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傾城:邪王,一寵成癮》第一卷_第1613章 想出應對的法子
看石榴再沒有了聲音,白憐這才一步上前,狀似無奈。
“罷了,解釋沒用,我也不想再跟石榴姑娘多說什麽。
既然你覺著我守在此處是別有用心,那不待著也就是了,我這就帶小殿下回去休息。
”
嘴裡說著,人果真就伸手過來,預備從石榴懷裡把小包子給接過去。
見狀,石榴一個旋身後退幾步,及時避開了。
滿眼狐疑地在白憐身上上上下下地掃了一遍,才漠然拒絕。
“還是算了吧,白憐姑娘眼下情緒不穩,不要勉強自己。
至於小殿下,我會先交由奶娘去照料,你也……千萬照顧好自己。
”
前面的話倒也罷了,最後這句,可算是著實意味深長的很了。
白憐假裝沒聽懂她話語理由的反諷之意,隻點了點頭,算是承了石榴這份恩情。
“如此,那就多謝石榴姑娘體諒了,白憐感激不盡。
”
還有什麽,是你話裡話外地諷刺,對方卻根本不接招來的沒有成就感了。
石榴並不懷疑,白憐肯定能聽懂她話語裡頭真正的意思,無奈對方故意裝傻,她也沒轍,隻能冷冷地轉身走了,一副懶得再多費口舌的模樣。
跟她相比,白憐則是淡定的多。
面色平靜,連一開始的那點兒愧疚的沒有了,等石榴沒影了,她淡定而意味深長地望了眼主殿的位置,才稍稍收斂了眉眼,朝著自己的偏殿而去。
因為主殿那邊弄出來的動靜實在是有些太大,瓊華宮大多數人都趕著過去伺候,白憐這一路行來,並沒有遇到什麽人。
這倒是也算合了她的心意。
甚至是特意再三留意,確認的確沒人之後,她才轉回自己的房間,關閉了門窗。
然後走到床邊,從床底下摸索半響,拿出一個細長的盒子來。
打開,裡頭卻是一副畫卷,也沒怎麽猶豫,白憐就打開了畫,一名美人躍然於紙上。
額間一點美人痣,鮮紅而奪目,容顏長相,同白憐有個六七分的相似。
根據題詞上記載你,這畫上的美人兒,正是昔日雲貴妃。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微微側眉,眸光流轉萬千,雖然隻是定格在紙上,卻也讓人足以看得出,當年的美人,是何等的風姿。
而畫中人側眉莞爾的模樣,更是像極了之前白憐在冷君遨面前的所呈現出的那一幕。
目光定定地看著,白憐面色神色複雜至極,有多種情緒變幻莫測,臨了,指尖更是定格在畫中雲子佩額間的美人血痣上頭,摩挲許久。
正當她沉浸在滿腔心緒中時,窗外突然傳來了一聲脆響,像是有什麽東西,砸在了窗欞上。
“咚……”
“是誰?
!
”
動靜來的太過突然,而且白憐此時原本就心虛,臉色登時駭的一片慘白。
手底下不敢有絲毫的含糊,匆匆收了畫卷,就開窗去查看。
見著沒人,她又開了門,仔細查探了一番,不過除了幾顆石子之外,也沒有什麽值得特別在意的。
也就在她自以為是自己想多了,有些疑神疑鬼,稍稍松了口氣的同時,一支冷箭“咻”地破空而來,堪堪貼著白憐的側臉,釘在了她身後的門框上。
嚇得白憐肝膽欲裂,差點就失聲驚叫起來。
及時捂住自己的嘴巴避免出聲,白憐細看,以後沒有看到人影兒,但是等到回頭,卻發現那支暗箭上,還附帶著一封信。
想也不想扯下信件開了封,還沒看幾個字,她眸色便逐漸凝重一片。
等到徹底完全看完了上頭的內容之後,白憐面色陰沉的都能滴下水來。
五指一緊,將那份信狠狠地揉在掌心裡,咬牙切齒的模樣,半點不見人前的溫柔委婉。
隨即快步進門,找了火盆跟引火的物件出來,將信件投了進去,點燃。
隨著火舌添上信箋,親眼見著紙張變成了灰燼,她眉眼才稍稍有些安。
不過很快,又布滿了憂慮之色。
“奇怪了,此事……她怎麽知道?
該不會是……”
冷君遨跟趙婉兮這次鬧矛盾的事情,搞得有點大。
不知道瓊華宮中誰讓那麽大膽,竟然敢將帝後動過手的事情給傳出去,等到瓊兒意識到不對時,宮裡宮外,朝中上下,已經對趙婉兮一片譴責。
敢跟自家夫君,當今皇上動手,趙婉兮這個皇後,做的未免也有些太過沒有分寸了,如何擔得起一國之母的稱號?
便是連深居後宮的太皇太後,也在閑言碎語中,召見了趙婉兮。
具體說了什麽,沒人知曉,但有不少人卻是親眼所見,她從慈心宮離開時,臉色是十分不好看。
而這所有的一切,事無巨細,都被一一報到了冷君遨面前。
“爺,此事似乎……比我們一開始預期的效果還要好,就是娘娘那邊,著實……讓她受委屈了。
尤其是太皇太後那裡,屬下得到的消息,是她老人家因此盛怒。
”
盛怒之下,又能給趙婉兮什麽好臉色?
想也想得到。
聞言,冷君遨面上浮現出一抹躊躇,不消片刻,那抹躊躇又消失的一乾二淨。
“嗯,此事,朕自然會抽空,跟兮兒解釋清楚,既然現在進展順利,那後頭的事情,你也看著一並安排了吧。
”
“但是爺,您真的……要這麽做,以身犯險麽?
未免也有些……太過冒險了。
”
不僅冒險,而且還容易讓人心生誤會,尤其是眼下帝後兩人這劍拔弩張的關系,他雖隻是看著,心裡也不平的很。
更多的,卻是擔憂。
還有在寧舜的眉眼之間,隱見一點兒暗恨,至於具體是衝著誰去的,又不得而知。
相比較起來,冷君遨隻餘一片冷然。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既然有人想要在這南麟後宮搞事情,那朕……便陪他們玩!
”
語氣說的雲淡風輕,但是話裡話外的煞氣,卻也讓人不敢輕視。
完了,冷君遨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的樣子,濃眉微凝。
“臭小子那邊,如何了?
”
“他……”
這稱呼,真是一如既往地不客氣。
淡定地吸了口氣,寧舜眉眼不動,見怪不怪。
“太子殿下的傷勢已經大有好轉,加上吃了那靈藥,實際情況要比表面上看上去更好很多,已經搬到東宮去住了。
隻是……近來的事情,也傳進了他的耳朵裡,據伺候的人說,殿下的心情,很不好呢。
”
“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朕倒要看看,他預備如何個心情不好!
”
言語之間,冷君遨擡手,顯然要擺駕東宮的模樣,不過一轉眼,眉梢一動,忽而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來。
“適才長菁宮的宮女來過了?
”
“是。
”
不作不死,因為歐陽華菁長久以來的各種鬧騰,自家爺早就煩透了她。
再加上刺殺太子一事,對於那個女人,已然是恨之入骨。
若不是留著還有點兒用處,依著自家爺的脾氣,怕對方縱然身為西岐公主之尊,也有的是辦法讓她悄無聲息地消失。
怎麽這會兒,反倒是有關心起她的事情來?
心中雖然略感疑惑,寧舜倒也聰明,並不多問,隻如實道來。
“回爺的話,長菁宮的宮女的確是來過,並無要事,隻說麗妃娘娘身體不適,需要大補之藥材,太醫院的人做不了主,顧特來奏請與您。
”
既然身懷有孕,那就是大事,莫說是小小太醫院,便是縱觀整個後宮,又有什麽事情,不是緊著長菁宮先來的?
卻偏偏又要來奏請,可想而知,歐陽華菁這一回要用的,肯定是非同尋常的東西了。
並未著急表態,冷君遨面無表情地扯唇,嘴角勾出冷然而深邃的弧度。
“既然如此,那朕合該去看望一二。
畢竟她那肚子裡……懷的可是‘朕的龍種’。
”
這話,若是從旁人的嘴巴裡頭說出來也就罷了,頂多是個笑話。
甚至在一開始,寧舜嘲諷之餘,還免不了要暗自同情歐陽華菁一二。
隻是,在自從太子冷昱麟遇刺,冷君遨這個做父皇的,大張旗鼓搜了長菁宮,最後卻一無所獲,並且得知了西岐九王要來的消息之後,他便再也不敢輕視了。
甚至在此時聽冷君遨提起,還禁不住一臉的凝重,欲言又止地看向自家主子的背影,明顯是有話要說。
隻是臨了,卻又什麽都沒說,低低地應了一聲,也跟一直跟著,出了禦書房之後,便兀自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一邊走一邊仰頭看天,見著晴空萬裡,還是依舊愁容滿面。
“唉,這天,是馬上就要變嘍……”
他家主子的應對能力,做人屬下的,自然全然相信,隻希望這一次,能不那麽如往昔一般艱難就好了。
畢竟之前的種種,實在是讓人揪心啊。
此前冷君遨去長菁宮的次數,並不多,即便是去了,也待不了多久,這次會再去,宮人們都忍不住嘀咕,莫約跟皇後娘娘大有關系。
不過這話,想想可以,也沒人敢說,隻能一個個低眉順眼地跟著,哪知才繞過長生殿,便見前頭的人頓住腳步,忽而又改了語氣。
“算了,還是先去一趟瓊華宮吧。
”
許是習慣了,總覺著前往那邊的路,才格外順暢。
而且經歷了這些,想必趙婉兮心裡頭也是不好受,兩人鬧的不越快歸不愉快,這心裡頭,還是牽掛擔心的。
聞言,隨行太監自然沒有絲毫的異議,也沒詢問冷君遨還要不要通知長菁宮的人接駕,便趕緊調轉了方向,伺候著冷君遨往瓊華宮而去。
帝後鬧騰,甚至上升到動手這事兒,即是家事,卻也是國事。
隻是縱觀所有,便是連趙婉兮這個當事人之一,都愣是沒明白過來,怎麽就這樣了。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發生的,或者是說,究竟怎麽就在兩三日的功夫內,演變成了令滿朝嘩然的大事件,這個過程,未免也有些讓人太過瞠目結舌了。
她甚至都沒能很好地反應過來。
不過就是上官玉姝被人謀殺,她心情不好,又因為冷君遨多看了白憐幾眼,心中不大痛快,兩人起了爭執。
即便是當真動了手,那也是一時衝動,稍微糊塗一點,連打情罵俏也算的,不過是婚姻生活中的調節劑罷了。
兩口子過日子,哪有不紅臉的?
因為意識深處根深蒂固的想法,趙婉兮即便上意識到這事兒多少有些不合規矩,也人就沒怎麽放在心上。
還一心想著,有冷君遨在,自然不會有什麽太大的麻煩。
直到被太皇太後譴責,她才恍然明白,就在一時大意的時候,她這個堂堂南麟國的皇後,竟然已經成了眾之失地的?
莫約是擔心著她的緣故,瓊華宮上下口風都很緊,一直都沒在趙婉兮跟前表現出任何的異樣來,眼見著現下瞞不住了,才全都戚戚然起來。
尤其是瓊兒,更哭喪著一張臉,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煩了個心結千百轉。
“娘娘,聽聞今日禦史台那邊,又當朝上書與您不利了,這樣下去,可不是個事兒,咱怎麽都得想出個應對的法子來才好。
”
趙婉兮也是去過了慈心宮才知道,她被上書參奏,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瓊兒能憋到現在才提,著實難為了她。
再說那禦史台的言官,筆杆子可犀利著呢,盯上了她,怕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不過……
“那皇上那邊,是個什麽應對?
”
縱然受盡千夫所指,也遠不如那個人的意見,別人說什麽,不重要。
重要的是,冷君遨那邊,到底是個什麽態度。
口中問出這句話,趙婉兮眉心蹙起,眼底卻帶著清晰的疑惑。
論理,冷君遨不是這種不周全的人,便是不說兩人之間的情誼,隻是拌拌嘴,還不至於真就將她給怎麽著,就算是從大局出發,也定然不會任憑別人潑她髒水。
抱著這個念頭,趙婉兮再細細一想,心底的不解,更甚。
趙婉兮才想著要開口多問瓊兒兩句,低沉而充滿了磁性的嗓音,倒是先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