狠地咬她的耳垂。
-
到底是各懷心事,兩人沒做什麽,親昵了一會兒,溫凝便賴在溫暖的懷抱睡著了
待她一覺醒來的時候,裴宥人已經不在了。
望著空蕩蕩的屋子,一股巨大的失落感向她襲來。
她知道他去了望歸莊,她也不是第一次和他分開,而且,才兩三日而已。
隻她心中總是隱隱不安。
剛剛她沒有同裴宥說那個可怕的夢境,或許是她已經有些相信,那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夢而已。
如果隻是一個偶然的夢,怎麽偏偏就在望歸莊要出事的時候夢到呢?
怎麽現實中有些細節,都與夢中相同呢?
那更像是……
是上輩子的裴宥經歷過的。
可這樣的覺知更讓她心中難安。
上輩子的裴宥,王氏夫婦不在了,王勤生不在了,連望歸莊都沒了啊。
那後來呢?
兇手到底找到了嗎?
如此深仇大恨,不可能不報。
按裴宥的說法,這幾日此事就會有個終結,可明明……上輩子的裴宥在嘉和十九年還關著她,不許她獨自出門。
倘若他隻是顧及她的安全,是否可以反推,他在嘉和十九年,尚未找到幕後兇手?
或者說,找到了,也無力與之抗衡?
溫凝懨懨地起身。
她睡了足有兩三個時辰,外面天色已沉,菱蘭體貼地上了晚膳,給她備上沐浴的水。
睡了一下午,她一點都不餓,但看著菱蘭如往常般開心地進進出出,心裡到底安穩一些。
好歹不是上輩子,這輩子無論是她還是裴宥,路都好走許多。
“菱蘭,你說有沒有那種……”用膳時,溫凝心不在焉地挑著碗中的飯菜,“可以讓人多做點夢的藥材?
”
菱蘭詫異地望著自家姑娘。
這是怎麽了?
哪有人嫌自己夢少的?
溫凝是覺得,萬一自己還能夢到裴宥的上輩子呢?
如果她能像知道自己的上輩子一樣,知道裴宥的上輩子,那能少走多少彎路啊?
!
也不知她昨日突然夢見望歸莊是何緣由。
“姑娘你……”菱蘭湊過來,摸了摸溫凝的額頭。
“我沒事。
”溫凝拍掉她的手,“快些吃飯睡覺罷!
”
下午一定是她困過頭,睡得太沉,所以沒做夢。
溫凝快速地用完膳,去沐了個浴,擔心自己睡得太沉,將房中的安神香都滅了,然後躺上床努力睡覺。
睡是睡著了,然而,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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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