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能走嗎?
”黎以念低聲問道。
此時她扶著他的手臂,雖然這種程度的接觸並不算親密,但是她的心裡依然有些不適。
喬硯澤擰緊了眉,輕咳了一聲:“可以,你松手吧。
”
聽著男人略顯氣虛的聲音,她反而不好意思松手了。
何況,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們的關系,他們之間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又何必在這點小事上矯情。
想到這裡,她咬了咬唇:“我還是扶著你吧……那家酒店不錯。
”
她用目光示意不遠處的建築。
喬硯澤擡眸看了一眼,目光微斂:“去商業街盡頭的那家吧,秦城在那裡給我訂了房間。
”
黎以念愣了一下,因為她也住那家酒店。
“有什麽不妥嗎?
”喬硯澤看了她一眼。
“沒有。
”黎以念以為隻是巧合,所以很快把心底的幾分異樣壓了下去,“我送你過去吧。
”
兩人一路無言,耳邊隻聽到喬硯澤紊亂的呼吸聲。
他一直擰著眉,看起來很不好受。
“要不要叫醫生?
”她終究忍不住。
“沒事,腦震蕩的後遺症,我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男人說著,唇角勾起了幾抹自嘲的弧度,“也是我自作自受。
”
“既然不舒服,就少說幾句。
”她橫了他一眼,含著幾分怒意。
喬硯澤卻笑得更恣意了:“你在心疼我嗎?
”
“閉嘴!
”黎以念恨恨的吐出這兩個字,眼眶卻有些發熱。
她痛恨自己的軟弱,更痛恨這份不受控制的心疼和不忍的情緒。
喬硯澤低笑了一聲,不再說話,兩人很快來到酒店,找到喬硯澤預定好的房間。
黎以念此時也顧不上這個男人的房間號和她的如此之近,她扶著喬硯澤走進去,把他放在沙發上,然後立刻轉身去找熱水壺燒熱水。
喬硯澤坐在沙發上,看著女人忙碌的背影,俊美沉默的臉仿佛多了幾分柔軟的情緒。
熱水很快燒開,黎以念接了一杯走過來,放在茶幾上,頭也不擡的說:“你喝了熱水就好好休息吧。
要是想吃晚飯,可以叫客房服務。
……我先走了。
”
喬硯澤好似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話,他右手握緊成拳抵在唇邊,用一連串壓抑的咳嗽作為回應。
“你是不是受涼了?
”黎以念下意識的傾身,伸出右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感受著男人額頭的溫度。
下一秒,男人伸手攬住了她的腰,把她重重的按在了懷裡。
黎以念驚呼一聲,還沒來得及掙紮,忽然天旋地轉,男人抱著她翻了個身,把她牢牢的壓在了身下。
黎以念勉強喘勻了一口氣,就見男人勾起了唇角,哪裡還有絲毫的虛弱模樣,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更是流露出十足的恣意。
“喬硯澤!
”她兇狠的瞪著他,聲音透著十足的惱火,但是並不驚慌。
此時此刻,她並不認為他會對她做什麽,覺得他隻是心底的不甘心在作祟。
喬硯澤笑了笑:“稍等。
”
男人很有技巧性的壓住她,然後取出一隻小小的自封袋,拔下她的一根頭髮放進去,仔細的封好,最後小心的塞進西裝外套的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