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硯澤捉住了她的手,略有些自得的笑了一聲:“沒錯,連我也沒想到。
”
黎以念忽然覺得胸口堵的厲害。
“你當初答應嫁給肖誠,是為了躲我麽。
”他又開口問道。
黎以念收起滿腔滯澀的思緒,輕輕搖頭:“不,那個時候我並不覺得我有必要躲你。
和肖誠的婚約……你可以理解為一種自暴自棄。
但其實我之前並沒有騙你,肖誠對我真的不錯。
他願意花那麽大的代價娶我,並非是因為好色,而是因為我‘第一美人’的名頭。
大概這麽做能讓別人覺得他還沒有老,但實際上……”
“他早就老的不行了。
”喬硯澤的聲音有些陰鬱,“可惜當初他把自己的身體狀況瞞的很深,否則我早該查出來的。
”
黎以念忽然覺得有些好笑:“沒錯。
不過他依然對我挺好的,可能是肖銳朗過於桀驁,他並沒有體會太多做父親的快樂,所以那段時間,我甚至覺得他是把我當女兒教養的,為人處世的經驗,甚至生意場上的哲學,興緻好的時候他都會和我說。
所以我覺得,和他在一起其實也未必像我以為的那麽糟糕。
”
喬硯澤冷笑了一聲:“他把你當女兒,你把他當爹。
既然這樣還結勞什子的婚!
”
對這個女人曾經被蓋上別人的戳這件事,喬硯澤依然耿耿於懷。
黎以念沒有把他的嘲諷放在心裡,隻是輕歎一聲:“假如他還活著……”
“你還舍不得他?
”男人厲聲打斷她的話。
“沒有,隻是覺得……他不該是那種死法……”見男人臉色不對,她識趣的換了話題,“不說他了,我們說點高興的事吧。
”
喬硯澤神色稍霽,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你和秦宏宇呢……到哪一步了?
”
“你真的要聽?
”她略一挑眉。
男人的臉色又一次陰沉下來,他呼吸沉重,終究還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說!
”
黎以念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他是個好人,和他在一起,你永遠不會擔心自己會受到任何傷害,因為他總是把你的感受放在第一位,他甚至比你還要敏銳。
”
喬硯澤冷著臉聽她誇獎另一個男人。
“就隻是……”她伸手撫上了男人的臉頰,嗓音裡有種難言的自嘲,“我終究沒辦法愛上他。
”
喬硯澤捉住了她的手,喉骨滑動,目光灼灼:“因為你心裡還有我。
”
黎以念睫毛輕顫,沒有反駁。
喬硯澤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微微低頭,又一次吻住了她的唇。
“我不在乎繼續等下去。
”他的聲音沙啞而滯澀,“也許你隻是需要時間想清楚。
至少,給我一個機會,嗯?
”
黎以念的心底泛起了一絲漣漪,久久無法平靜。
“永遠也不可能擁有自己的孩子……你真的覺得無所謂麽?
”她啞聲笑道,“如果是你沒有生育能力,我肯定會嫌棄的,並且立刻給自己換一個丈夫。
”
男人眉心微動,大掌往下滑,烙在她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