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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後穿成了權臣的掌中妻》第49章 奪魁

  第49章 奪魁

  此時,窗外的太陽早已經落山,滿月悄悄爬上,窗外是河流,河流對岸是燈火通明的街道,中秋的夜,自然是熱鬧非凡。

  有人在河邊放花燈船,有花燈船,也有花燈籠,花燈籠冉冉升起漂浮在半空,異常壯觀美麗。

  河岸對面的酒樓裡,舉杯暢飲者無數。

  賞月者,供月者皆有。

  大家等得不耐煩也是情有可原,畢竟都比了兩個小時了,迫不及待想知道結果,然後出去過中秋。

  隻見周景臣拿起林瑜寫好的拿詩句,掛到了榜單首位,然後宣布道:“本屆冠軍,林瑜。

  大家被周景臣的話震驚到,此起彼伏的憤憤之聲響徹殿內。

  “我聽錯了吧?
商戶之女冠軍?
太兒戲了吧?

  “怎的也不問問有無人再上去挑戰,就直接宣布結果了?
是不是有貓膩?

  “論身份地位,國公府可比商戶高多了,莫不是這林家女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換取了此次勝利?

  此話一出,大紛紛認同。

  “你瞧她長得一臉魅惑,一看就不是正經人家出生的,這等女子與青樓女子無二,便是青樓女子還知廉恥為何物。

  眾說紛紜中,馮貞貞扭曲的表情更是嚴重,要不是柳絮拉著她,她都不顧一切衝上上去質問評委了。

  “許是搞錯了,再等等。
”柳絮道。

  朱鳳也道:“周世子眼神是不怎麽好,要不然怎麽會看上王韻?

  不論台下如何議論,台上已經把林瑜的詩句貼到了公示榜上,供大家圍觀。

  立刻有人跑過去看那首詩,有人直接念了出來。

  《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

  隨著最後一句:‘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落幕,晉安侯擡眸,兩道眸光,直刷刷掃向了林幻。

  林幻表情平靜,唇角淡淡勾起。

  蘇軾名詩,千古絕唱,此詩一出,都不用問還有沒有人上台挑戰了。

  問就是在羞辱別人。

  誰敢自取其辱迎戰?

  誰敢?

  沒人敢。

  得意過後,卻感受到一道迫人的目光,她下意識看過去,就對上了晉安侯的眼神。

  男子表情平靜,眸光卻冷肅得可怕,直直盯著她。

  林幻瞬間就明白到他知情了。

  本朝注重科舉,可見有才華之人不論男女皆被賞識,但若不是自己作出來的詩句,就等同於作弊,晉安侯身為朝廷重臣,自是不能忍受這種行徑。

  若是考場上被抓到作弊,後果不堪設想。

  可這是詩會大賽。

  他先前一定是聽到了她對林瑜說的話,所以才出言警告,然,他應當拿不出證據,所以才這般看著她。

  她先前在他面前種種保證,如今真是直接打了他的臉,晉安侯表情十分不好看。

  林幻沒有再用可憐無辜眼神祈求,而是與之平靜對視。

  偽裝已經被識破,再裝就是愚蠢了。

  晉安侯也沒有看她太久,隻見他轉頭同夫子說了什麽,隨即起身,從台上離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林幻知道自己徹底得罪了晉安侯。

  他在高世子一事上網開一面的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日後他若是再抓到她把柄,他不會再放過她。

  她為林瑜獲得勝利而愉悅的心情,此時慢慢消淡下去,與之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無力感。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這樣的人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

  可是她有別的辦法嗎?

  沒有。

  她籌謀已久,成功在即,又如何叫她放棄?

  便明知前方是懸崖,恐怕也得跳了。

  林家姊妹毫無作為跟坐以待斃有什麽區別?
跳不過就是粉身碎骨,但跳過去就是另一番天地。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在賭,賭他不知道,賭他知道了也無可奈何。

  結果她是賭贏了,卻也得罪了晉安侯。

  大家都被這首詩震撼到了,都沒注意到晉安侯離去。

  所有人眼裡都是不可置信,卻又是滿滿驚豔,這等絕詩——

  居然是出自商戶林家之女?

  她是這等有才華的女子嗎?
為什麽先前沒有發現?

  前面罵得厲害的人,此時都羞愧了,能做出這等好詩句的才人,怎能被罵?

  馮貞貞死死咬住唇角,指甲掐入掌心,疼而不自知。

  她內心極度不甘心,眼看就要贏了,明明都沒有人上台了,為什麽林瑜要上去?

  那首詩……

  馮貞貞心中恨毒了林瑜。

  周景語則是意外之喜了,她以為她們輸定了,沒想到林瑜還給了她驚喜。

  周景語都心生愧疚了,那首詩都可名流千古了,這等有才華女子,她原先怎的沒注意?
當下就對林家姊妹更高看了起來。

  林幻在廚藝方面有造詣,林瑜則是名副其實的才女,林家姊妹都不可小覷了。

  周景語靠著林瑜長了臉,此時極為熱情的與之攀談。

  所有人都對林瑜刮目相看,陸音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仿佛也在為林瑜而高興,隻心情一再往下沉。

  不知為何,她方才隱約生出一種感覺,最終獲得勝利的,應是她才對。

  這種感覺很荒謬,也隻是瞬間冒出,但感覺太過強烈,仿佛是真的,為什麽會這樣?

  卻說此次觀賽的,還有中書家的公子,陳謙懷,家中有替他相看親事,隻可惜他總說要像晉安侯一樣建功立業一番才考慮婚事,家中人若是逼迫,他便以跟隨晉安侯外出打仗來威脅。

  中書家就他一個嫡子,寶貝得跟什麽似的,戰場上刀劍無眼,他們怎麽舍得讓兒子去冒險?
所以也不敢輕易給他定親,就一直拖了下來,好在男子十八九歲年歲,還耗得起。

  陳謙懷一直以晉安侯為榜樣,想跟對方一樣成為一個文武雙全的人,處處效仿對方,連對方潔身自好他都學了去,所以到了這個年歲,他身邊一個通房丫鬟也無。

  有人誇他定力足夠,卻不知他心中真對女子無感,見過的貌美女子也不少,沒一個能讓他動心的,況且那些世家姑娘一個個見到他都含羞帶怯的,他就覺得這都什麽玩兒?

  練劍不好嗎?
騎射不好嗎?
女子有什麽好的,又不能助他建功立業,反而耽誤他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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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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