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傾城:邪王,一寵成癮》第一卷_第1766章 情份已絕!
好死不死的,趙婉兮又恰巧站在了這個方向,還道是對方發現了什麽端倪,識破了自己的身份,心口下意識地就緊了一下。
這廂正提心吊膽呢,眼角的餘光忽地一閃,便見著有人從她身邊走了過去,懷中的繈褓中,正有一個白白胖胖的孩子。
那是一個已經不年輕的老宮女,懷中的繈褓也是明黃色,不用想,都能猜到這孩子的身份。
此前眾人,包括趙婉兮在內,幾乎所有人都在今日的主角歐陽華菁這位新晉皇後身上,竟沒人注意到她。
此時乍然現身,也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
佔著近水樓台的先機,趙婉兮反應慢一拍歸慢一拍,視線倒是很及時。
在對方走過去的時候,眼風一掃,朝著繈褓裡頭瞅了一眼。
也正是這一瞅,成功讓她思緒複雜,心思有些五味陳雜起來。
好歹也是做過母親的人,又豈會不知,出生三日的孩子是個什麽樣兒?
就這麽抱出來吹風,這些人……心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還有那孩子,看上去好像……
不知是不是跟趙婉兮存了一樣的心思,作為父親,逐月心疼了自己的孩兒,臉色愈發不善。
望過來的目光如刺,似帶著無盡的寒意。
即便不是望著自己,也依舊讓趙婉兮感覺到了一股子徹骨的寒涼。
而那老宮女便在逐月如此的眼神中,案首挺胸坦然上前,當著眾人的面兒朝逐月彎了彎膝蓋,態度有幾分奇怪的不卑不亢。
“皇上,皇後娘娘,老奴奉命將太子殿下給抱來了。
您們瞧,他睡得正香呢。
”
冊封儀式尚未結束,對於這孩子的性別還有明顯的疑問,都還沒又最後的定論呢,區區一介宮女,便以“太子”來稱呼,不可謂不大膽。
隻是眼下,已經沒有人顧得上去計較這些細節了。
孩子就在這裡,不過是個出生不過三日的嬰孩,也惹起了如此爭端來。
別的也就罷了,偏偏還是性別這種,都沒法改變的事情,底下眾人的心思,不可謂不精彩。
公主?
皇子?
盡管明顯不妥,但是有了歐陽晟乾這麽一攪和,立在殿前的文武百官,皆有異動。
其中首位的一人,不知得到了什麽暗示,略一含眉,便第一個站了出來。
也沒有多少躊躇,隻朝著上首逐月拱了拱手,眉眼之間一派剛毅。
道一聲:“還望皇上,皇後娘娘恕罪。
”
說完,竟毫不顧忌地靠近那個抱著孩子的嬤嬤,以眼示意。
見狀,那嬤嬤也沒有絲毫不悅,不等旁人開口,單手固定著孩子,另外一隻手解開了懷中的繈褓,以便對方查看。
短短的幾秒鍾時間,猶如凝固了一般,明明在場又那麽多的人,卻個個凝聲靜氣,不發出半點兒聲響。
有遙遙探頭,明知看不見,還想著一窺究竟的,更多的人,注意力還是在那上前的官員臉上膠著。
看著他一臉嚴肅地張望,而後狀似意外地怔愣了一下,旋即便笑了。
所有的微表情一氣呵成,完美演繹結束之後,這才退回原位。
幾乎吊足了眾人的胃口,他這廂方才有所動作。
先是依舊朝著上首的逐月跟歐陽華菁兩人拱了拱手,再調轉矛頭。
這一次,是直接對準了一開始站出來,質疑歐陽華菁生的是個公主,不能為儲君的那位陳姓官員,看著他的眼神,就跟在看著隔壁家的王二傻子似的。
滿臉的不屑跟挑釁。
“陳大人所言極是,歷朝歷代,的確是沒有公主為儲君的道理。
不說這不合規矩,就算是祖宗先皇們,也定然不會答應。
隻是現下皇後娘娘所生的乃是皇子,冊封為儲君,又有什麽問題?
”
“你說什麽?
!
這不可能!
”
能在這樣的場合被受益站出來說話的人,心裡頭定然早就有數,又豈會在這樣的大事上糊塗?
一聽這話,雖然遠遠沒有到滿朝嘩然的地步,但至少在那位做了出頭鳥官員這裡,就是驀然色變。
一聲驚呼,更是喊出了台上逐月的心聲,在他已經銳利成冰錐一般的眼神中,官員到底還是心中不甘,幾步上前。
毫不含糊地站在那個抱著孩子的老嬤嬤身邊,擡手就要去掀開繈褓,手指剛剛觸及到錦布,忽而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麽,隱隱顫抖。
無奈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根本沒有半點後退的餘地,縱然氣勢逐漸消退了下去,他依舊還是咬緊了牙冠,繼續動作。
有了別人先前那般動作,他再查看,也就方便了許多。
幾乎是繈褓一掀開,該入眼的內容,便悉數入眼,下一秒,就見那位姓陳的官員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唰”地一下蒼白了下去。
整個身體更是不住地顫抖,跟觸電似的停不下來,不待擡頭,“噗通”一聲,癱倒在了地上。
旋即又快速跪好,再無二話,連連磕頭,口中直道:“微臣該死,是微臣自以為是不慎冒犯了太子殿下,還請皇上,皇後娘娘恕罪,請恕罪!
”
漢白玉的地磚,潔白而堅硬,也十分好看。
惶恐使然,那陳姓官員每一下的動作,額頭都實打實地磕碰到了地面上,不消片刻,點點紅星已經出來了。
而上首的逐月,臉色眼神,已經不是陰沉所能形容的了的,隻驟然扭頭,淩厲地審視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女子。
眼見著塵埃落定,底下一眾不明就裡的群臣,已經在高聲道賀,三呼萬歲。
“臣等,恭喜皇上,恭喜皇後娘娘,恭喜太子殿下!
”、
震耳欲聾的話語內容,聽著是那般的諷刺,就像是一個個無情無形的巴掌,一下一下毫不留情地直往逐月面上招呼。
距離的近,那人到底是個什麽反應,周身煞人的氣場已經足以說明,可惜有歐陽晟乾這尊大佛在場,便是逐月如何的不滿,那股子陰沉,到底還是被完美地鎮壓了下去,連個水花都沒起來。
那一刻,趙婉兮突然打心底裡,開始忍不住同情起逐月來。
做人夫君,父親,能到她這個份兒上,也是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