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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皇子後,病弱嫡小姐掉馬了》第268章 268殺人誅心

  第268章 268殺人誅心

  沈清辭的聲音不大,卻讓在場幾乎所有人為之膽寒。

  盛庭昭還掙紮著想說什麽,被沈清辭一腳踩在心口:“或者五殿下活得不耐煩了,我這就送你下去!

  盛庭昭渾身疼得幾乎要昏死過去,沈清辭這一腳不算特別重,但殺人誅心。

  隻刹那功夫,局面急轉直下。

  原本以為穩操勝券的他轉眼間卻落到匍匐在她腳下。

  盛庭昭這樣的天之驕子何曾受過這般屈辱。

  可是四肢百骸深入骨髓的疼痛幾乎要叫他失去了理智,甚至連拒絕的話語都說不出。

  就在這時,有人悄無聲息的朝馬車靠去。

  沈清辭一記眼風掃了過去,“看來你們是沒把我的話當回事。

  話音才落,那個原本想靠近馬車,要將馬車上的王寶琴當做人質的護衛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沈清辭這句話的意思。

  下一瞬驀地聽到一聲歇斯底裡的慘叫。

  所有人齊齊一怔,就連那個試圖靠近馬車的護衛也不由得倒退了兩步。

  因為就在剛剛,沈清辭手腕一轉,直接將那簪子毫不客氣的刺入了盛庭昭的肩胛骨。

  盛庭昭的慘叫聲和那簪子斷裂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可惜。

  沈清辭嘖嘖:“我這麽好的一根簪子,實在是浪費了。

  普通銀簪當然很難刺透盛庭昭的肩胛骨。

  但她為了達到震懾住眾人的目的,所以在發狠刺下的同時,在簪子上注入自己所能爆發出來的全部內力。

  雖然不多,但刺中盛庭昭這小兔崽子綽綽有餘。

  較軟的銀簪裹挾了內力的奮力一擊,也變得如箭頭般鋒利,但質地卻如翠玉。

  所以才在刺中盛庭昭的一瞬間斷裂成了兩截。

  眾人心底一驚,在看到那根斷掉的簪子之後,才稍稍生出幾分慶幸,以為她沒有什麽防身的東西。

  畢竟她頭上就剩下兩根銀簪,看上去加起來都比剛剛廢掉的那根小上許多,甚至可能連防身都做不到。

  可還沒等他們的心思活絡起來,沈清辭手腕一轉,竟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把匕首。

  那匕首在她指尖翻轉,閃爍著寒芒,一看就是削鐵如泥的極品。

  “你們說,如果我一個不小心手滑了,在你們五殿下身上捅兩個窟窿眼來,可怎麽辦?

  說完,沈清辭垂眸,看著已經疼得隻有進的氣兒的盛庭昭:“我看這手指也挺漂亮的,不如這樣。

  “若我發現你的人一次不老實,就斬你一根手指,兩次不老實,就削斷你手掌如何?

  盛庭昭渾身一僵。

  眾人再不敢輕舉妄動了。

  就連剛剛那個試圖靠近馬車的護衛,這時候也有些腿軟,連忙後退了兩步。

  那根簪子斷掉的半截還插在盛庭昭的肩胛骨上。

  沈清辭轉了轉手上的匕首,拍了拍還漏了半截的斷簪子尾端,銀簪和玄鐵的碰撞發出乓乓聲響。

  眾人聽得心驚肉跳。

  沈清辭卻沒事人一樣,嘴角噙著一抹冰冷的笑意,擡頭看向那些護衛。

  “你們覺得呢?

  她明明是在笑著的,但此時那眼神對於這些護衛來說,可是比修羅地獄爬出來的惡鬼還要可怕!

  一眾人連連跪下求饒:“還請寧王妃高擡貴手!

  沈清辭微微一笑:“你們殺我家王爺的時候,可有高擡貴手?

  一句話,讓眾人齊齊一噎。

  沈清辭也懶得同他們多做口舌之爭,她的目光掃過眾人的面上,最後才冷冷道:“你們主事的人是誰?

  “寧王妃。

  沈清辭循聲看去,原是剛剛那個自作主張要靠近馬車的護衛。

  她隱約覺得眼熟。

  不過,不用她開口,對方已經自報家門。

  “在下王元清,是五殿下伴讀。

  沈清辭記起來了。

  王元清,王家五郎,正房嫡出,皇後娘家親侄子。

  是盛庭昭的伴讀,是王家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沈清辭應該是在宮宴上隱約見過這幅面孔,所以才隱約有些印象。

  按身份,除了盛庭昭,這群人裡確實他最大。

  也屬他膽子最大,最有心眼。

  剛剛別人都還沒從盛庭昭被威脅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已經想到了要用馬車上的王寶琴反製沈清辭。

  “寧王妃,事已至此,還請您不要執迷不悟,我家主子並未想過要傷王妃性命,你現在又何必同我們鬧得魚死網破?

  “而且,寧王已死,安王謀逆證據確鑿,我家殿下若在王妃手上有半點兒差池,王妃就不怕連累了沈家全族?

  “我家殿下一向敬重王妃,若王妃肯就此收手,我王元清可在此立誓,我家殿下對此絕不追究!

  眼看著他還要繼續說道下去,沈清辭卻沒了聽下去的耐心。

  她攥緊了匕首在手,冷笑道:“聒噪。

  “你若再多一句嘴,我就割了他的舌頭。

  說著,沈清辭果真擡手朝盛庭昭的臉上探去。

  她這表情絕不是說說而已!

  見狀,王元清雙膝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哪裡還敢說教勸降。

  “王妃高擡貴手!

  “隻要放過我們殿下,一切但憑王妃差遣!

  沈清辭擡手指了指馬車邊上的聽蘭:“你,趕著馬車過來。

  聽蘭先是看了看王元清,見對方沒說什麽,這才小心翼翼的牽著馬車跟了過來。

  聽蘭雖然表現得小心翼翼,唯恐惹怒了沈清辭的模樣。

  但沈清辭知道,聽蘭是自己人。

  雖然聽蘭雙重線人的身份是容易叫人生疑。

  也許最初在林子裡看到聽蘭的一瞬,沈清辭還有刹那的恍惚,但很快她便穩住了心神。

  但她相信盛庭燁用人的眼光。

  當時當著盛庭昭的面,她不好跟聽蘭用眼神交流,不過,叫她扶著王寶琴上馬車的時候,實則也是對聽蘭的一次試探。

  她借著將昏沉沉的王寶琴交給聽蘭的動作,不動聲色的將一包藥粉塞到了聽蘭手上。

  盛庭昭身上的毒就是這麽來的。

  他隻顧著算計沈清辭,卻沒料到聽蘭奉給他的茶是已經添了毒的。

  盛庭昭這人很是矛盾。

  他在面對盛庭燁的時候自卑又惡劣。

  可有時候,他又表現得自負狂妄過了頭。

  他對皇後的雪松毒篤定不已,所以從未懷疑雪松毒對沈清辭的影響,以為自己穩操勝券。

  他也對皇後指派給他的細作聽蘭深信不疑,才會將自己的後背露到了聽蘭面前,以至於被人下了毒都不自知。

  他既想擺脫皇後和王家的桎梏,不想成為他們的傀儡,卻又事事靠著他們,深信著他們的力量和給予。

  而且,退一步來說。

  就算當真是她看錯了人,聽蘭沒有照著她暗示的做,即使那時候他沒有毒發,沈清辭也能想到其他辦法。

  明知道這幾日就是決戰的關鍵時期,即使是被妥帖的藏在香蘭家,沈清辭也不敢掉以輕心。

  她身上從頭到腳都做了防備。

  哪裡隻他們看到的就頭上三根簪子那麽簡單。

  諸多思緒隻在腦子一閃而過。

  雖然聽蘭是自己人,但不想這麽早被這些人看穿了去,也方便之後同她照應,沈清辭佯裝氣惱道:“枉我之前那般信任你。

  待聽蘭已經將馬車套好,還沒等她“解釋”,沈清辭直接用草繩將她同盛庭昭和盛庭涇三人的雙手一起反綁在了身後,擰成了一團。

  不過同那兩人不同,聽蘭這一頭打的是活結。

  沈清辭背著眾人,借著寬大袖子做遮掩捏了捏聽蘭的掌心。

  聽蘭會意,回捏了她一下。

  沈清辭將聽蘭同他們兩人綁在一起的目的不僅是為了給這些人演戲迷惑他們,更是為了讓聽蘭幫她留意這兩兄弟的動靜。

  以防被這兩人掙脫了去。

  待將這三人綁好之後,沈清辭才轉頭看向王元清:“派個人,去打聽一下雲州城中的動靜。

  王元清應下連忙指了一人出列。

  他俯身跪下等了半天,卻沒見沈清辭的下文,不由得擡頭面帶疑惑的看向沈清辭,追問道:“王妃還有何吩咐?

  沈清辭拍了拍手上剛剛不小心蹭到的泥土,漫不經心道:“帶上你的人後退二十丈,另外叫那些弓箭手都撤了,我同你家主子就在一處,萬一他一個不小心殺錯了人,可怪不得我了。

  這話聽得王元清後背一涼。

  雖然知道沈清辭會些拳腳功夫,但沒想到她的洞察力竟然這般厲害,竟然連他剛剛用手勢叫人悄悄去埋伏在不遠處小山坡上的弓箭手都察覺到了。

  “是!

  王元清冷汗涔涔。

  沈清辭冷嗤了一聲:“還有。

  “我剛剛說什麽來著?

  她嘴角掛著笑,但這時候那一抹笑意對王元清來說比勾魂的黑白無常更可怕!

  他還沒來得及求饒,沈清辭直接提起匕首,一刀朝盛庭昭的腳背上刺去。

  下一瞬,盛庭昭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山林間。

  而他整個人也再承受不住身心的雙重劇痛,直接步了盛庭涇的後塵,暈死了過去。

  看著她直接毫不留情一匕首洞穿盛庭昭腳背的狠辣出手,之前她那句威脅的話猶如一記悶雷響徹在眾人的頭頂——

  “若我發現你的人一次不老實,就斬你一根手指,兩次不老實,就削斷你手掌如何?

  盛庭昭的手被反剪在身後,沈清辭不方便下手,所以乾脆利落的用匕首紮進他的腳上!

  她之前的那些話當真不是說說而已!

  一時間,莫說不遠處已經有些站不穩的弓箭手了,就連發出這道指示的王元清也有一種自己被剁掉了四肢的劇痛感。

  天知道若是回了京,叫皇後和王家眾人知道是因為他一道命令而導緻的五皇子受此重創,他的腦袋還能不能保住!

  鋌而走險若是能救下盛庭昭倒還好說,若稍有差池,他會是第一個用來陪葬的!

  王元清再不敢冒險,他連忙跪地求饒:“王妃饒命!
小的保證這種事再不會出現第二次!
還請高擡貴手!

  沈清辭淡淡掃了他一眼,她手腕一擡,直接將剛剛插入盛庭昭腳背上的匕首拔了出來。

  這次已經徹底昏死過去的盛庭昭甚至連慘叫都沒辦法發出。

  看著她握著那還滴著盛庭昭的血水的匕首,王元清將頭垂得更低了。

  都不用他擡手下令了,那些護衛們早已經按照沈清辭的吩咐退後了二十丈。

  “接下來該如何,還請王妃吩咐!

  沈清辭扯過盛庭昭不染纖塵的錦袍邊角將匕首擦了個乾淨,才轉頭冷淡道:“沒了,退下吧。

  聞言,王元清一腦袋差點兒沒磕過去。

  這就沒了?

  有那麽一瞬,他以為自己似乎是聽錯了。

  雖然畏懼沈清辭手上的動作,但他卻又怕是自己真聽岔了惹了沈清辭的不快,所以隻得梗著脖子硬著頭皮追問道:“王妃就沒……沒別的吩咐了嗎?

  沈清辭將匕首收好,有些不耐煩的掃了他一眼:“沒了,滾。

  王元清渾身一僵,差點兒沒當場吐血。

  一時間,他完全看不懂沈清辭在想些什麽。

  在這種情況下,在她拿住了盛庭昭之後,分明有太多的事情可以做,該去做。

  別的不說,哪怕是逃亡也好。

  可她卻選擇原地不動!

  而且,隻是吩咐了人去雲州城中打聽消息。

  她……到底要做什麽?

  王元清腦子轉得飛快,盤旋了諸多的困惑,但迫於沈清辭的威懾,卻隻得生生壓下,並在她眼神示意下飛快退後了二十丈遠。

  沈清辭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確定人都走遠了,她才往坡邊走了幾步,遙遙看了一眼落鳳坡的方向。

  隻是,下一瞬卻聽到一聲悶哼。

  沈清辭循聲轉頭看去,才發現是盛庭涇悠悠轉醒。

  似是一時間還沒有弄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才剛睜眼的盛庭涇雙眸中還帶著迷離茫然之色,可在對上眼前居高臨下站著的沈清辭的刹那瞬間回神。

  “是你!

  他咬牙低呵了一聲,猩紅的眸中已經滿是憎恨和憤怒,其中或許還夾雜著沈清辭看不懂的情緒。

  眼看著他奮力掙紮著,喉頭滾動就要開口,沈清辭一個箭步上前,直接一記手切刀將他劈暈了過去。

  “礙眼。

  她冷哼了一聲,緩緩站起身子。

  肆掠的風雪卷起她的裙擺獵獵作響,她纖瘦的身量被這風裹挾著顯得曼妙玲瓏,似是隨時都能被風吹走了一般。

  看起來分明那麽羸弱的一朵嬌花,但一個眼神過去,卻嚇的王元清等人連呼吸都下意識屏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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