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贏!
炮灰爹他成首輔了》98.第98章 巧合
程景炎看了一眼珠子,確實算是比較大的,不過他見過比這個更大的,在他母親那裡。
“昭妹妹是想要做成簪子戴上?
你現在正是愛玩的年紀,怕是戴不住。
”
程景舟笑了笑,不需要多問,他能明白乖寶的心思。
“乖寶是想要送給阿嬸嗎?
”
謝容昭笑得很燦爛:“啊,我阿娘的首飾不多,而且這幾年我阿娘都是想著先緊著給我阿娘籌銀子的事兒呢,所以我想送給阿娘。
而且我的生辰,其實也是阿娘目前為止受痛最多的日子了。
你們送我禮物我很高興,可是我也想讓阿娘高興高興,也能讓阿娘忘了當初生我時有多疼。
”
小孩子的話總是會不經意間觸動人的心弦。
正巧在外面路過的一位婦人便聽進了心裡。
“夫人,可要派人去打聽一二?
”
美婦人頓了頓:“嗯,咱們先回去吧,別讓公子久等了。
”
“是,夫人。
”
美婦人是陪著夫君回來探親的,親戚原本是在府城,今日之所以會來高陽縣,隻是因為他與高陽縣的縣令算是同窗,既然不遠千裡都來了,自然也不差這幾十裡路,所以便帶著妻子一起過來敘舊。
也是巧了,因為他們來之前沒有遞個消息過來,今日縣令家裡頭負責做飯的廚娘病了,而縣令夫人又是個不怎麽會做飯的,所以乾脆就請他們到食為天過來一起嘗嘗。
說起食為天,如今也算是高陽縣最有名的酒樓了。
而且美婦人很高興,因為她在府城的時候也見到了食為天,據說是店家推出的幾道新菜都甚是美味,又得知這裡的食為天與府城的食為天是一家,夫妻倆自然也是想要品嘗一下。
外面的事情,謝容昭可不知道,他們這會兒也熱鬧著呢。
雖說男女七歲不同席,可是謝容昭隻有六歲,所以程景舟安排了兩桌,就隻有謝容昭自己是兩個屋子來回跑,一桌男席一桌女席,禮物送玩了,便都各自回到應有的位置上,如此也省得傳出閑話去。
因為大多都是孩子,所以宋弈特意交待了,給他們安排的就是一些個果子露,再不然就是那種特製的特別低的果酒,便是喝上一壇都不帶醉人的那種。
即便是果酒,也隻有幾個十二三歲的少年郎才被允許喝,程景舟都沒撈到一杯。
“景舟哥哥,我想過去了。
”
“好,我送你出去。
”
雖然兩個屋子隻隔了一堵牆,出門一轉身就是,可程景舟還是不放心,看來上回謝容昭被綁的事,還是把他給嚇得不輕,這後遺症嚴重著呢。
兩人出了屋子,謝容昭先做了兩個深呼吸。
男席那邊屋子裡有一股子果酒味兒,這一出來,倒是能聞到花草的清香,讓人精神一振。
“景舟哥哥,我的珍珠簪要做多久才能好?
”
“不會太久。
我幫你催著。
”
謝容昭很滿意,跟他揮揮手,自己進了女席這邊。
一大幫子半大孩子們湊到一起,又吃又玩的,熱鬧得很。
而且孩子們就算是學了規矩,愛玩是天性,不需要多一會兒,整個後院都能聽到他們的歡笑聲。
便是縣令大人也聽到了。
“怎麽如此熱鬧?
”
小二過來上菜,笑著解釋道:“今日是謝家三小姐的生辰宴,程三公子幫著在這裡定了兩桌席面,而且請來的都是一些小姐公子們,年齡最大的也不過十二三歲,大多數都是八九歲的年紀,自然是鬧騰了些。
您要是覺得吵,小的這就去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小聲些。
”
“不必。
”
縣令也不是那種小心眼兒的人。
而且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現在的劉縣丞,還是這位謝三小姐的親舅舅呢。
“既然是劉縣丞的外甥女過生日,程學正的公子也在,這樣,你去看看他們定的席面裡還少了什麽菜,幫我送兩道過去,就說是我們也給小壽星慶祝了。
”
“是,大人,您真是愛民如子的好官呀。
”
店小二乾別的不成,這捧人的活兒可是沒少乾。
此時,與縣令夫人對面而座的美婦人笑道:“我剛剛還說讓丫頭去打聽一二呢,沒想到這般輕易地就知道了。
”
她身邊的男子扭頭:“哦?
月娘認識她?
”
美婦人,也便是這位林月娘笑著將自己先前在外頭聽到的話重複了一遍。
“一個五六歲的稚童,便能有如此體貼母親的心思,可見其長輩教導之費心。
”
男子,也就是從京都過來借著探親之名而辦公的曹新點點頭:“的確是難得。
一個小姑娘得了壽禮,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自己,反而是她的母親,可見這孩子純孝。
”
縣令和夫人都很高興,不管怎麽說,這人都是高陽縣的。
尤其是縣令更是喜悅,他雖與這位曹新是同窗,但是兩家的家世是不能比的,若是能得曹新的關注,日後他的任期到了,不管是繼續在外任升職,還是回京做官,那都是有利無弊的。
“是呀,這位謝三小姐閨名謝容昭,家住謝家莊,其父是位秀才,如今正在銘山書院讀書;其母劉氏的兄長是秀才出身,如今是本縣縣丞,劉氏的父親也是位秀才,她的曾祖父曾中過舉人,說起來,也算是書香門第了。
”
曹新愣了一下,隨即更是認為謝容昭的家教好了。
縱然是住在鄉下,可是身邊之人都是讀書識字且明事理之輩,那見識和氣度自然也是不一樣的。
難怪一個小孩子能說出這番令人感動的話來。
“銘山書院可不簡單,既然謝秀才能去那裡求學,想必今年的秋闈應該也是穩了。
”
縣令笑笑,將謝修文之前的一些經歷說了。
“這坊間說什麽的都有,最多的一種說法,便是有人嫉妒謝修文的才華,所以屢屢使絆子,可是能害得謝修文兩次因身體問題而耽誤科考的,隻能是他身邊之人,所以,有些人就將這懷疑指向了謝家內部。
不過謝秀才本人從來沒有回應過這一點。
”
這涉及到了家宅之事,的確是很難再去計較了。
況且,謝修文不告,縣令再有本事,也不能去查呀。
曹新的臉色微惱:“可是兄弟不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