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傾城:邪王,一寵成癮》第一卷_第2201章 尋找線索!
黃奇不自覺地就勾起了唇角。
不過,還未等笑意染開,那點兒弧度又很快不見了。
下一秒,他徑直擡腳,朝著跟兩個主子相反的方向而去,一招手喊了兩人過來,低聲如是這般地做交代。
從始到終,都未曾回過一下頭。
一吻旖旎,夕陽的餘暉,便在這份讓人沉溺的溫情中,逐漸散去。
天光逐暗,氣溫,也慢慢冷了下來。
不遠處已經有人開始埋竈架鍋,燒水造飯,木材燃燒的動靜劈啪作響。
趙婉兮靜靜地依偎在冷君遨的懷裡,近距離感受著他身上傳遞過來的溫度,努力地平穩著自己的氣息間,終於明白過來,冷君遨適才那句莫名其妙的“挺好”,到底是什麽意思了。
“不愧是你收的人,能認清主子,也算是他不糊塗。
”
原來,他不反感啊。
忐忑尷尬,一下子就化成了真心的笑。
溫情難得,彌足珍貴。
尤其,是在現下這種環境裡頭。
明明晚間還是你儂我儂的款款深情,隻覺天地之間再沒有什麽,比此時此刻彼此相偎來的更為重要,一晚上過去,現實便如期而至。
行程還得繼續,該需要解決的事情,還得去解決。
前路不易,安危未知,加上在虎峽關中所見一切,沒有人的心情能真正輕松得起來。
人人面帶嚴肅,氣氛沉重。
一直到了好不容易挨到過了虎峽關,這份沉重,才稍稍好了些。
也是為了不那麽引人注目,盡量平民化一點兒。
還是原先的商人陣容,不過這次的理由,換成了老爺生病,趙婉兮這個夫人帶著他前往西岐尋醫。
跟出宮時候差不多的人數,唯獨少了總是能跟楚琉璃掐架的小橙子,一行人相處了數月,彼此之間的默契也更好。
至少走了一路,還未曾引起旁人的懷疑。
出了虎峽關沒有多久,便是一片寬闊地帶,越過,入鎮,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好幾座綿延起伏,連在一塊兒的大山。
說是山,也奇怪的很,並不見任何綠植,連入冬之後植物枯萎的痕跡都沒有,一眼看上去,就是乾乾淨淨的大石頭。
光禿禿的,莫名覺著荒涼異常。
這便是已經正式進入到了西岐地界了。
被那奇怪的山所吸引,起初時候趙婉兮還忍不住嘟囔了幾句,直到聽到身邊不屑的冷哼,才有那麽點兒有所覺悟。
為了切合冷君遨久病的身份,趙婉兮親自動手,刻意在他臉上做了裝飾,給塗成了虛弱的青綠色。
同時也修飾了眉眼部分,淡化了他的氣場,讓人看上去沒有那麽銳利深邃。
除了身形之外,幾乎就跟完全換了一個人的模樣一般。
這樣一來,盡管從面上乍然分辨不出明顯的喜怒,但趙婉兮作為身邊人,還是一下就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勁了。
微冷的慍怒。
結合那一身冷哼,她心下一動,豁然明了。
“難道,這便是……”
“沒錯。
”
耳邊嗓音沉沉,帶著幾分莫測的冷。
有了這句肯定,趙婉兮再望向那幾座光禿禿的石頭山時,眼神就格外不同了。
“這就是……”
全是由賈逵石堆砌而成的青廖山。
傳說中的禍害石頭啊。
被有心人得以利用,不知用什麽手段暗中運到了南麟。
不僅偷偷墊高了虎峽關的河岸,導緻其旋渦逆流河水倒灌,引起整條河流的水流隱患,更是用以加固滄州河岸,利用賈逵石的特性,加重了南麟水患。
導緻整個南麟國,都因為這次水患而民不聊生,折損不少。
萬事源開頭,既然南麟此次的禍患,除了一部分是由天災的原因之外,更多的還是人為的緣故,那這賈逵石,自然是最好的線索了。
都到了這裡,自然是好好好查查的。
好歹也是那麽大的量,如何開采,由何人負責往外運輸,都是什麽人對接如此之類。
比較起當初的楓葉鎮來,青廖山下的這個小鎮子,可就冷清的多了。
來往的人群稀稀拉拉,街面上隻有寥寥數個,連個擺攤的小商販,都不見多少。
趙婉兮一行人走了許久,都快出了鎮子了,才終於尋到一處可以讓他們暫住的所在。
卻也並不是客棧之類的,看那房子的模樣,似是某個鄉紳地主家的院子,簡單是簡單些,倒是不簡陋。
還是黃奇特意提前溝通過,並且許以錢財之後,對方才允了他們暫住。
出門在外,本就不是講究的時候,況且比較起之前的風餐露宿來,能有個地方住,已經很不錯了。
趙婉兮跟冷君遨自然沒什麽意見,都隨了黃奇娶安排。
院子並不大,掩著兩扇木門,一個彎著腰身的老嫗站在門口,眯著眼睛打量他們。
趙婉兮扶著冷君遨下了馬車,經過那老嫗的時候,還特意友善地笑了笑,準備打聲招呼。
好歹要在人家地盤上落腳,況且後續指不定還有別的地方麻煩到她,多個人搞好關系,總是沒錯的。
不料,還未等她開口呢,那老嫗竟往前一步,徑直擋住了他們要進門的去路,一雙渾濁的眼不停地在兩人身上打量。
面上的表情,可算不上多友好。
突然的變故,讓這廂幾人齊齊愣住。
尤其是趙婉兮,心下一緊,有點懵的同時,甚至都忍不住懷疑,莫不是對方看出了什麽端倪來?
不論心思如何,面上的笑容卻是沒減,隻做微微錯愕狀,同時凝神提氣,做好提防。
“敢問婆婆,這是怎麽了?
”
“你們不是西岐人?
”
趙婉兮長得好看,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加上她此時的笑,便更是顯得分外養眼。
即便對方隻是個老嫗而已,也多少被她軟化,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便是臉上的戒備沒有消下去多少,聽趙婉兮脆生生的疑惑,還是開口發問了。
嗓音稍稍有些尖銳。
聽她如此一問,趙婉兮有片刻失神。
偷瞄了黃奇一眼,見他面有幾分愧色,便知是話沒說清楚了。
隻能描補,該掩飾的時候,還得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