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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首富:嬌養攝政王》190.第190章 驚夢

  第190章 驚夢

  溫酒一瞬間說不出話來。

  她一貫相信亂刀斬亂麻要比磨磨蹭蹭的結果好,所以才著急讓人請了李蒼南過來。

  本來就沒想好怎麽和謝珩說春風渡的事,被老大夫當著幾位公子這麽一問,更不知道怎麽說好了。

  “不是問這玩意怎麽用!
”謝萬金第一個上來解釋,“我們阿酒隻是想問世上是不是真的有春風渡這種玩意,聽說還有什麽奇效,春風一渡,記憶全無?

  四公子說完又補了一句,“我們阿酒還小,她不懂這些的。

  李蒼南看了“什麽都不懂”的溫掌櫃一眼,直接道:“有。
這種媚藥配方挺麻煩,還賣的特別貴,根本沒幾個人買得起,久而久之,知道的人也就少了。

  老大夫調侃了一句,“算計你……你們的那人還真是下了血本啊。

  這話一出,沒人說話了。

  四周瞬間隻剩下風雨聲。

  溫酒不著痕跡的用眼角餘光看謝珩。

  少年面上沒什麽表情,幾乎同三公子差不多。

  李蒼南道:“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特意讓老夫跑一趟就為了問這兩句話,問完了還一塊裝啞巴,有意思嗎?

  李記醫館的病人很多,老大夫每天忙得出恭的空當都沒有,也不知道外面都發了什麽熱鬧事。

  金兒催命一般把他催來了將軍府。

  結果這幾位主子,都跟吃了啞藥似的。

  玩誰呢?

  溫酒緩了片刻,問道:“那用了春風渡之後,那個人忘記的事情可還能想起來?

  她想著,謝珩那晚大概是真的中了招的,不然淩蘭也不可能那麽振振有詞。

  可謝珩完全沒有記憶的那些事情就不一定。

  許多事,本來就是三分真,七分假。

  淩蘭說的話,十句裡面隻能信一句。

  “你們誰中招了?
”李蒼南十分詫異,目光在幾人面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在溫酒身上。

  “我隻問你,能、還是不能?
”溫酒語氣沉了幾分。

  她一點也不想別人當著謝珩的面問這個。

  “本來是不能的。
”李蒼南看出來溫姑娘心情不善了,摸了摸胡子說:“可今天你們找的是老夫,所以,還是有那麽幾分可能的。

  李老先生不鼻孔朝天的時候,還頗有幾分世外高人的風姿。

  溫酒壓根沒理會一臉“來,快奉承老夫”的李蒼南,走到謝珩面前,小聲問道:“長兄……試試?

  她生怕謝珩拒絕。

  搶在少年開口之前就拽住了他的袖子,素白纖細的手指握著布料輕輕摩挲著。

  眉眼溫溫軟軟,連嗓音都柔到了骨子裡。

  謝珩連眉頭都皺不了,硬生生的點了頭。

  “李大夫。
”溫酒作了個請的動作,“屋裡請。

  李蒼南怎麽也沒想到,中招的居然會是砍人狂魔謝小閻王,頓時大口喘氣,連胡子都抖了抖。

  一句話都沒多問,直接就扛著藥箱進了屋。

  謝珩站著沒動,低頭看著溫酒握著緋色衣袖的手,雨滴飄落手背,越發顯得少女膚色白皙細滑。

  “長兄也進去吧。
”溫酒擡眸,朝他笑了笑。

  謝珩擡袖,拂去了她手背上的雨水,什麽都沒說,轉身進了屋。

  謝萬金和三公子剛要跟進去,溫酒忽然搶先一步上前,把房門關上了。

  少女背靠著門闆,方才對著少年的溫柔笑意蕩然無存,“三哥四哥,我們走遠些?

  謝萬金點了頭,謝玹也默認了。

  屋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此刻靜謐的有些不太尋常。

  溫酒想著不管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長兄大抵都不想讓別人知道。

  所以。

  他一個人想起就好。

  三人到了十幾步外的廊下。

  庭前風雨未歇,混淆聽覺,再聽不見屋裡的動靜。

  溫酒背靠著廊柱,唇色有些發白,“若是我沒記錯,淩家是雲州的吧?

  這個表小姐因為十來歲的時候喪母,被謝二夫人接到謝家養在身邊,若不是太過心狠手辣陷害謝玹,被謝珩送回雲州淩家,大抵這輩子都會是謝家的表小姐。

  即便幾位公子同她並不親厚,也會顧念這謝二夫人的面子,護她後半生富貴無憂。

  謝萬金點了點頭,“對,是雲州的沒錯。

  片刻後。

  四公子有些奇怪道:“阿酒,你問這個做什麽?

  溫酒看著屋簷處落下的雨,嗓音微涼道:“我已經讓人八百裡加急去雲州,查查淩蘭這大半年都發生了什麽。

  她擡手揉了揉太陽穴,眼角被指尖上挑了許多,像個琢磨“怎麽讓人挖心挖肝”的妖精。

  雨聲把溫酒的聲音壓低了許多,卻已經無比清晰,“她以為相隔千裡之地發生的事,就沒人知道了?
我就不信,還有銀子砸出的真相!

  本來想說“青衣衛已經去雲州了”的謝萬金張了張嘴,喃喃道:“我忽然覺得阿酒說的很對,是怎麽回事?

  有錢能使鬼推磨。

  謝玹沉著一張俊臉不說話,轉身就走。

  “三哥。
”溫酒在身後喊了他一聲,“你去哪?

  謝玹面無表情道:“問供。

  溫酒:“……”

  三公子往淩蘭面前一站,就算什麽都不說,都能把人嚇暈過去。

  嗯。

  此法,也可行。

  ……

  屋內。

  謝珩慵懶散漫的靠在椅子上,看不出什麽中了招之後的憤怒之色,面色極淡的問:“還有什麽法子能想起來?

  李蒼南放下藥箱,“那要看是多久之前的事。

  謝珩皺眉,“據說是去年七月。

  “據說?
”李蒼南打開香爐,往裡頭扔了一堆藥材,點燃了往軟榻邊上一放,“看來你什麽都不記得了,過去了七八月的事情,很難全部想起來。

  謝珩“嗯”了一聲。

  他隻是不想阿酒那麽難過。

  她在心疼。

  這種情緒太過濃烈,連瓢盆大雨也蓋不下。

  “其實忘記也挺好的,春風渡太烈,中了這藥的人,必然做了那事。
會用這東西來達成目的的人必然心思不純,既然明知是這樣,你還去找回那段記憶做什麽?

  李蒼南是真不明白,謝家的人都在想些什麽。

  謝珩語調平平道:“我該知道。

  男兒生來頂天立地,沒什麽不能面對的。

  阿酒說相信他。

  他沒理由不相信自己。

  區區春風渡而已。

  李蒼南歎了一口氣,給他紮了兩針,“邊上這是回神香,燃著別動就好。
你安心睡一覺,看看能想起來多少。
這也不是一兩天就能想起來,估計要試幾次才能見成效。

  弄完這些,李蒼南拎著藥箱出去了。

  天色霧沉沉的,暮色悄然降臨。

  謝珩躺在軟榻上,頭很疼。

  少年隻能閉著眼聽雨聲瀟瀟。

  香氣四散,困意漸漸襲來。

  少年做了一個夢。

  是夜。

  大雨滂沱夜。

  謝珩也不知身在何方,木床搖搖晃晃。

  他壓在身下的姑娘軟玉生香,分不清她到底是欲拒還迎還是抵死反抗。

  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看不清她的模樣,卻能在夢中感受到那股子極緻的歡愉。

  他從不知道,世上還有這樣令人沉淪的事。

  忘卻生和死。

  腦海中浮現的是:與有緣人,做快活事。

  可後來。

  那姑娘一簪子紮在了他心口,鮮血橫流。

  他有片刻的清醒。

  窗外電閃雷鳴,有那麽一刹那,照清了那姑娘的容貌。

  那人竟然……

  長了一張同阿酒一模一樣的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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