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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皇子後,病弱嫡小姐掉馬了》375.第375章 375欺辱

  沈清辭就說,那藥丸入口的時候,有種熟悉感。

  原來她曾吃過!

  就是之前在林雲海的別苑,從盛庭涇手上救趙妙笙那一回!

  那時,盛庭涇還自顧自道:“林雲海之前得了美人兒,就會將人帶到這裡。

  “不管是多烈的性子,隻要吃了這藥,一個個的,都會成為**,比那秦樓楚館的娼/J還要YD。

  “若不與人**,兩個時辰之後,就會七竅流血而死。

  “正好都是兩個時辰,我倒要看看,是你先熬不住,還我撐不下去。

  ……

  後來,那藥雖然叫沈清辭在盛庭燁面前丟了臉,但到底沒叫她失去理智。

  她隻是一開始覺得渾身燥熱難擋,但很快這種感覺退下,腦子便是暈乎乎的,醉酒的感覺。

  最後也用了不到一個時辰,這藥就被她這特殊的體質給解了。

  如今第二次被喂了這種藥,沈清辭有信心會比頭一次消化的效果更好。

  但暈乎乎渾身乏力卻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過對付不會武功的盛庭昭,已經足夠了。

  這樣一想,沈清辭心下稍定。

  但面上,她一臉悲憤道:“你敢!

  盛庭昭笑靨如花:“我為何不敢?

  說著,他擡手一招。

  “都滾遠一點。

  話音才落,門口木偶似的兩個婢女很識趣的關上了房門,並迅速退出了院子。

  眼看著沈清辭呼吸急促起來,似是連保持清醒都有些困難,盛庭昭越發大膽了起來。

  他解開了沈清辭手腳上綁縛的繩子,卻沒有立即上前,而是起身走到八仙桌前,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我聽說,但凡中了此藥之人,若在兩個時辰內不與人**,就會七竅流血而亡。

  “我倒要看看三嫂今日能撐多久。

  沈清辭:“……”

  王八蛋。

  就算不是親兄弟,盛庭昭和盛庭涇一樣,都混帳到了一路去了。

  她其實身體並無多大反應,但是臉上的緋紅卻是她控制不住的。

  而這也正好安了盛庭昭的心。

  他見沈清辭緊攥著拳頭,有氣無力的趴在床邊,嘴角便不由得噙著笑意道:“三嫂不妨來求我。

  沈清辭:“……”

  她的理智都要被怒火給燒沒了。

  若盛庭昭再敢往前一步,沈清辭都怕自己可能控制不住要暴起殺人了。

  她的舉動落在盛庭昭的眼裡,隻當她是在奮力抵抗那越發強烈的藥效。

  他偏還要在一旁煽風點火道:“反正三嫂遲早都是我的人,何必呢?

  聽出來他話裡有話,沈清辭“艱難”的轉過頭去,冷眼瞪著他道:“你說什麽!

  盛庭昭動了動唇,就要開口,卻在這時候,他們對面刻有壁畫的牆面突然隨著轟隆聲響出現了一個密道暗門。

  隨著一股冷香從那暗門湧出,旋即卻見有三人先後自黑漆漆的密道走出。

  天氣已經回暖,三人卻都還披著一件厚厚的大氅,不光身子,就連頭上都還帶著帷帽。

  可看身形該是女子。

  領頭的那人頓住了步子,她指了指門口,身後跟緊的兩人連忙躬身退出了房間。

  待房門被關上,沈清辭的腦子裡才冒出她的身份,就聽她一聲呵斥:“胡鬧!

  那一聲,帶著久居上位者的威壓,叫人不寒而栗。

  同時,她也取下了頭上帶著的帷帽,露出那張傾城絕麗的臉來。

  即使已經上了些年歲,歲月在她鬢角留下了些許痕跡,但依然難掩其殊色。

  尤其那樣一雙眼睛,便是一個眼神,就已經能勾勒出風情萬種,絕代風華。

  盛庭燁的那雙眼睛,便是承自這裡。

  皇後。

  這時候,本該幽禁在鳳儀宮的她,卻出現在了建安長公主府上。

  她攥著帷帽,隻冷冷的掃了沈清辭一眼,目光便隻落在盛庭昭一人身上。

  “你在做什麽?

  面對皇後的盛怒,盛庭昭不以為意,他聳了聳肩,擡眸朝皇後展顏笑道:“母後,您不是一直都在教我,想要的便去爭,想要得到的,一定要拿到手?

  “與我而言,那個位置是這樣,這些事是這樣,她也是這樣。

  “我都志在必得。

  眼看著皇後面上的冷意越甚,盛庭昭站起身來,撒嬌似得搖了搖皇後的胳膊,並笑道:“而且,等我取代了三哥,她不也是我的王妃嗎?

  “早一點,遲一點,又有什麽關系?

  話音才落,皇後面若冰霜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她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沈清辭。

  似是怕沈清辭將這話聽進去了一般。

  “休要亂說。

  她瞪了盛庭昭一眼,低聲訓斥道:“事成之前,你莫要胡鬧!

  “母後!

  盛庭昭露出兩顆小虎牙的標準笑容,歪頭看著皇後,繼續撒嬌道:“被她聽見了也無妨,難不成,母後覺得她現在還能逃的出去?

  聽到這話,皇後的臉色才稍稍緩了緩。

  盛庭昭又湊近了皇後些許,低聲道:“而且,我還給她下了之前從二哥那裡搜到的藥……若母後還要攔著,不是叫我眼睜睜看著她去死?

  皇後的眼神變得耐人尋味了起來。

  她轉身,深深的看了沈清辭一眼,才道:“要解毒也沒什麽,去叫上兩個家丁進來,給她解毒就是。

  眼看著盛庭昭垮下來臉來,皇後才放軟了語氣道:“也好,便依你,你隻是得不到,所以才放不下,或許得到了,他日便能放下了。

  “不過,昭兒,你且記住,橫豎她都是要死的。

  說著,也不管盛庭昭到底怎麽想,她戴上了帷帽提步便走出了房間,順便還帶上了房門。

  等到她的腳步聲遠了,剛剛還懊惱不已的盛庭昭突然轉過頭來,一臉得意的朝沈清辭咧嘴一笑:“三嫂剛剛可是聽清楚了?

  說話間,他已經提步朝沈清辭走來。

  同時,他臉上依然掛著稚嫩的笑容,孩子氣十足。

  “你要是不肯叫我解毒,可就隻能便宜了外面的家丁了。

  沈清辭叫這對惡心的母子膈應的差點兒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但她面上不顯,隻追問道:“皇後怎麽會在這裡?
你說的取代你三哥是怎麽回事?

  然而,盛庭昭卻隻笑笑,十分欠揍道:“你猜啊。

  沈清辭:“……”

  盛庭昭嘖嘖可惜道:“我也是為了三嫂著想,總不能真叫那些粗鄙之人沾到了三嫂。

  “還是讓我來幫三嫂吧。

  說話間,他已經走到了床邊。

  看著近在咫尺的沈清辭,他眼底的欲W毫不掩飾,就那樣幽幽的看著沈清辭。

  從她的面上,落到她掙紮間微敞的領口。

  盛庭昭呼吸一緊,下意識伸出了手去。

  可還沒等他的指尖碰到沈清辭分毫,腳下突然一軟,眼前一黑,便直挺挺的栽倒了下去。

  沈清辭眼疾手快的拽住了他的手腕,將他往床上一帶,好叫他摔倒在床上,避免摔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引起了院外守著的婢女的注意。

  雖然身上的媚毒還沒完全解,腦子還有些暈乎乎的,但對付盛庭昭這麽個菜雞完全不是問題。

  更何況,她今日來也並非毫無準備。

  這軟筋散,可是她身上最拿不出手的東西了。

  哪怕已經確定了盛庭昭已經昏死過去,沈清辭還不甘心的踹了兩腳,並在他後頸穴位上補了一記手切刀。

  要不是時間有限,她甚至想將對方揍成豬頭。

  稍稍緩了一口氣,沈清辭才手腳並用的從床上越過盛庭昭爬了起來。

  她再一次來到後窗跟前,先是掀開一角縫隙往外看去。

  確定那槐樹上的東西已經不在了,她這才吹響了骨哨。

  之前沈清辭一直想不通桂嬤嬤是用了什麽方法甩開了流蘇。

  直到看見皇後出現在密道,她又聽到了窗外響起的同流蘇約定好的鳥啼暗號之後,沈清辭才明白過來。

  原是流蘇一路跟著桂嬤嬤的線索摸到了皇後那裡,又跟著皇後一路來到了這裡。

  她身上帶著用追蹤蠱熬製的香囊,中過追蹤蠱的流蘇可以辨別這氣味,隻要在一定範圍內,是可以感知到她的存在的。

  剛剛,就是流蘇在給她信號!

  幾乎電光火石間,沈清辭心裡就有了主意。

  至此,她還得感謝皇後,為了方便盛庭昭**她,特意將婢女都支遠了些。

  沈清辭才輕手輕腳的撬開了後窗,一臉髒兮兮的流蘇已經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了後窗外。

  他手上還盤著一圈東西。

  正是之前沈清辭在槐樹上看到的……蛇。

  那碗口粗,五彩斑斕的,濕漉漉滑膩膩的玩意兒盤在那槐樹上,盯著她所在的屋子,還時不時的吐著信子。

  沈清辭冷不丁的對上的那一眼,差點兒嚇死過去。

  偏偏這還不是她第一次見到這玩意兒。

  上一次,是距幽冥谷不遠處,蕭聞晏同顧秋離對上的時候,青禾的胞弟青衣曾吹著一支碧玉笛,催動了蠱蛇不死不休的朝顧秋離等人攻去。

  那場面叫沈清辭永生難忘。

  而今日槐樹上的那一圈……同她那日所見的蠱蛇除了身形更大了一些之外,其他的相差無幾。

  所以,那一瞬她遍體生寒,希望這隻是巧合。

  巧合這裡爬了條蛇,還巧合長的相似。

  但這世界上哪裡容易有那麽多的巧合。

  再加上盛庭昭口不擇言說的那句話以及皇後慌亂的態度,沈清辭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她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不曾想,一開窗看到的卻是流蘇像繞繩子似得將那一圈蛇纏在了手上不說,還趁她開窗的一瞬間,獻寶似得往她面前推。

  要不是確定流蘇這孩子一根筋兒,且不可能有什麽壞心思,沈清辭幾乎下意識的就要一拳頭對著他腦門兒砸過去了。

  她用了極大的自持力才盡量忽略掉離她的鼻息間隻半指距離的那一圈玩意兒。

  後退半步,在穩定了身形之後,對上流蘇那雙亮晶晶滿心歡喜等待等待誇獎的眼神兒,沈清辭勉強擠出一抹笑意道:“我們家流蘇真棒!

  話音才落,流蘇眼睛更亮了些,擡手就要將那還在蠕動著的玩意兒往沈清辭懷裡塞。

  沈清辭:“……”

  當真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別!

  “別動,聽我說!

  怕驚動院外的人,沈清辭隻得擡手打住了流蘇要往她懷裡塞蛇的動作,壓低了聲音迅速道:“乖,你留著自己玩兒,千萬把它帶遠一些,很危險!

  見流蘇的眼神裡有些茫然,似是不能理解這麽好的“玩具”獻給阿娘,她怎麽會不喜歡。

  沈清辭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也怕傷了這孩子的心,畢竟是一番好意。

  她連忙道:“還有,我需要你幫我辦一件事。

  她轉身指了指床上昏迷不醒的盛庭昭,“把他帶走,順便再幫我捎帶個人過來,悄悄的……”

  怕流蘇不太能理解,沈清辭幾乎手腳並用的給他解釋,並在地上圈了地形圖。

  “那個人住在這裡,他穿的也與眾不同,就跟之前我們在楚國皇宮……”

  “此行很危險,一定要注意安全,另外,把這個給他看。

  說著,沈清辭從頭上取下了一根白玉簪,一擡手就給流蘇別到了發髻上。

  流蘇擡手摸了摸發簪,對上沈清辭期待的眼神,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也不曉得他是用了什麽辦法,那圈玩意兒在他手上竟然還乖巧的很,半點兒不掙紮,隻是偶爾蠕動一下。

  但這也夠沈清辭汗毛倒立的。

  她從小到大就怕這東西。

  哪怕是小小的一條,她也並非是拿它沒有辦法,但是莫說看到,隻要一想到這東西,她就雙腿發軟,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

  更何況,還是這麽大,這麽長的一條!

  流蘇雖然不懂人情世故,但他這會兒應該也是感覺到了沈清辭對那蠱蛇的抵觸和害怕。

  所以在翻窗進來扛走盛庭昭的時候,他兩指隨意的一點,直接將那圈東西敲暈了去。

  然後,他一肩扛著盛庭昭,一肩挑著碗口粗的蠱蛇,在翻窗離開之前,還轉頭朝沈清辭甜甜一笑。

  沈清辭:“……”

  要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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