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傾城:邪王,一寵成癮》第一卷_第1608章 殺身之禍
反觀小包子,可就公平多了,眉眼同冷君遨一般無二,鼻子往下,卻又跟她一樣,尤其是咧嘴笑的時候,可愛的模樣,都能讓人的心融化了。
由她打頭,剩下那些宮女們,自然也沒人理睬上官玉姝,不尷不尬地站了半響,上官玉姝才自己沒話找話,左右掃了一圈,自發開口。
“哎,怎麽不見伺候小殿下的那個叫做白憐的宮女?
可是去偷懶了不成?
”
伴隨著她這句話,端著托盤的白憐,適時踏進了殿內。
顯然是聽到了上官玉姝這話,白憐面色微滯,腳下也有了幾分不自在,眼見著尷尬起,趙婉兮再度開口,算是為白憐正了名。
“這位是白憐姑娘,她負責照料小包子沒錯,但並非是宮女。
”
完了,語氣一頓,又道:“她是本宮與皇上的客人。
”
當今皇上跟皇後的客人,這份殊榮,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有的,被她這麽一捧,白憐滿眼感激,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忙將手中的托盤呈過去,算是用實際行動來表明了自己的感激。
“娘娘說笑了,我哪裡能擔得起您跟皇上客人這份榮譽?
這是我熬的湯,昨晚就上火了,燉了一晚上,火候正好,您嘗嘗鹹淡。
”
在瓊華宮也算是住了一段時間,白憐會做人,加上極有眼力勁兒,有了她的調節,殿內的氣氛,又很快恢復到了一開始的熱絡。
隻餘上官玉姝一人,格格不入。
再次碰了個軟釘子,上官玉姝居然還不死心,想著自己此行的目的還沒達到,也便陪著笑臉,再度刷了一把存在感。
“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誤會了。
冒犯之處,還請白姑娘千萬要見諒。
”
“沒事,上官小姐是娘娘的妹妹,便是偶有失言,也沒有什麽。
”
白憐一語雙關,算是圓了上官玉姝的面子。
隻是一聲上官小姐,卻讓她聽著十分刺耳,又不能再跟對方繼續計較,上官玉姝隻好假裝沒聽懂白憐話裡頭的刺意,連個假笑都懶得奉陪,一心一意隻跟趙婉兮說話。
“姐姐適才問我說,可曾找到了我姨娘的墜子,說起這個,我方才想起來一事,所以特意來詢問姐姐。
雲裳宮雖然被封了宮,但是妹妹看裡頭的痕跡,似乎並未是全然無人去過的樣子,故而想著,莫不是有人還念著舊情,前去探望一二?
”
“二小姐這話是什麽意思?
”
自從上官玉姝過來,但凡是她開口,就沒個讓人順心的詞兒。
尤其是最後這話,旁人不知內裡倒也罷了,落在瓊兒的眼裡,那就成了明晃晃的挑釁!
昔日雲貴妃跟皇上之間的事兒,雖說隱秘,但是知曉的人也不少,眼下上官玉姝卻故意說有人念著舊情暗中去探望,不就是明顯的影射?
總不能是去探望她這個昔日貴妃的,值得懷念的人,便隻有一個雲貴妃,換句話說,又有誰能有這份心?
她這話,目標分明就是直指冷君遨,意圖挑撥兩位主子的關系!
尤其是現在,自家主子一日沒有完全恢復記憶,瓊兒的一顆心,便一直高懸不下,就生怕不知什麽時候,就橫生變故。
偏又來一個不長眼的上官玉姝滿口胡言,瓊兒立時忍不住,直接橫眉冷對。
“二小姐可知,這宮裡頭,有些話不是你心口就能撚來便可以的?
你自己也說了,孰知宮規,便更應該明白,口舌是非,可是容易招來殺身之禍!
”
當著一殿人的面兒,瓊兒這副疾言厲色的樣子,分明就是半點都沒想著要給上官玉姝留顏面的架勢。
被懟的一時無言,上官玉姝面色難堪。
不過仗著自己跟趙婉兮之間的姐妹關系,她也緊跟著冷了眼。
“我隻是見雲裳宮異常,有人私下闖進去過,擔心有事,才特意過來告知姐姐一聲,瓊兒你惱怒什麽?
莫不是你深知內情,怕我拆穿了什麽不成?
”
“好了,吵什麽!
”
隨著記憶在腦海中複蘇,有關上官玉姝這個人,她的行為處事,以及顛倒是非的能力,趙婉兮心裡頭大概也有了一個準數兒。
眼下看她惱羞成怒之下,一盆髒水直接就往瓊兒身上潑,自然不會眼睜睜地聽之任之,一聲呵斥,算是阻止了兩人的爭論。
遞給瓊兒一記安撫的眼神,她才望向上官玉姝,秀眉攢起,定定地盯著她的表情不放。
“你是說,有人私自去過雲裳宮?
”
跟瓊兒差點隱忍不住的惱怒不同,趙婉兮可沒有那麽激動,隻因為對方一句含沙射影的話,便失了分寸。
一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日漸增深的感情,讓她對冷君遨有信心,這二來,她心裡其實也明白。
冷君遨現在身為帝王,萬人之上,倘若是真的想要去祭奠什麽舊情,能用的方法有很多種,完全用不著這麽偷偷摸摸。
而上官玉姝的反應,鎮定淡然,又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兀自沉思一二,趙婉兮便有了計較。
“倘若你說的是真的,那麽此事,本宮自然會差人過問。
”
說著,她招手喚了石榴過來,在她耳邊輕聲交代了幾句什麽。
石榴得命,屈了屈膝,快速出去了。
看自己得逞,上官玉姝這才一改之前的不滿,俏臉上又堆起了笑意,不過今日不同往日,她後來的日子過的雖然也不至於艱難,但是跟精心保養的時候,到底還是大不同。
加上憂思過重,明明年齡比趙婉兮要小,眯眼笑的時候,眼角竟也有了細細的紋路。
自己渾然不知,還是照舊往趙婉兮跟前湊。
“如此就好,妹妹也生怕這宮中,有什麽不懷好意的宵小之輩呢。
”
能不能挑撥成功,也就是順帶的事兒,上官玉姝倒是並未怎麽在意,最主要的,是將這事兒,給捅出來!
隻要有了趙婉兮這個皇後娘娘插手,那不管那個暗中潛入雲裳宮的人是誰,短期之內,定然也不敢再放肆。
這樣一來,自然方便她行事,不至於壞了她的好事兒。
退一步講,若對方真有什麽圖謀,也可以乘機被揪出來,指不定借著這個好機會,自己還能撈到什麽好處呢。
一箭數雕,上官玉姝心裡美滋滋,自認為做的隱秘,無人發現,就更加得意。
沒了繼續遭人冷眼的心思,她乾脆打著繼續要去雲裳宮找墜子的借口,告辭出來。
轉身的時候,因為沒注意到白憐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她身後,上官玉姝一個不慎,直接撞到了她身上。
因為對方手裡正端著茶杯,裡頭的熱茶直接濺了兩人一身。
被燙到,上官玉姝驚叫出聲,狠狠地瞪了過去,莫約是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情,白憐臉色有些白,眼底還有尚未收起的驚恐。
“抱歉上官小姐,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留意到,燙到您了吧?
我給你擦擦。
”
“不用。
”
被茶水濺到,再拿帕子擦拭,那滋味有多疼,上官玉姝可是體會過。
這會兒看白憐手忙腳亂地舉著帕子過來,想都沒想就一把推開了她。
念及到白憐的身份,即便是自己計較了,也未必能有個結果,且趙婉兮的樣子,明顯不會站在她這邊,隻能忍了這個啞巴虧,出去了。
做錯事的白憐同樣一臉愧色,告辭而去,好在少了兩人,殿內的氣氛,也沒有遭受到多大的影響,加上冷紫彤過來,反倒是更加熱鬧了。
顯然是已經被賄賂過了,冷紫彤一來,就抱著趙婉兮的胳膊不撒手,撒嬌賣萌的同時,還不忘提幾句自家皇兄有多可憐,受著傷生著病的,還得聽太傅講課,人生艱難什麽的。
對於這點兒小伎倆,趙婉兮可沒上當,不僅沒有順著她,還差人去給今天特意請到瓊華宮側殿,為冷昱麟上課的太子太傅送了一壺上好的茶。
面對著自家油鹽不進的母後大人,人小鬼大的冷紫彤表示,自己也是真心很無奈啊。
愛莫能助了。
有快樂的時光作伴,時間總是過得格外快,但是對於上官玉姝這種另有計較的人而言,那就是堪比度日如年了。
白日裡從瓊華宮出來,她沒有真去雲裳宮,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默默待著。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眼見著時辰差不多了,才摸了一塊包袱布,悄無聲息地出了門。
熟門熟路地到了雲裳宮,仗著有趙婉兮的旨意傍身,她也沒有什麽好忌憚,光明正大地就進去了。
不過推開宮門的一瞬間,上官玉姝卻忍不住又有些後悔了。
因為後宮空置的緣故,不少宮殿本就暗沉一片。
為了不引人注意,上官玉姝一路過來,也沒拿個燈籠什麽的。
此時看著宮門後頭黑漆漆的空間,宛若一隻張著大嘴的怪獸,她的心裡,到底還是生了怯意。
不過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上官玉姝就毅然決然地扭頭轉身,一直等碰到了巡夜的護衛,謊成自己是瓊華宮的宮女,娘娘交代了事情要辦,同他們要了一盞燈籠,才重新過來。
雲裳宮還是那個雲裳宮,宮門緊閉,隔絕了內裡的一切。
有了燈籠照明,視覺感受就好多了,即便是看著門扇上面的銅柱守門獸臉,上官玉姝心裡邊也再無異常。
推門進去,為了謹慎起見,她還重新將門給細心地關好了。
隻是繼續提著燈籠熟門熟路地往寢殿走的時候,她恍然之間,卻總覺著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
然而即將成功的喜悅衝昏了她的頭腦,並沒有深究下去,上官玉姝僅是步子滯了滯,便繼續朝裡走去。
將那份不合時宜的不適感,拋諸腦後。
做了許多的鋪墊,就是為了這一刻,這一回,上官玉姝腳下再無遲疑,直奔著雲裳宮寢殿而去。
也沒再理會白日裡發現的那個暗格,粗粗打量了一番,矮下身,探手在床角一側摸索了起來。
隨著熟悉的手感襲來,她面色禁不住一喜。
“果然還在!
”
急不可耐地用力一推,紫檀雕花大床的一角,便陷了進去,上官玉姝想都不想地伸手進去,沒費多少力氣,就從裡面拖出一個帶鎖的精緻小箱子來。
欣喜地將箱子抱在懷裡,她又擡手從頭上卸下一根造型奇異的簪子,將尖銳的一頭對準了鎖眼,左右轉動,片刻之後,隻聽“吧嗒”一聲輕響,鎖就被打開了。
緊接著箱子被掀開,裡頭的東西,幾乎照亮了上官玉姝的臉。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除了那個燈籠之外,上官玉姝並沒有另外點燈,也就導緻殿內的光線,異常的昏暗。
然即便是如此,也擋不住那小箱子裡頭的珠光寶氣。
整整一箱子的金銀首飾,珍珠翡翠玉鐲,皆是上品。
裡頭還混合著兩顆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散發著幽幽光亮,也更加襯得其他那些珍寶,光彩奪目。
這些東西,是上官玉姝的珍藏,她此次借著找亡母墜子的名義祈求了趙婉兮一定要進宮,來雲裳宮,也正是因為這個目的!
遙想當年輝煌的時候,她也曾榮耀一時,不僅享有旁人羨慕不來的尊貴,金銀珠寶,更是應有盡有。
直到後來生了變故,為了以防萬一,而且當時情況不允許,她根本帶不走這些東西,才生出了將東西、藏起來的念頭。
現在正好到了用處。
這些都是她的東西,屬於她自己一個人的!
不過若是被冷君遨知道了,想必是不會完璧歸趙,好在花了些心思,到底還是拿回來了。
“我的寶貝們,我終於又找到你們了。
不用著急,我這就帶你們離開這個鬼地方!
”
粗略地掃了一眼,確定裡頭的東西並沒有少,上官玉姝這才心滿意足地得意一笑。
她正要伸手從盒子裡將那兩顆夜明珠給拿出來,殿內突然一陣陰風起,不僅幔帳被吹的飄動不止,就連擱在桌子上燈籠裡頭的蠟燭,也左搖右擺起來。
警惕地回頭看了看,上官玉姝眉眼一沉,厲喝出聲:“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