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爺有令之乖乖受寵》第133章 這個尚老闆有點像上官墨
第133章 這個尚老闆有點像上官墨
她把景白扶進酒吧,裡面很多人都盯著她。
“我找尚老闆。
”紀一念衝吧台小哥的人說。
“尚老闆在樓上,我帶你去。
”
紀一念來不及去想為什麽他這麽爽快的就帶她去找尚老闆,隻想著給景白找個安全的地方,治傷。
上了樓,小哥站在一扇門前,輕叩兩下,“尚老闆,人來了。
”
“進來。
”裡面男人的聲音細長而婉轉。
小哥推開門,幫忙扶著景白走進去。
裡面有一股淡淡的藥香,紀一念看到尚老闆坐在桌前,搗鼓著一些藥草。
“把人扶到那邊躺下。
”尚老闆指了一下身後。
紀一念很意外,很疑惑,從她進來開始,她就感覺到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吧台的小哥引路,藥香,早已經準備好的床,他好像早就知道她會帶人來,而且還是重傷之人。
“怎麽了?
要是再不及時醫治,他會死的。
”尚老闆側過臉,無神的雙眼找不到方向。
紀一念不敢再多想,立刻和小哥把景白扶到床上躺著。
景白眼神迷離,還保持著一絲清醒。
他拉住紀一念的手,乾涸的唇動了動,“一念,他……是誰?
”
在陵城混得好的人背景都很複雜,他不希望她為了救自己,又踏進另一個深淵。
尚老闆偏頭,明明他看不見,卻總覺得在看他們握在一起的手。
“你過來幫忙。
”尚老闆聲音帶著一絲命令。
紀一念皺了皺眉,拍了拍景白的手,“別擔心,尚老闆是……好人。
”姑且,就當他是個好人吧。
撇去他把阿蘿給親手推下樓,但他確實是幫過她。
今天,也沒有問原因的讓她和景白進來了。
她安撫了景白,便走到尚老闆面前。
看了他一眼,他摸索著藥材,很熟練的放進藥罐裡。
“把這些藥都搗碎。
”尚老闆把面前的藥罐推到她面前。
紀一念暗想,難道他是要用草藥給景白治傷?
“阿盡,把他身上的傷口清理乾淨。
”尚老闆衝外面叫了一聲。
一個清秀的小夥走進來,靠近景白。
紀一念一下子站起來,“我來給他清理。
”
雖然她極力的說服自己這個尚老闆是個好人,可在這樣的一座城,她還是萬事小心為好。
能自己親手做的,不能假手於人。
“他是你的男人?
”尚老闆忽然問。
紀一念怔了一下,“不是。
”
“既然如此,你覺得適合嗎?
”
“我們是朋友,最好的朋友,沒有什麽不適合的。
”這種時候,哪裡還分男女。
尚老闆繼續搗藥,“再好的朋友,也有男女之分。
況且現在的情況並不是非得需要你幫忙,阿盡是個男人,他做起來方便一些。
”
理是這個麽理,可她……
“你不相信我?
”尚老闆停下手中的活,語氣略有些不悅。
紀一念見他臉色不好,一下子醒悟過來。
這種時候,不能跟他唱反調。
她深呼吸,又坐下來,“沒有。
那……就麻煩阿盡了。
”
尚老闆這才重新繼續手上的活,“趕緊把藥搗好,阿盡那裡清理完之後,就要上藥。
”
紀一念“嗯”了一聲。
她一邊搗藥,一邊回頭注意著景白那邊的情況。
阿盡把他身上的衣服除去,用乾淨的水和毛巾擦拭著他的身體。
上身擦完後,他便去解景白的褲子。
“你要實在不放心,就帶他走。
”尚老闆又突然出聲。
紀一念嚇了一跳,也看到了阿盡即將要做的事,臉微紅,立刻回頭收回了視線,“對不起。
”
“你沒有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
紀一念明顯感覺到他有些隱隱的生氣,轉念一想,他有什麽好生氣的。
他又不是上官墨。
認真的搗著藥,看到藥草出了烏黑的汁,才停了下來。
“老闆,已經好了。
”阿盡走過來,恭敬而順從。
“把藥敷在他身上。
另外,把這副藥煎給他喝了。
”
“是。
”
尚老闆站起來,感覺到紀一念還坐在那裡,他朝她伸手,“現在,該談談我們的事了。
”
紀一念仰頭,眼前的那隻手一如第一次他向她伸手時的樣子。
她知道他想談什麽。
這個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天上,也不會平白無故的掉下餡餅。
一切,都是有因有果。
站起來握著他的手腕,依舊不去碰他的手。
“你能來找我,還算是聰明。
”尚老闆指著方向,紀一念便帶著他往前走。
“你早就知道我會來找你?
”紀一念終於問出來了。
就好像在她身上裝了監視器一般,她做了什麽,他都知道。
但這種機率太小了。
但偏偏他都又算到了。
尚老闆停在門口,伸手推開。
裡面乾淨整潔,大多都是灰色為基調。
有一張大大的沙發,還有一個吧台。
沙發的後面,用簾子隔開,依稀可以看見,是一張雙人床。
紀一念不知道他帶她來這裡是做什麽。
但心裡很不安。
一個男人,單獨跟她處於一間有床的房間,始終覺得什麽暗示。
“坐。
”進了房間,尚老闆就不要她牽了。
他行動自如的去吧台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她。
紀一念沒有接。
“怎麽?
怕我在裡面下藥?
”尚老闆笑了,“在你心中,我就是這麽可怕和不堪的嗎?
”
紀一念咬了咬牙,接過了酒,“謝謝。
”
“不用這麽緊張。
你是我的人,你帶回來的人,我救是應該的。
”
“我不是你的人!
”紀一念立刻反駁。
什麽時候她成了他的人了?
這個人,簡直是胡說八道。
尚老闆也沒有生氣,“阿蘿死了,你就是接替她的人。
如果你沒有再踏進我這酒吧半步,那也就算了。
可你又來了,注定是成為我的人。
”
這都是什麽邏輯!
紀一念把酒杯往桌上一擱,“我再申明一次,我不是你的人。
那個女人是你自己殺的人,不關我的事!
”
“我可是為了你,才殺了她。
她不死,你就得死。
”
“那你就讓我死!
”
“我怎麽舍得……”
紀一念沒有聽清楚他這句話,“你說什麽?
”
尚老闆喝著酒,面向她,“我允許活下來的人,就不會輕易讓他死。
”
房間裡的空氣一下子凝固起來。
紀一念被一種莫名的壓抑感給壓迫得渾身不自在。
這個看起來溫和的男人,竟然如此強勢霸道。
忽然覺得,落入他的手裡,並不比落在那幫人手裡好。
“你到底想怎麽樣?
”
“陪在我身邊,伺候我。
”溫潤又有些迷離的聲音帶著讓人無法去抗拒的氣勢。
紀一念暗暗的握緊拳頭,她真的想知道,是不是打死他,她就可以取代他了。
這座城裡的人,都這麽的霸道,不講理嗎?
“你那點拳腳功夫在我眼裡,就是花拳繡腿。
想要讓我死,你還沒有那個本事。
”他抿著酒,似笑非笑。
紀一念再一次被他驚到了。
一個瞎子,怎麽可能有這麽好的洞察力?
她在他面前就像是個透明人一樣,完全沒有什麽秘密可言。
“成為我的人,隻有一個好處。
在這陵城,沒有人敢動你分毫。
你想保護的人,也可以安然無恙。
”他再一次拋出另一個誘惑點。
確實,他戳中了她的心思。
她現在要保護的,就是景白。
走出這個酒吧,或許他們倆都會沒命。
還有,她要好好的活著,她要把圖還給上官墨。
扔給那幫人的圖,隻有第一張是真的。
剩下的兩張,都是假的。
失去的那張圖早已經在她腦子裡,隻要離開這裡,她就可以把這三張圖重新交回到上官墨的手裡。
這樣,她也不算是背叛了國家。
“你,真的能保證我們的安全嗎?
”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景白。
“你如果置疑我,可以帶著他離開這裡。
”
紀一念不想跟這個危險人物待在一起,但她更不能拿景白的命開玩笑。
好不容易救出來,一定要好好的活著離開。
她低下了頭,沉默了。
尚老闆把空酒杯給她,“倒酒。
”
紀一念愣愣的看著那個杯子,她知道,接過來就意味著她答應了。
景白需要治療,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要是拒絕了他,他們真的可能會被丟出去。
思量片刻,她直視他那雙不聚焦的眼睛,“我跟你著,我需要做些什麽?
還有,多久我才可以離開?
”
她總不能一輩子待在這裡。
除了躲開上面的人,她還要找到虐殺了程瑤的那個人。
“我是個瞎子,你需要當我的眼睛,伺候我的日常。
替我做飯洗衣,帶我出去。
”尚老闆又說:“離開?
若是有合適的人,我自然就放你離開。
”
“那如果沒有呢?
”總不能一輩子伺候他吧。
“沒有的話,你就帶我離開。
”
紀一念:“……”
她怎麽可能會帶他離開,開什麽玩笑?
這意思也就是說,沒有合適的人選,她還得走哪把他帶哪嘍。
“怎麽?
你嫌棄我?
”尚老闆見她久久不說話,語音微微上揚。
在這陵城,有多少人想做他的眼睛。
又有多少人,想留在他的身邊。
這女人,遲遲不答應,是在遲疑什麽?
紀一念想說,真的嫌棄。
她來陵城一趟,帶著男人回去是叫什麽事?
“不是嫌棄,是不行。
”紀一念糾正著,小心的注意著措辭。
“不行?
哪裡不行?
”
“我要去的地方,你不能去。
那裡是講法律的。
還有,我結婚了。
我不可能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形影不離的。
”她必須得把這些情況說清楚。
尚老闆微微揚眉,“沒有什麽地方我是不能去的。
至於你結婚了……嗯,我不介意。
”
“……”我介意啊,大哥。
“你要是拒絕,就直接拒絕好了,我也不強求。
現在,帶著你的人,離開酒吧。
剛才救你朋友的藥材,就當我們相識一場,贈送的。
”尚老闆放下酒杯,嘴角掛起淡淡的笑容。
他一副好好人的模樣,紀一念總覺得很怪異。
門外有人敲門。
“進來。
”
阿盡走進來,恭敬的說:“有幾個人來酒吧找人,揚言不把人交出去,會砸了這裡。
”
紀一念心中咯噔一下。
他說的那幾個人,一定是他們追來了。
“噢。
”尚老闆淡淡的應了一聲,不予表態。
紀一念咬著牙,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在等她回答。
如今這樣的情況,她需要得到他的幫助。
可是,她不能答應他的要求。
忽然尚老闆站起來,面向阿盡,“來者是客,做生意講究的是和氣生財。
你去跟樓下的客人說,想找人,自己找就是了。
隻是注意一些,別把東西弄壞了。
”
“是。
”阿盡轉身。
紀一念心中一急,“等一下!
”
阿盡停下。
紀一念緊抿著唇,望著神色淡然的尚老闆,“我答應你!
”
不管怎麽樣,先把眼前的難關渡過去。
景白好不容易得到了治療,絕對不能再折騰了。
現在被他們找到,必死無疑。
尚老闆又一次把酒杯端起來遞給她。
紀一念明白的。
她接過酒杯,去了吧台倒酒。
“叫上人,誰要是敢在酒吧裡鬧事,就讓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語氣驟然變冷,比起剛才的溫潤如玉,判若兩人。
有那麽一瞬間,紀一念聽出了上官墨的味道。
呵,是太想他了吧,總是會把跟他有點相似的人都會恍惚間看成是他。
上官墨是帝軍的首領,是保護帝國安全,維護和平的軍官,絕對不可能是眼前這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瞎子!
她可以懷疑那個輕薄偷畫的人是上官墨,但絕對不可能懷疑這個瞎子是上官墨。
兩個完全相悖的人,怎麽也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是。
”阿盡走出去後,紀一念便把酒杯端遞到他面前。
尚老闆接過酒杯,喝了一口,“我以後,叫你什麽好呢?
”
紀一念還沒有回答,他又說:“嗯,就叫你一念。
”
被一個陌生的男人這麽叫自己的名字,紀一念聽著很不順耳。
“我叫紀一念。
”她說著自己的名字。
“我知道。
”尚老闆說:“那個男人叫你一念,我要是連名帶姓的叫你,豈不是比他更加生疏。
”
紀一念皺眉,他們本來就很生疏。
若不是為了保命,她絕對不會跟他在這裡瞎扯。
“一念,我們去看看。
”尚老闆放下酒杯,朝她伸手。
他倒是叫著順口。
紀一念伸手去握他的手腕,她不想跟別的男人有皮膚上的接觸。
特別是,這個男人。
“我不喜歡別人這樣牽我,總覺得沒有安全感。
”尚老闆手微微拿開。
紀一念握緊了拳頭,最後朝向他那隻修長漂亮的手伸去。
還有一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