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真千金擅長打臉》第531章 陰謀
第531章 陰謀
程君澤下了轎車,迫不及待跑進客廳。
幫傭小跑著跟上,“小祖宗,慢點慢點,小心摔著。
”
“給我站住。
”冷不丁傳來一道嚴厲的聲音,程君澤腳步一頓,扭頭看向客廳方向。
一個中年美婦雙手抱胸站在沙發前,擰眉看著他。
女子膚色極白,細眉杏眼,有一種江南女子的溫婉恬靜,即使闆著臉,也讓人感受不到絲毫壓迫感。
程君澤吐了吐舌頭,一腦門衝過去,“媽媽,君君好想你……。
”
女子後退一步,拒絕他的擁抱,“你給我老實點,這一招沒用,膽敢逃學,看你爸回來怎麽收拾你。
”
撒嬌失敗,程君澤垂著腦袋歎氣:“好吧,我坦誠,我是去拯救世界了。
”
女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沒發燒吧?
”
說的什麽胡話。
“媽媽,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您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
”
“你做的保證哪次算數了,這次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女子很直接的拒絕。
程君澤耷拉著腦袋,整個人猶如一個洩了氣的皮球。
女子到底心軟,“什麽要求?
”
程君澤猛然擡頭,雙眼一亮:“我想學厲害的武術,媽媽您幫我請一位老師好嗎?
等我變得厲害了,就可以保護媽媽、拯救地球了。
”
“你真是超人漫畫看多了,整天想著拯救世界。
”不過那句保護媽媽,到底讓她心軟了。
“學武術可是很辛苦的,你受得了那個苦嗎?
”
程君澤拍拍胸脯:“我可以的。
”
女子點點頭:“也好,學點武術既可以強身健體又可以防身,我這就幫你請一位武術老師。
”
程君澤趕忙拉住她:“媽媽,我能提一點建議嗎?
”
女子顯得極有耐心:“你說。
”
不管如何,兒子向學總是好的。
程君澤掰著手指頭:“一定要是女老師,要長的漂亮個子高,要心地善良樂於助人,最重要的一點,要很厲害很厲害,一出手就能震懾壞人……。
”
女子臉上欣慰的笑容一點點消失,“你是找老師還是選秀呢?
要求還挺多。
”
“如果這位老師能叫明鏡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
女子眼眸微眯,不動聲色的看了眼程君澤,“明鏡?
”
程君澤打了個哈欠,“我先去寫作業。
”話落一溜煙跑去了樓上。
女子沉吟了一下:“田松呢,讓他來見我。
”
等在門口的田松快步走進來,恭敬的彎腰:“夫人。
”
女子攏了攏肩上的披帛,優雅的落座,“說說吧,怎麽回事?
”
田松快速將今天中午的事情說了,從頭至尾沒有任何隱瞞,“這件事是屬下護衛不當,還請夫人責罰。
”
“監控呢?
”
田松雙手遞上平闆。
女子越看秀眉皺的越深,耳聞遠沒有目視來的震撼,若不是那神秘女子忽然出現救下君澤,今天君澤恐怕真的兇多吉少。
僅僅看著視頻,就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因此當看到兒子安然無恙,她隻有一種感受——劫後餘生。
“肇事人查清楚了嗎?
”
夫人是一個不論對什麽人都如沐春風般溫柔的人,除了幾次被調皮的小少爺氣到,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夫人生氣的模樣。
田松神態更加恭謹,“請恕屬下失職,正在調查中。
”
女子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屏幕上。
肇事的女子被救人的女生拉下了車,逼迫她給君澤道歉,這肇事的女子衣著豔麗,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氣焰囂張狂妄,但被另一個女子教訓了之後,灰溜溜的離開了。
“不用查了,我知道她是誰。
”
田松震驚的擡頭。
車牌號是假的,這女子又戴著遮了半張臉的墨鏡,查起來有些難度,而且田松總感覺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麽阻力在阻止他繼續查下去。
他敏感的察覺到,這個女子的身份、也許不簡單。
“五年前、孫明老師的葬禮上,我見過她。
”
孫明是文壇大家,影響力和貢獻在文壇首屈一指,當年他的葬禮辦的極其隆重,她和丈夫一起出席了孫明老師的葬禮。
雖然過去了有五年的時間,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她姓薄,是薄老夫人的女兒。
”
田松大驚失色,“薄家的小姐?
”
這怎麽可能。
怪不得他怎麽查都查不到,如果是薄家的小姐,就說得通了。
他怎麽也不可能把肇事的兇手聯系到薄家的小姐身上去。
薄家那是什麽人家,前朝貴族後裔,百年書香門第,京州清流第一首,即使家風低調,隻要是學文的,就沒有不知道薄老夫人的,其名聲和地位,在華國首屈一指,先生和夫人見到、恐怕也要禮敬三分。
隨著薄老夫人的隱退,近些年薄家越發低調,除了一個薄玉簡還活躍在台前,對了,還有剛剛回國的薄家二子,十幾年前,也是京州頭號的才俊,隨著他的回國,滿京州名媛芳心浮動,也算是最近的一樁趣談,看看這位冠蓋滿京華的薄二少究竟會便宜了哪家姑娘。
而這位薄小姐,他也略有耳聞,是位標準的名媛,也許是薄家保護的好,作為名媛是挑不出錯的,除此之外,沒什麽特別的。
他實在想不到,薄老夫人的女兒,竟然會是視頻裡那幅囂張跋扈的模樣,若非親眼所見,實在難以置信。
女子勾了勾唇,燈光下,眸光漾著細碎的星點,“五年過去了,她還是沒有一點長進,薄老夫人聰明一世,晚年卻要被女兒砸了口碑,真是令人唏噓啊。
”
田松想了想說道:“根據最新情報,近期薄玉簡跟那位走的很近,小少爺今日的車禍,是否是一個打擊先生的陰謀?
夫人不得不防。
”
若說之前還隻當是一個突發事件,現在想來,細思極恐。
“這個救人的女孩,叫明鏡嗎?
”
“是夫人,她的身份已經查明,是江州冉博文的女兒。
”
“冉博文?
”女子擰眉深思:“殺了江蘅的冉博文?
”
“是的夫人。
”
肇事的兇手是否有陰謀存疑,但她的身份,也同時為救人的人洗清了嫌疑。
女子笑了笑:“她倒是與她的父親截然不同,這樣好的孩子,可惜了……。
”
被惡魔纏上。
“有機會,帶她來見我。
”
田松應是,小少爺的救命恩人,這位冉小姐也是好人有好報。
“明天薄老夫人的壽宴,看來我是非去不可了。
”
女子合上平闆,不動聲色的瞥了眼二樓方向,一顆小腦袋猶如小老鼠般偷偷的探了出來,女子目光掃過去的瞬間,對方立刻警覺的縮回了腦袋。
女子笑著搖了搖頭。
這時門口傳來幫傭恭敬的聲音:“先生回來了。
”
——
與此同時,曲蘭亭也接到了程君澤中午險些遇險的消息。
他知道的細節要更多些。
“薄小姐是肇事者,想必程家現在已經知曉,倒是可以趁此機會將薄玉簡徹底拉下水,這個人太滑頭,始終是個禍患。
”雲墨分析道。
曲蘭亭簽署幾份文件,聞言頭也不擡的說道:“薄家恐怕即將迎來風雨。
”
姓程的想立威,殺雞給猴看。
薄家就是這隻雞。
怪就怪薄家這次撞到了槍口上,觸了程家夫妻倆的逆鱗。
曲蘭亭皺起眉頭:“這個薄玉薑到底是怎麽回事?
”
雲墨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曲蘭亭睨他一眼。
“這個薄玉薑的身份、恐怕有問題。
”
曲蘭亭捏著鋼筆的手一頓,“有問題?
”
“先生可還記得這薄玉薑四歲時走失,直到十三年前才找回來。
”
曲蘭亭當然知道,這對薄老夫人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思女心切,哭瞎了雙眼,令無數人唏噓側目。
“我隨小少爺在江州時,從薄玉潯那裡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他在調查他的親生妹妹。
”
“與此同時,我在調查WT的時候,發現了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雨神,也就是當年臥底冉博文身邊的禹江,當年被小少爺射了一槍,生命垂危,按照WT的規矩,重傷就可領一筆退休金退出組織,成為教員教習下一代成員,但這個人、卻在痊愈後,被蔣春嵐派人滅了口,同一時間,薄玉薑回到了薄家。
”
雖然WT在蔣春嵐手中早已失去了原本的意義,但敢明目張膽的殺人,蔣春嵐的狠毒已經突破了底線。
曲蘭亭放下筆,沉吟道:“蔣春嵐的手在十三年前就已經伸到了薄家。
”
“先生可知道,雨神的真名叫什麽。
”
“別賣關子了,快說。
”
“薑雨。
”
曲蘭亭猛然擡頭,腦海中那根線終於串了起來,喃喃道:“原來如此……。
”
“也許從走失開始,就是一個陰謀,蔣春嵐她下了一盤大棋。
”
這盤棋、她從三十多年前就開始布局了。
費心籌謀幾十年,對於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來說,薄家必定有她想要的東西。
曲蘭亭想來想去,忽然想到一個傳聞。
“不好,薄家即將蒙難。
”
蔣春嵐必定借著這個機會朝薄家發難,“原來薄玉薑是她的人。
”
今天的交通事故,果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
一方面打擊程家,一方面拿捏薄家,果然是絕好的棋手,一盤死棋,被她盤活了。
“如果不是出現明鏡這個變數,還真讓她的陰謀得逞了。
”
雲墨說道:“這次還真的多虧了明鏡小姐,外界都傳她是菩薩轉世,總是會及時的出現在需要幫助的地方,我看,這傳言還真沒錯。
”
如果不是明鏡忽然出現救了程君澤,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曲蘭亭由衷的表達讚許之意:“一開始是我偏見了,她是個好孩子。
”
“這麽看來,少爺的眼光倒是絕頂,這麽好的姑娘,就該先抓牢,不然晚了,追悔莫及。
”
曲蘭亭沉默了。
他忽然想起枯葉大師的批語。
會是她嗎?
小飛命中的劫、會是她嗎?
“小叔,你偷聽爸爸談話。
”小姑娘鬼頭鬼腦的出現,抓著曲飛台的衣角,一臉幸災樂禍的得意。
曲飛台趕忙捂住她的嘴:“小姑奶奶,你給我消停點兒。
”
曲悠然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又萌又可愛。
“你不說話,我就放開你。
”
曲悠然眨巴著纖長濃密的睫毛。
曲飛台松開手,曲悠然悄悄說道:“小叔,你是不是又偷了我的鳳凰花燈。
”
曲飛台耳根悄悄紅了,硬著頭皮說道:“臭丫頭,別冤枉人。
”
“哼,就是你偷的,張媽說看到你偷偷進我房間了,這麽大人還要偷東西,不知羞。
”
曲飛台擰著她耳朵:“曲悠然,你又皮癢了是吧?
”
曲悠然立刻大喊:“爸爸救命啊,小叔欺負我。
”
曲飛台想捂她的嘴已經來不及了。
書房的門打開,一片陰影壓了下來。
曲悠然打了個嗝:“爸爸,小叔欺負我。
”
曲蘭亭皺眉看了眼曲飛台:“你是不是太閑了,明天給我滾回學校上學去,年輕人不好好在學校學習,整天遊手好閑的成什麽體統?
”
曲飛台咳嗽一聲:“明天不行,明天我要去給薄奶奶祝壽。
”
“那就後天。
”
“後天是周末,學校放假。
”
曲蘭亭深吸口氣:“周一,必須給我去學校。
”
曲悠然在一旁幽幽開口:“小叔、你是不是沒考上大學啊?
”
曲飛台微笑臉:“不好意思,你小叔我、是京州大學的高材生。
”
曲飛台以藝術生的身份直接保送京州大學藝術學院,主修現代流行音樂、古典樂,不過是給他的學歷錦上添花罷了,大學學的那些課程,他高中時早已吃透,這方面靠的是天賦,課堂上學到的知識,遠不及這幾年來他在樂壇的經歷。
以他如今的成就,說句狂妄的話,音樂學院的老師也不配教他了,因此自從去年被保送後,他隻開學那天遞交了一份材料,連面也沒露過,學校倒是聯系過他幾次,當時曲飛台不是在忙演唱會就是閉關創作,直接把學校拋到了九霄雲外。
而學校方面自然不敢得罪他,把他當吉祥物供著,想著總有一天,浪子會回頭的。
京州大學音樂學院高材生的身份,與他拿的那些音樂大獎、以及牛逼哄哄的履歷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曲飛台也是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原來他還是一名大學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