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琪本該馬上放下電話,因為她需要冷靜再冷靜。
可是電話那頭沒有聲音,她真的不敢放,心底裡恨意伴隨著恐懼一起滋生,她不停的深呼吸,才問道:“你什麽意思?
”
宋玉暖:“沒什麽意思,就是在想一個安全的見面地點。
”
上官雲琪:“我不會對你如何,殺人是要償命的。
”
宋玉暖嘻嘻一笑:“我是怕你被打死!
”
上官雲琪:……
一口氣憋在嗓子眼,真的是上不去也下不來。
“所以,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們選擇在公安局的大門口見面吧。
”
上官雲琪冷笑,死丫頭是擔心她自己出事吧。
要不然怎麽能選擇在這個地方見面?
終於找回了一點膽氣。
上官雲琪跟宋玉暖定好了時間。
那邊宋玉暖答應一聲之後,終於將電話給掛斷。
電話筒裡傳來了刺耳的令人心驚膽戰的嘟嘟嘟的聲音。
這時候上官雲琪才發現自己渾身好像被汗水給打濕了一般。
她頹然的坐在了地上。
不去想宋玉暖可惡的一面,但同時她也疑惑,朱鳳那個窩囊廢那個賤女人怎麽會有這樣一個妖孽般的外孫女?
就算是有人在旁邊指使,可是這份淡定和膽力也非比尋常。
如今最重要的是,她是從哪裡知道的。
而且還知道的這麽詳細,詳細的她現在一想起來,心又開始怦怦跳。
日期其實她早就忘了,但她知道就是在1950年。
宋玉暖那個賤蹄子,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想起了什麽,上官雲琪神色一冷,雙手撐在地闆上緊咬著牙關爬起來又去打電話,這次電話走的是國際長途,打給的是遠在香江的大哥。
上官雲琪恨聲的說道:“大哥,1950年那件事有人知道了,並且來威脅我,那個野種現在怎麽樣了?
”
上官恆眉頭一皺,隨後不在意的道:“知道了又怎麽樣,你不承認就完事了。
”
“你說的倒輕松,她要給我的單位和博文打電話,又要寫舉報信,就算沒有證據,你要知道,在我這個環境裡,對我影響該有多大?
”
“那倒是,很多人喜歡捕風捉影。
”上官恆又問道:“對方想要什麽?
”
“她要那個野種平安的回來。
”
“他現在隻剩一口氣,回不來的。
”上官恆發出桀桀怪笑:“雲琪呀,你怎麽膽子越來越小,年輕時候的衝勁哪去了,誰知道了就將誰弄死完事了。
”
隨後強調道:“基本就是死無對證,你慌什麽?
”
上官雲琪要崩潰了,吼道:“你跟我說什麽這個那個的,這邊和你那邊能一樣嗎?
你那邊一百**就能買一條認命,在我這邊,你試試?
同樣的舉報信在你那裡就是一張廢紙,可在我這,隻要有證據,從上到下都非常重視。
而且還有專門的信訪部門,還有相關的部門,如果隻有我上官雲琪一個人,我現在就過去將那個小魔鬼弄死。
可是我能嗎?
我敢嗎?
上官恆,不要以為你在香江就可以插上翅膀隨便飛了,沒有我沒有夏家上官家能有今天?
你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我軟肋那麽多,我敢去賭嗎?
我現在兒子孫子外孫一大堆,我敢拿哪個去賭?
我要真是手上沾了人命,我大兒子馬上就會被拿下。
*人犯的後代還想在正府部門上班,你做夢呢?
”
那邊上官恆不大高興,但是妹妹說的話的確是實話。
隻得溫和的勸道:“不要這麽激動,六十歲的人了,小心你的血壓,你……”
話沒等說完就被上官雲琪給激動的打斷:“不要和我提血壓,我現在很好,你就隻告訴我,那個野種現在怎麽樣了?
活著呢嗎?
”
“你先冷靜一下,你真的想將他給放出來嗎?
夏新東記憶力超群,他很可能連兩歲時候的事兒都記得,更何況五歲,他甚至會將五歲那年發生的所有一切講出來。
”
如果是以前,上官雲琪的確很忌諱。
可是現在已經被宋玉暖知道了,還有什麽可隱瞞的。
“我看不如就弄死,反正從他過了二十之後,他在地下試驗所就一直處於拒絕合作狀態。
”
上官恆聲音冰冷的說道。
上官雲琪:“你知道威脅我的是誰嗎?
”
“是誰?
”
“宋玉暖,朱鳳那個老賤人的外孫女,夏桂蘭的女兒。
”
上官恆愣了一下,“她是怎麽知道的?
”緊接著又問:“如果她都知道了,朱鳳難道不知道嗎?
”
“我也不清楚,我下午坐火車去南山縣城,我要當面跟她問個清楚。
”
“你帶人去吧,我給你安排的人可以啟用了。
”
“見了面我探探虛實再說,你不要亂動,如果真將她給弄死了,沒準中了別人的奸計。
”
此時的上官雲琪很後悔,當年不該出現在夏新東的面前,要不然哪裡會這麽被動。
可她當時出於嫉妒,就想去看看夏三娃嘴裡的天才到底什麽樣。
否則不會進退兩難。
“你的意思是朱鳳拿自己外孫女釣魚?
”
“誰知道呢?
”隨後上官雲琪不耐煩的說:“那個野種現在怎麽樣了?
”
“活著呢,那小子如果配合的話,上官家能成世界首富,甚至都能買下一個國家,隻可惜他不配合。
”
“讓他活著,暫時一定要活著!
”
叮囑完之後,上官雲琪放下了電話。
上官恆想了想,就去了一處地下實驗所。
這不單是上官家的,這是香江三大家族聯合搞出來的。
牽頭的是國外一個財閥家族。
地點就選在了香江。
因為這裡情況特殊,自然是最合適的實驗場所。
上官恆在一個幽閉的小房間裡見到了手和腳都被銬鏈固定住的夏新東。
夏新東成大字型躺在床上,即便他進來也沒有任何反應。
身形修長,五官英俊,可卻格外的蒼白消瘦,嘴唇沒有一絲血色,但一雙眼睛卻又漆黑幽深。
神色平靜,無波無瀾。
聽看守說他最近幾天拒絕進食,如今都在打營養針。
上官恆眼底閃現出不耐煩,不識擡舉的東西,死了也就死了,往海裡一扔,誰又能知道?
可是,妹妹被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