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時霆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用指尖夾住煙頭,淡淡的開口:“你怎麽來了?
”
“路過。
”喬硯澤把玩著一支筆,滿臉戲謔,“你不是剛領了證麽。
雖然是被老爺子逼迫的,但我看你也挺樂在其中的。
新婚燕爾的,你哪來這麽大的火氣?
”
紀時霆可不是輕易屈服的性子,既然他願意和那位葉小姐結婚,多半還是挺喜歡人家的。
喬硯澤甚至懷疑所謂的領證也是紀時霆一手計劃的結果。
紀時霆眸色沉了沉:“沒事的話,滾吧。
”
喬硯澤挑眉:“難道說,惹到你的就是那位葉小姐?
哦不,現在該改口喊嫂子了。
”
紀時霆冷笑了一聲,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煙。
“欲求不滿?
”喬硯澤猜測。
紀時霆沒搭理他。
喬硯澤打量了他一會兒,瞥到他脖子上的紅色痕跡,不由的嗤笑:“不對,應該不是欲求不滿。
那到底是為什麽?
睡得不爽麽?
”
“睡得爽,真的就夠了?
”紀時霆吐出一口煙圈。
喬硯澤怔了一下,神色變得嚴肅。
“時霆,難道你認真了?
”他拉開一張椅子坐下,皺眉看著他,“我不是告訴過你,女人麽,喜歡的話玩一玩也就罷了,但是別動真格,否則,你在她的眼裡就是一個天大的蠢貨!
”
喬硯澤說到最後已經開始咬牙了,神色陰鬱,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是麽,看來你的教訓很深刻。
”紀時霆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不過你放心,我不是你,不至於連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
”
喬硯澤被戳到痛處,冷冷一笑:“那你剛剛對下屬發什麽脾氣?
我看嫂子根本就不喜歡你吧!
肯定是她被你坑了,被迫領了證,現在後悔了。
”
“滾。
”紀時霆臉色陰鬱。
“看來我猜的八九不離十。
”喬硯澤嘖嘖兩聲,又瞟了一眼紀時霆脖子上的痕跡,不負責任的壞笑,“至少嫂子還樂意跟你睡。
沒聽過一句話麽?
陰一道是通往女人心靈的通道。
多睡幾次,把她睡滿意了,興許她就喜歡你了。
”
紀時霆眸光一暗。
把她睡滿意?
那再簡單不過了,隻要胎記能消失,他怎麽睡她,她都滿意的很。
隻不過,一旦胎記徹底消失,這個女人肯定毫不猶豫的跑了。
從他們相遇至今,她接近他,討好他,誘一惑他,都是為了這個目的服務。
他以為自己並沒有那麽在乎,但是當她把這個目的赤一裸裸的展示在他的面前,紀時霆才發現他該死的介意。
尤其是,當確定達不到目的的時候,她的臉上就是掩飾不住的失望和勉強。
想到這裡,紀時霆就恨的咬牙。
喬硯澤觀察著他的臉色,哈哈一笑,報復性的補充了一句:“看樣子嫂子對你不滿意啊。
”
紀時霆淡淡的說:“照你這個說法,黎以念跟你分手,都是因為你不給力,沒有讓她滿意。
”
“紀時霆你大爺!
”喬硯澤大怒。
見他惱羞成怒,紀時霆輕嗤一聲,把煙頭撚滅,丟進煙灰缸。
“你可以滾了。
”他站起來,抄起外套。
“你去哪?
”喬硯澤一愣。
但是紀時霆並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