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喬豐年苦澀的笑了,“都怪我,給了他太多模棱兩可的暗示和許諾……都怪我,一直拖到現在才做決定……是我害死你大哥,也害得你差點……”
喬夫人忽然狠狠的掐了他一把:“沒錯,就是你害的!
當初你一有空就跟外面的小妖精鬼混,在家裡待過幾天?
幾個孩子你又陪過幾天?
要不是你疏忽了幾個孩子的教導,又怎麽會……”
說著,喬夫人又痛哭起來。
喬豐年竟然沒有反駁,隻是臉上的苦澀更重。
“你媽媽說的沒錯,我……”他深吸一口氣,“總之,以後公司我就徹底交給你了,我不會插手。
宸宸,我會親自教他……還有黎以念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別怪你媽,歸根結底都是我的錯。
”
喬硯澤抿緊了唇,許久才沙啞的“嗯”了一聲:“您保重身體。
媽,你也是。
”
喬夫人哭的說不出話來,隻能頻頻點頭。
喬豐年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試圖給她擦眼淚,卻被喬夫人用力推開了。
喬豐年訕訕的把手收了回去,看向喬硯澤:“你先休息吧。
我們還要忙你大哥的葬禮……這幾天,就讓以念那丫頭在這裡照顧你吧。
”
喬硯澤微微頷首,看著父母相攜離開的背影,他猝然閉上了眼睛。
從此以後,喬家終於能風平浪靜了吧。
喬彥洵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才終於換來了這一切。
隻是這個代價實在太過沉重,沉重的足以讓他喘不過氣。
身體依然虛弱,所以清醒這麽一會兒,他就異常的疲憊,雖然他想等黎以念走進來以後,得到她最重要的保證再睡,可惜精力撐不住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看到了紀時霆夫婦。
兩人坐在沙發上,正親密的說著話。
“……請柬都送出去了吧?
要是漏了哪個人怎麽辦?
”
“有秀姐和靳叔,你有什麽好擔心的?
等著做新娘子就好了。
”
“我這是婚禮前綜合征嘛……”
紀時霆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目光一轉,剛好和床上的喬硯澤對了正著。
“他醒了。
”他勾起了唇角。
“哎呀!
終於醒了!
”
夫妻兩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病床邊,微笑著欣賞著他的病容。
喬硯澤擰眉,心底的怒火蹭的冒了出來。
“你們是來看望我的,還是來看笑話的?
”
“當然是來看望你的!
”葉笙歌笑眯眯的接口,“感覺還OK嗎?
”
“你養傷期間不方便工作,但是你剛剛接手豐喬,正是最忙碌的時候。
”紀時霆笑了笑,“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幾個得力的幫手?
”
喬硯澤冷著臉說:“不必了,我搞得定。
不過我未必能趕上你們的婚禮,抱歉了。
”
“你不來沒關系。
”葉笙歌笑的更開心了,“以念來就行了。
”
“她要照顧我。
”喬硯澤冷哼,“你還是另外找伴娘吧。
”
“哎呀,你這麽一說我忽然想起來,我是得另外找伴娘!
”葉笙歌大為懊惱,“以念現在身體不方便!
”
“身體不方便?
”喬硯澤挑眉,“為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