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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皇子後,病弱嫡小姐掉馬了》第230章 230可憐人

  第230章 230可憐人

  似是沒有料到盛庭燁連這都知道。

  月七俯身道:“主子明鑒,屬下一個見不得光的人,萬不敢動那不該有的心思。

  盛庭燁沒有說話,隻冷眼看著掌中的茶水。

  月七臉色蒼白如紙,轉眼就有汗珠子自額頭浸出。

  “主子。

  他低頭,咬了咬牙,就要開口,卻聽盛庭燁隨意道:“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你自去處理。

  “待事成之後,我允你一個人情。

  話音才落,月七驀地擡起頭來看向盛庭燁。

  那一瞬,他眸中難掩激動之情。

  “謝主子!

  在磕頭謝恩之後,見盛庭燁擺了擺手,他這才退了下去。

  房門被他帶上,屋子裡就隻剩下盛庭燁和沈清辭兩人。

  盛庭燁擱下茶盞,轉頭看向沈清辭:“看出什麽來了?

  沈清辭趴在八仙桌上,雙手撐著下巴,神色懨懨道:“不過一個可憐人罷了。

  就連沈清辭都看出來了,月七明明是喜歡姚清阮的。

  否則的話,對這樁婚事,他隻需要扮演好張錦程的身份,完全不必插手。

  可沈清辭從他的眸中看出了抗拒。

  並非是抗拒姚清阮,而是抗拒這樁婚事。

  張家的覆滅已經可以預見,雖然本就跟張家有姻親的姚家不能幸免,但或許還能周旋一二,姚清阮未必會死。

  可一旦她嫁給了張錦程,作為張家嫡系卻是……必死無疑。

  月七也正是因為心裡有她,所以才不願促成這樁婚事。

  可是,他這麽做,姚清阮卻也未必會領情。

  且無論真心與否,她要嫁的是真正的張錦程,月七是為覆滅張家而來。

  是張姚兩家落敗的推手。

  哪怕將來盛庭燁給了恩典,放過姚清阮,屆時的他與她之間隔著血海深仇……又如何能在一處。

  所以,提到月七,沈清辭才會有這般感慨。

  盛庭燁又添了一杯茶。

  天色已晚,沈清辭正要提醒他晚上喝茶,容易失眠,卻聽他道:“我等下要出去見一些舊部。

  “應該很晚,不必等我。

  盛庭燁在雲州肯定不止安排了一個月七這麽簡單,沈清辭並不意外。

  沈清辭下意識瞪了他一眼,“誰要等你了。

  盛庭燁隻笑笑,沒再說什麽。

  他陪著她又坐了一會兒,聽到外面流雲敲門,他才起身離開。

  沈清辭沒什麽精神,由著聽蘭伺候她梳洗之後,就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再睜眼,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外面下了雪,盛庭燁一夜未歸。

  沈清辭之所以知道,因為她腳腕上的紗布還是她起來之後聽蘭給換的。

  若他中途有回來過,應該已經幫她換過藥才是。

  說不出為什麽,沈清辭就是能夠肯定這一點。

  休整一夜,她的精神好了不少。

  腳腕雖然還是有些疼,但勉強也能顛著走路,隻是不敢用大力氣。

  沈清辭一瘸一拐顛到了窗邊。

  才推開一條縫,外面的裹著霜雪夾著刀子似得寒風就一個勁兒的往屋子裡衝。

  沈清辭被冷得一個機靈,越發清醒了不少。

  雲河鎮雖名字上有個“鎮”字,可卻是一座縣城,地方還不小。

  他們現在所住的客棧就位於城南的一條街上。

  沈清辭站在二樓靠窗的位置,放眼看去,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這地方應該比較偏僻,再加上極寒的天氣,街道上連個人影都沒有,隻兩邊的林林總總的商鋪還開著門,但也沒見什麽客人。

  也不知道盛庭燁去了哪裡。

  沈清辭忍不住輕歎了聲,轉頭看向在一旁靜候的聽蘭。

  “昨日可有人瞧見王寶琴去了哪裡?

  聽蘭垂眸,“有的,趙振林的人給她安排了住所,說是過兩日會帶她一同回青州。

  兩日的功夫,她若想去見那蕭公子,也是夠了。

  沈清辭收回了目光,才轉向窗外,卻見一個髒兮兮的男童喘著熱氣從長街的另外一頭跑了過來。

  看起來不過七八歲。

  這滴水成冰的天氣,他隻穿了薄薄的一層布衣,連件像樣的棉服都沒有。

  那髒兮兮的小手寶貝似得捧著什麽東西,一路奔了過來。

  因街上無人,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沈清辭的目光隨著他一路到了客棧門口。

  因為聽力過人,所以不需要她多費神,就聽到那孩子同門口的小二道:“敢問,你家店裡昨天半夜是不是住進來一位姑娘?

  店小二有些不耐煩,“走走走,哪兒來的乞丐,我家店裡住進來的姑娘多了去了。

  說話間,那店小二一把拽住那孩子的胳膊就要將他往外拽。

  卻聽那孩子驚慌開口道:“您再想想?
是個很漂亮的姑娘,昨天半夜住進來的!
有人讓我送一封信給那姑娘,說是很重要的東西,務必要交到她手上。

  昨天半夜住進這客棧的,就隻有沈清辭一行。

  聽到這裡,沈清辭轉頭看了聽蘭一眼。

  聽蘭很快下了樓,同那小二說明了情況,就從那孩子手中要了那封信過來。

  沈清辭起初不以為意,她剛來這雲州,還有什麽人能給她送信。

  難不成是王寶琴?

  可當她打開信封,看到信箋上那幾個力透紙背的字體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安好,勿念。

  有那麽一瞬,她眼眶泛酸,眼淚幾乎奪眶而出,整個人都有些站立不穩。

  這字跡她從小就耳濡目染,再熟悉不過。

  “姑娘?
姑娘?

  還是聽蘭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現實。

  沈清辭下意識將那信緊緊攥在手上,急忙對聽蘭道:“快叫住那孩子!
問問他這信是從哪兒來的。

  聽蘭很少看到沈清辭露出這般神情,也不敢耽擱,當即翻身下了樓,就朝那已經跑出去好遠的孩子追了過去。

  好在這雪擠得厚,路上也沒什麽人,那孩子縱然跑得快,也留下了一串串腳印。

  聽蘭很快便追了過去。

  而沈清辭好不容易才得了線索,哪裡還坐得住。

  她一手扶著牆,一手扶著樓梯的扶手,一顛一跳的下了樓。

  “姑娘,人帶來了。

  沈清辭點了點頭,看向那低著頭不知所措的孩子。

  “可以跟我說說,是誰讓你送這封信的嗎?

  說話間,沈清辭拿了一粒從發簪上撥下來的珍珠遞了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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