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歌聽著他低沉微啞的嗓音,心臟忽然一陣緊縮,像是無法負荷這句話背後的信息和能量。
在她反應過來之前,整個人已經投入到他的懷抱當中。
她把臉蛋埋在男人的胸口,近乎貪婪的汲取著男人身上的冷冽氣息。
紀時霆微微一怔,隨即低笑:“很感動,嗯?
”
葉笙歌:“……”
他就不能先別忙著取笑她,讓她多感動那麽幾秒麽。
“看在我心疼你的份上。
”他的大掌插入她的發間,語氣多了幾分無奈,“你能不能稍微安分一點,別再跟你的胎記過不去?
”
葉笙歌悶悶的哼了一聲。
他心疼她,不舍得她受到丁點的傷害。
說的多好聽啊,可是,怎麽聽起來這麽像是在哄她呢。
不過,難得這個男人肯表達一句心疼和不舍,哪怕是在哄她,她也認了。
“我一直很安分。
”她不服氣的辯解,“我已經說了好幾遍了,今天的事,是謝思綺搗的鬼。
”
雖然是同樣的辯解,但是這句話裡卻多了幾分妥協的意味。
紀時霆笑了一聲,從善如流:“嗯,是我冤枉你了。
”
葉笙歌有些心虛。
她想,或許是她太心急了。
反正一時半會,這個男人應該不會不要她。
“我原諒你了。
”她大度的表示。
……
一場爭吵終於消弭於無形,葉笙歌也不再提分房睡的事了。
紀時霆去浴室洗澡。
葉笙歌把掉在地上的睡衣撿起來,想了想,又回到衣櫃那裡,重新挑了一件特別單薄性一感的睡衣換上。
接著,她把厚重的窗簾徹底的拉上,關掉房間裡的大燈,隻留了一盞暈黃的床頭燈,氣氛朦朧,適合睡覺。
葉笙歌滿意的點頭,爬到床上躺好。
她睜大眼睛看著昏暗的天花闆,不期然又想起剛才她和紀時霆的對話。
有時候她會覺得,其實她和紀時霆是同一類人。
她缺乏安全感,害怕受到傷害而吝嗇於付出真心。
而紀時霆痛恨背叛和不忠,他需要確保她完完全全的在他的掌控之下,才能放心的給予她除了寵愛以外的東西。
可惜,她早早的淪陷了,可是紀時霆卻依然冷靜而從容。
正因為他的這份冷靜,她才沒辦法安分。
就算今天她暫時妥協,但是葉笙歌很懷疑自己能堅持多久。
她走神的太厲害,所以壓根沒注意紀時霆已經從浴室裡出來了。
直到男人滾燙的身體欺壓過來,她才受驚般的回神。
紀時霆灼熱的大掌從她的裙擺伸進去,嗓音啞的厲害:“你特意布置的,嗯?
”
安靜昏暗的房間,女人躺在床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蕾絲睡裙,凝脂般的肌膚泛著氤氳的光芒,仿佛一道饕餮盛宴在等著他享用。
男人對此毫無抵抗力。
葉笙歌聽著他喑啞的嗓音,心底忽然湧起了幾分成就感。
——至少這個男人從來不掩飾對她的慾望,興許哪一天,他就愛她愛到不可自拔了呢。
葉笙歌幻想的很開心,臉上的笑容也愈發甜蜜而羞澀,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輕輕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