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後穿成了權臣的掌中妻》第157章 楚胤的衝動
第157章 楚胤的衝動
晉安侯此言一出,震驚四座。
北塘村坐落在北塘山腳下,周邊村民靠養魚為生,但山上卻是匪徒聚集地,這些匪徒常年禍害當地百姓,民不聊生。
而北塘山地勢陡峭,不熟悉地形的人,根本沒法突破重圍,更不用說剿匪了。
被匪徒禍害的地方,亂是一定的,一個地方亂了,就勢必會衍生出一些瘟疫來。
北塘村幾乎每年都要爆發一次瘟疫,官府派人過來治病,但隻要有匪徒作亂,就永遠治標不治本。
有那麽一兩年,北塘村的瘟疫擴散到了其他地方,殃及了很多百姓,事情鬧得很大,皇帝知道了,就派人去剿匪。
結果那官員是個狠人,他把所有感染瘟疫的百姓都殺了大半,其餘的往山上趕,企圖用瘟疫殺死匪徒,結果那些百姓都在半山腰死了。
漫山遍野的屍臭,匪徒有沒有受到影響不知道,當地居民受到影響了,因為水是從山上流下來的,山上的水被汙染了,下面的人也逃不掉。
最終這名官員沒剿匪成功,還增重了疫情,皇帝一個惱羞成怒,就砍頭了。
也因為這個事情,文武百官知道北塘村這個事情不好辦,一個個都不願意再接手,百般推脫,皇帝十分頭疼。
如今晉安侯自請剿匪,誰人不震驚?
就是皇帝都又驚又喜的。
高興之餘又感慨,楚家人果然對大晉山河忠心耿耿,從前楚胤一直鎮守邊關,如今回晉京養傷,都還要自請剿匪,這份愛國之心,難能可貴。
那日皇帝允諾晉安侯婚事由他自己做主,如今又這般變化,期間也是有些緣故。
皇帝是聽了一些枕邊風,說晉安侯婚事一日不定,就無法讓人安心。
如晉安侯這樣的權臣,他的婚事牽連甚大,若是娶了權貴官家女子,這強強聯合,影響朝堂平衡,於皇家不利。
故他方才賜婚試探其心意,若晉安侯忠心,就該接受指婚,娶了商戶之女,而商賈女身份卑微,為側妃已是擡舉。
日後晉安侯的正妻,皇帝再做打算。
誰知晉安侯寧願剿匪,也不願娶妻,可見其心中把捍衛皇帝的江山擺在第一位,其忠心可嘉,皇帝錯怪晉安侯了。
從前皇帝從不會輕易疑心晉安侯,如今年紀大了,居然就受不住枕邊風,可見枕邊風害人不淺,差點讓他離間了忠臣。
想到此處,皇帝心中又是慚愧,又是欣慰,得如此忠誠,乃大晉之幸。
“楚愛卿忠心耿耿,朕心寬慰,朕從前允你婚事自由,當日隻你我二人知曉,如今當著眾愛卿的面,朕還是此意,君無戲言。
”
這話一出,群臣再次震驚,雖說嫁娶一事皆是父母命媒妁言,但若是管家子女,事關朝政,也是不可輕易嫁娶,如今皇上給予晉安侯這般承諾,當真是擺明了他可以為所欲為。
如此親信晉安侯,可見晉安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位無可撼動。
晉安侯謝過皇帝,又道:“剿匪一事……”
皇上笑道:“你這般忠心,朕如何不允?
現朕封你為直隸總督,不日前往北塘村剿匪。
”
太子忙附和:“晉安侯乃大晉福將,有他出馬,必定馬到成功,兒臣能力有限,但也願意出一份力,兒臣手下有十幾個武功高強之人,將全數由侯爺派遣。
”
瑞王也跟著道:“兒臣雖沒有太子的人力,但兒臣也願出一份薄力,侯爺出行剿匪的費用,兒臣願意為之承擔一二。
”
請命剿匪自有朝廷公費,瑞王此言,是在公費基礎上再出一份力。
太子斜了瑞王一眼,磨了磨後牙槽。
瑞王說完後,眼觀鼻鼻觀心,刻意忽略掉太子的目光。
皇上聽後,眼神狐疑的打在太子和瑞王身上,沒說話。
楚胤道:“剿匪一事,微臣心中,已有規劃,太子,瑞王好意,微臣心領了。
”
皇帝就笑道:“一切按照楚卿計劃行事即可。
”
晉安侯叩謝皇恩,得了皇命,退身而去,其餘大臣也紛紛告退而出。
大殿外,晉安侯被群臣圍著賀喜,預祝馬到成功,群臣走後,太子和瑞王才走上前來。
太子笑道:“侯爺自請剿匪,忠君愛國,叫人佩服,此次剿匪行動,本宮祝侯爺馬到成功。
”
瑞王道:“太子所言,就是本王心中所想,侯爺從前在戰場就戰功顯赫,如今北塘村剿匪,想必也是手到擒來,本王在此提前恭賀侯爺成功。
”
二人建議雖未被接納,但一點也不生氣,反而跟沒事人一樣恭維討好晉安侯。
楚胤道:“太子、瑞王過譽了,剿匪行動尚未開始,結果如何也未可知,唯有盡力而為罷了。
”
瑞王眸光微動,笑道:“侯爺所言極是,但侯爺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待剿匪一事告捷,本王必定備上厚席,到時還請侯爺賞臉出席。
”
太子也不肯落後一步:“本太子家中主廚是宮中老禦廚,手藝自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到時在我府上設宴足矣。
”
瑞王臉上笑容淡了幾分。
楚胤擡手作揖:“眼下剿匪在前,其他事宜往後再議,我還有事,先行告退。
”
晉安侯走後,太子和瑞王都還站在原地看著,畫面看起來兩人挺和睦的,實際上。
“瑞王自己不長嘴巴嗎?
回回跟在本宮後頭說話,什麽‘太子所言就是臣之所想’,你還要不要臉?
”
“還不是太子馬屁拍的好,值得本王多多學習。
”瑞王表情無動於衷,目不斜視,看著前方。
太子冷哼,反唇相譏:“瑞王客氣了,陰險狡詐,兩面三刀這一塊,你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
“太子多慮,咱們彼此彼此而已。
”
彼此又互相奚落一番,各自甩袖而去,從始至終都沒看對方一眼。
卻說晉安侯和周景臣一起走出宮門,外面早有馬車候著,二人上了馬車,身後出了貼身隨從和侍衛,也沒別人了。
豪華馬車內,幾案上擺著美酒與小吃,但眼下周景臣可沒工夫享用,見身邊沒外人了,周景臣才迫不及待,甚至是有點氣急敗壞的開口。
“你瘋了吧?
好端端的跟皇帝請什麽旨?
那可是北塘村啊,”
楚胤端坐幾案前,盤腿而坐,背脊挺直,拿起酒壺自斟一杯酒,才瞥了對方一眼,淡淡道“北塘村怎麽了,隻要是大晉百姓,都有權得到朝廷庇佑。
”
周景臣自來溫文爾雅的臉上都露出了憤怒色彩:“知道你深明大義,視大晉利益為重,但也犯不著拿自己的命去賭,那可是瘟疫突發點,一個不小心染上瘟疫,就可能有去無回了!
”
周景臣說完,見楚胤表情毫不動容,又忍不住道。
“那地方幻境險惡,這麽多年都剿匪不成功,又因瘟疫泛濫,如今都被列為禁地了,你竟還請命前去?
剿匪這等事情,本就不歸你管,你從前也不是這等做事衝動之人,到底受了什麽刺激才讓你變得這般古怪?
”
也不知周景臣哪句話刺激到了楚胤,他拿酒杯的手頓了一下,神色也凝沉了幾分,半響,一口飲盡杯中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