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硯澤的呼吸驀地變沉了許多。
顧以默語氣遲疑:“好好的,你問這個幹什麽?
難道你和……呃……”
他一下子卡住了,眼睛越睜越大。
見狀,喬硯澤譏誚的扯了一下唇角。
他和以念的關系看似埋的很深,但實際上根本經不起懷疑和推敲。
隻要稍微透露一點信息,熟悉他們的人就能猜到。
紀時霆是這樣,顧以默也是這樣。
妄圖永遠埋葬這個秘密,恐怕真的隻有像以念說的那樣,他們再也不見面,再也不提及彼此……這大概是唯一的辦法。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他很清楚他做不到。
如果一開始他還打算盡可能的謹慎的話,到了這一步,他已經不在乎他們是否知道真相了,也無所謂這個秘密究竟還能不能隱瞞多久。
就像他對以念說的那樣,解決這個隱患最好的辦法,就是掌握足夠的權勢和話語權。
這樣,哪怕秘密不再是秘密,也沒有人能拿他怎麽樣。
何況,還是有微小的可能性——其實從一開始這就是個錯誤。
雖然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無論結果如何她都不會改變主意,但,還是不一樣的。
至少……他能更多幾分底氣,她也不至於像之前那樣抗拒他。
想到這裡,喬硯澤的心底更多了幾分自嘲——什麽試著放下,他真的有一秒嘗試過嗎?
顧以默依然處於被震的說不出話來的階段,他過了好一會兒才訕笑著開口:“不可能吧?
”
這也……太特麽狗血了!
喬硯澤目光犀利的看向他:“你在想什麽?
”
顧以默一縮脖子:“沒……沒什麽。
”
“不管你在想什麽,都把那個念頭從腦子裡刪除。
”喬硯澤冷笑了一聲,語氣殺氣騰騰,“否則的話……”
“我一向很會保密。
”顧以默咳了一聲,就差賭咒發誓了,“你放心好了!
”
他這麽多年不知道掌握了多少豪門秘辛,能活到現在全靠他嘴巴夠嚴實!
“我知道你的能耐。
”喬硯澤頓了頓,忽然淡淡一笑,“你能想辦法弄到喬豐年的DNA樣品嗎?
”
顧以默哆嗦了一下,差點咬到舌頭。
“那是你親爹啊!
你自己去弄不就行了?
”
“不行,太打眼了,暫時我還不想引起別人的懷疑和探究。
”喬硯澤淡淡的說著,“我早該想到的……這件事交給你去辦最合適。
”
“那……那另一位……”他含糊的說道。
喬硯澤從外套的口袋裡取出一個自封袋遞給他。
顧以默戰戰兢兢的接過,咳了一聲,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所以,這就是她拒絕你的原因……呃……”
他話未問完,就被喬硯澤帶著冷意的目光給堵在了喉嚨裡。
“你爹的DNA樣品恐怕不是那麽容易取得的,我試試看能不能弄到他用過的杯子……”顧以默說,“結果可能沒那麽快。
”
“沒關系。
”喬硯澤淡淡一笑。
他已經等了那麽久,不在乎多等幾天。
——預計月底就能完結喬黎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