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明顯偏向
該死的陸雲溪,怎麽就這麽多理由?
“嗯,正事要緊。
這些虛禮,免了。
”惠王都開口了,彭元洲無比慶幸剛才自己的理智,沒有多說什麽。
“你是旺安村的?
”惠王含笑問道。
陸雲溪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惠王,然後發現,這個人的眉眼之間竟然真的跟天佑有一點點像,但是比天佑可是魁梧多了。
她也是聽了齊爺爺說,這惠王人很不錯的,也知道天佑的身世。
她自然對他就多了幾分好感:“是呀,我是旺安村的當家人呢!
”
惠王一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是當家人?
小小年紀就這麽本事了?
”
“是啊!
我可厲害了。
”陸雲溪小手一叉腰,可把她得瑟壞了,“我家裡人可寵著我呢。
在村子裡,我家做主,在我家,我做主!
”
這孩子氣的回答,可是把惠王給逗笑了:“好,好,你做主!
”
“那你是不是可以帶我們進去,看看流民?
”惠王知道這個人就是陸雲溪,跟天佑關系很好的小家夥。
他從陛下的口中聽說過幾次,如今一見,果然如陛下所言,是個古靈精怪的丫頭。
“可以呀。
”陸雲溪痛快的說道,“跟我走吧。
”
惠王剛要邁步,突然一聲淒厲的尖叫響起:“大人,給民婦做主啊!
”
這一嗓子,惠王還沒有動,他身邊的護衛手中刀全部出鞘將惠王護個嚴實。
“何人在此喧嘩?
”彭元洲怒叱一聲。
一個身著滿是補丁布衣的婦人從人群中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因為有護衛擋著,她是靠近不了,但是,也在距離惠王最近的地方,跪了下來,以頭搶地,哭嚎著:“求大人,給民婦做主呀!
”
眾目睽睽之下,突然跑過來這麽一個叫冤的人,尾隨過來的百姓神色全都微妙起來。
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惠王的身上,想看看他要怎麽辦。
都說惠王剛正不阿,為民做主。
就算是在京城的時候,也有人會攔住惠王的轎子去告狀,惠王可是真管的。
惠王低頭看了看這婦人,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沉聲道:“拖下去!
”
彭元洲差點閃了腰,惠王怎麽會是這個反應?
“王爺,此婦人必有天大冤情,不然也不敢驚擾王爺。
”
惠王看了一眼說話的人,問道:“你是何人?
”
賈老別看在文慶府擺足了派頭,但是,在惠王面前,那也得要下跪行禮的。
他雙腿剛彎下去,還沒有說話,陸雲溪快速的說道:“文慶府的人都叫他賈老,可能是因為他沒名字吧。
”
賈老年紀大了,本身腿腳不好,再聽到陸雲溪的話,剛彎到了一半兒膝蓋,一個哆嗦,噗通一下,倒是跪了個實在。
現在可是冬天,地面被凍得梆硬梆硬的,他這一下悶響,聽得旁邊的人都替他疼得慌。
“哦,對了,賈老可厲害了。
他有好多學生呢,還有一個學生是戶部侍郎呢。
天天就因為他有這麽個學生,在文慶府裡,連知府都敢訓呢。
”
陸雲溪的話,讓賈老額頭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淌了下來:“陸雲溪,休要胡言亂語。
我何曾對知府不敬過?
”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
”陸雲溪嗤笑一聲說道。
“無知小兒,你撒謊成性,今日當著王爺的面,竟然也在胡說八道,汙蔑老夫,你……”
“咱們不提你是不是訓過知府了,反正你對王爺不敬是肯定的。
”陸雲溪根本就不等賈老說完,快速的打斷了他的話。
賈老一聽,差點沒氣暈過去:“陸雲溪,你血口噴人。
老夫何曾對王爺不敬?
”
說著,賈老還對惠王拱了拱手。
他現在可還是跪著呢,怎麽可能對惠王不敬?
哪裡不敬了?
“王爺,你說,我跟他,誰說得對?
”陸雲溪根本就不跟賈老廢話,轉頭,笑呵呵的問著惠王,讓惠王自己說。
剛才通過惠王的一句話,她就知道,惠王是個有戰鬥力的。
要不說,人家是王爺呢。
惠王看了陸雲溪一眼,眼底一片平靜,至於他心底想的是什麽,就沒有人知道了。
“本王的話,需要你來質疑?
”惠王的一句問話,嚇得賈老一個哆嗦。
他在文慶府被人追捧習慣了,完全忘記了,此時,他面對的人可是那高高在上的王爺,溍帝的兄長。
如今,賈老驚恐的將頭深深的埋下,連連叩首:“學生不敢。
”
惠王聽完,不置可否隻是轉身便走。
對於賈老這樣的人,他根本不屑一顧。
“大人,民婦冤啊!
知府田春生奪我家財,害得民婦一家,家破人亡,民婦求大人做主呀!
”婦人不停的磕頭,大聲的叫冤。
關系到了田春生,陸雲溪多看了那個女人一眼,乾脆的開口:“你少冤枉人,田叔就不是那樣的人!
”
“陸雲溪,要不是你們陸家跟田春生聯合坑害我家的話,我家怎麽會被逼上絕路?
”婦人淒厲大叫,那一雙眼睛就跟淬了毒似的,死死的盯著陸雲溪,恨不得要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旁邊的百姓聽到了婦人的話,忍不住小聲的議論起來。
這個時候,惠王再這麽一走了之可就是不行了。
他轉身根本就沒有看那個婦人,而是問著田春生:“她為何誣告於你?
”
惠王的這句話一出口,彭元洲暗中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什麽情況?
他可是調查了很久,才找到這個人的,想讓她在惠王面前來一出大戲,讓田春生徹底的翻不了身。
怎麽惠王如此明顯的偏向田春生?
不應該啊。
田春生根本就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家夥,怎麽可能會得到惠王的青睞?
田春生抱拳行禮道:“回王爺,此人是下官姐夫的續弦。
”
“下官姐姐留有一女,不得她的歡心,想要用下官的外甥女換取他們楊家的利益,被下官阻止,故此,他們才會對下官懷恨在心。
”
惠王聽完,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
“田春生,你血口噴人!
你怎麽不說,你聯合陸家坑了我楊家的錢財,毀了我們的生意,讓我們楊家不得不背井離鄉逃難不說,就連最後一點兒傍身的銀子也都被你給搶走。
你把我們一家要活活逼死啊!
”楊夫人捂著臉嗚嗚的哭訴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