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是正常的心理治療……”劉警官據理力爭。
“什麽心理治療允許對病人進行頻繁的催眠?
”紀時霆冷笑了一聲,“劉警官不如自己先體會一下,或者,讓你的妻兒體會一下?
”
劉警官無言以對,隻能忍氣吞聲:“抱歉,以後我會注意分寸。
”
“但願如此。
”紀時霆淡淡的說著,絲毫不掩飾威脅之意,“否則的話,後果你承受不起。
”
……
時間一晃又過去三天。
這三天內,劉警官依然不死心,每天都會帶著心理醫生過來給葉笙歌實施催眠,隻不過他現在收斂了很多,一天下來最多隻敢給她催眠兩次,主要是,兩次以後,葉笙歌絕對會惡心頭疼,有時候,僅僅一次她都會反應強烈。
雖然他懷疑葉笙歌是裝的,但是想到這個女人畢竟是個孕婦,他也隻能收手。
何況自從成了葉笙歌的辯護律師,紀時霆每天都會申請和他的當事人見面。
劉警官就更加束手束腳。
所以,三天下來,他依然沒有任何進展。
現場那邊依然沒有采集到更多的線索,葉笙歌這邊,她始終不肯認罪,而警方又未能找到更有力的證據,案件隻能僵持在那裡。
一邊是受害者謝家那邊施加的壓力,一邊是紀時霆的步步緊逼,幾天下來,劉警官愁的頭髮都快掉完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京城那邊終於傳來了好消息。
因為這個案件全國性的關注度,再加上案子始終沒有進展,所以京城的警署特別派來一位警長全權負責這個案子。
這位名為江煜的警長出身軍政世家,曾經在陸軍服役,拿到了中將的軍銜,據說他作風強硬,手腕了得,而且為人剛正不阿。
至少,以他的背景和家世,可以無懼任何外在勢力的威脅,專注於案件本身。
所以,當江煜到達陽城的時候,受到了劉警官的熱烈歡迎,他幾乎毫不猶豫的把案件的所有情況都事無巨細的做了匯報,一副甘願為對方打下手的姿態。
“紀時霆?
”江煜聽到這個名字,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流露出了幾分淡笑,“沒想到竟然是他在阻撓案件的進展。
”
“沒錯。
”劉警官同仇敵愾的說著,“他和犯罪嫌疑人關系匪淺。
”
江煜點了點頭:“把卷宗拿過來給我,另外安排一下,半個小時再次給犯罪嫌疑人實施催眠。
”
劉警官毫不猶豫的應下了。
雖然這位臨時派來的警長看起來頗為年輕,最多不過三十,但是劉警官絲毫不敢怠慢,不提對方的家世背景,就單說這個男人身上流露出來的強勢和自信,就足以讓他甘拜下風。
……
葉笙歌被帶到審訊室的時候,眉心不禁微蹙。
雖然這幾天劉警官不敢頻繁的催眠,但即使是現在的頻率,第二人格也開始躁動起來。
葉笙歌很明顯的感覺到她的情緒越來越暴躁,有時候面對劉警官的詢問,第二人格的殺意也逐漸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