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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真千金擅長打臉》第338章 鳩佔

  第338章 鳩佔

  進入十二月下旬,天氣預報近期寒流入侵,聚集在元旦前後,提醒大家出門注意防寒保暖。

  十二月底,全省範圍內的高二生開始為期三天的會考。

  明鏡在請了半個月假後,再次踏進了校園。

  時間越往後推移,天氣冷的越過份,那種冷是黏膩的濕冷,如跗骨之蛆,令人難以忍受。

  全市考生全部打亂,分散在江州各大考場,明鏡被分到了隔壁一中。

  考生們搓著手跑進考場,好在教室裡有空調,熱風吹著,大家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實在是太舒服了。

  “我聽說北方已經下大雪了,那雪足有三尺厚,可惜咱們江州猴年馬月才能等到大雪啊,我這輩子的願望,就是去北方看一次大雪。

  “你知足吧,冷成這個鬼樣子,手還沒伸出來就凍成冰棍了。

  一群人嘰嘰渣渣著,紛紛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脫棉衣的脫棉衣,摘帽子的摘帽子。

  會考比普通考試要松散些,而且考題普遍簡單,因此這些考生也沒什麽太大壓力,還能嘻嘻哈哈說笑。

  謝真擡頭,看到唐琬愣了愣,什麽也沒說走進了教室。

  兩人已經很久沒說話了,沒想到竟然又分到了同一個考場。

  謝真一進來,有認識她的就開始打招呼。

  “謝神,多多照顧啊,拜托拜托。

  人人都用狂熱的目光望著她,謝真在明鏡身邊早已習慣了,淡定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她是一中唯二考進CMO的競賽生,還拿到了銀牌的好成績,這已經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

  謝真在一中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學生,長的不出眾,成績偏科嚴重,在理科班,也不算拔尖。

  但就是這麽個哪方面都很平庸的人,竟然和趙蘅一樣,拿到了CMO的銀牌,雖然不能直接保送,但在高考中,是能直接加分的,這已經秒殺一大片人了。

  從京州回來後,謝真在學校人氣一度飆升,大家發現她跟趙蘅的關系竟然親近起來,又是羨慕死一大幫人。

  但是大家看看謝真的臉,又放心了,趙蘅估計真拿她當朋友了,謝真的長相沒有任何威脅性,因此女生竟然也沒為難她的,反而都跟她套近乎。

  這其中大部分的原因其實源於明鏡,謝真心裡都清楚。

  在機場的時候,她就跟著明鏡上了熱搜,幾次狗仔偷拍的明鏡照片中都有她的身影,足以說明她跟明鏡的關系不一般,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嫉妒的要死。

  謝真雖然被捧成了學神,但她本人卻一點都不驕傲,平時謙虛低調,謹小慎微,每天埋頭學習,以前總是形影不離的唐琬大家好像有很久沒見到兩人在一起了。

  唐琬走進來時,看到大家都圍著謝真問長問短,謝真猶如被眾星拱月的公主。

  唐琬心底極不舒服,隱忍著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把文具包甩在課桌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大家注意到了她,但又仿佛沒看到一般,繼續扭頭對著謝真問長問短。

  直到明鏡走進來,整個教室發出死一般的寂靜。

  謝真“噌”的一下站起來,臉上露出激動的神情。

  “明鏡、你竟然跟我是一個考場。

  那雙總是灰撲撲的眸子發出亮閃閃的光,像是見到偶像的小粉絲。

  明鏡笑道:“好巧。

  其他人基本上是第一次見到明鏡本人,除了驚豔外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詞了。

  她個子比普通女生要高,像春日抽條的楊柳,高挑且柔韌,這麽冷的天,基本人人穿棉服羽絨服,隻有她還是那身經典的搭配,她的所有同款網上全賣斷了貨,仿版肆虐,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穿出這樣雲淡風輕的氣質。

  就連有名的博主仿妝明鏡的素顏裝都頻頻翻車,身材再好的超模穿上這身黑白配也隻是東施效顰。

  這股“明鏡風”刮進了時尚圈,不少時尚雜志都在研究明鏡的搭配,最後得出結論,時尚的盡頭是簡單。

  大繁就簡,就是這個道理。

  黑與白,才是永不過時的經典。

  但是在這個社會,人人心上壘了一層又一層的枷鎖,各種壓力紛至遝來,急需物欲填充,誰又能真的放下一切,回歸最原始的簡單呢?

  好看是一回事,羨慕是一回事,再給一次選擇,她們依舊會選擇花團錦簇的豔彩。

  所以明鏡的風格才是真正的獨一無二。

  明鏡在唯一一個空位上坐下,右手邊就是唐琬,隔了一個過道。

  其他人紛紛扭頭打量著明鏡,可惜考場不能拿手機。

  此時監考老師進來了,看到明鏡也是愣了一愣。

  鈴聲響起,考試正式開始。

  ——

  京州的大雪來的毫無預兆。

  整座城市仿佛一夜之間被白雪覆蓋,一片銀裝素裹。

  薄玉潯昨晚歇在了辦公室,他名聲在外,市長三顧茅廬請其為他母親主刀。

  這個手術難度很大,薄玉潯一天一夜沒合眼,終於在淩晨三點成功完成手術。

  臨時在辦公室貓了一晚。

  清晨他是被門外護士們的嘰嘰喳喳聲吵醒的,睜開眼,入目就是一片雪白。

  薄玉潯愣了愣,猛然坐起了身。

  下雪了。

  揉了揉發疼的額角,薄玉潯靠著沙發垂下了腦袋。

  徐舒華推門走進來,“醒了?

  把一杯熱騰騰的咖啡遞給他:“錢市長給醫院送了塊錦旗,可是把你好一頓誇,好家夥,我都聽不下去了,幸虧你沒在場。

  薄玉潯接過咖啡,喃喃道:“下雪了。

  徐舒華看著男人孤獨的背影,歎了口氣。

  在外人眼中,這位事業有成的薄醫生,也隻是個求而不得的可憐人罷了。

  “我剛聽錢市長的意思,是想把他小姨子塞給你,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別到時候得罪人。

  這姓錢的也真是夠損色兒的,人家救了你母親的命,你反而給人家塞媳婦,這不純粹惡心人嗎?

  人家薄醫生是缺女人的嗎?

  “我看這幾天你還是躲躲吧,對方看你這態度,有點自知之明的就懂了。

  薄玉潯喝了口咖啡,起身:“我今天動身去江州。

  “江州?
”徐舒華恍然大悟:“差點忘了,江州年底有個醫學交流大會,你這樣的行業精英,自然是香餑餑,正好趁這個機會去江州避避風頭。

  錢市長是個懼內的,誰人不知,肯定是他家那個母老虎的要求,隻是那種家世要登薄家的門,還是不夠格的。

  徐舒華想到什麽,說道:“你等我一下。

  轉身匆匆離開,很快回來把一個盒子交給薄玉潯。

  薄玉潯疑惑的打開,是一條繡了蓮花的銀色絲帶,做工精緻,秀雅又貴氣,一看就是女孩子的東西。

  “江州有位大名人不知你聽沒聽過,江州祝家的真千金,明鏡。

  薄玉潯搖了搖頭,“不感興趣。

  徐舒華挑了挑眉:“前些日子她來京州參冬令營,你侄女蓮葉應該知道,有天晚上急診科來了個危重病人,心臟驟停,是她站出來把人給搶救了回來,當時那情況,嘖嘖,真是萬分危急,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竟然臨危不亂,頗有你當年的風範。

  薄玉潯對於善良的人有天生的好感,聞言點頭:“是當醫生的好苗子。

  “這就是她當時遺留的發帶,被我撿到了,隻是後來沒有機會還給她,你這回去京州,如果見到她,就幫我還給她吧。

  薄玉潯皺眉看了他一眼:“她還是個孩子?
你胡鬧什麽?

  徐舒華搖搖頭;“你真是消息閉塞,一點新聞都不看,這位真千金如今在咱們醫學界可是大名人,她創建的基金會旗下有一個染心項目,就前些天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發布會硫酸襲擊事件,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你不是總嫌跟政府打交道太麻煩嗎?
正好,這個明鏡我看是個爽快人,你的科研小組跟她合作拉投資能省去好多麻煩,總之這位小姑娘,你見了肯定不會失望。

  “這次去江州,肯定能見到老韓,說起來咱們寢室四個人,全部都是光棍,一個個都是行業精英,怎麽會這麽慘?
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徐舒華擰著眉陷入了沉思。

  薄玉潯垂眸看著盒子裡的絲帶,宛若繞指柔,它的主人,會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

  薄玉潯回到薄家,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懷青走進房間。

  “少爺,您要去哪裡?

  “江州。

  懷青走過來幫忙收拾行李,聞言動作頓了頓:“江州有個青龍會,不是善茬,少爺一定要注意安全。

  薄玉潯冷冷道:“最可怕的不是青龍會。

  懷青看了他一眼,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他。

  “這是我調查到的線索,當年蔣家有兩個保姆,一個在出事前被辭退,一個下落不明,被辭退的那個同年就出了車禍,唯獨這個失蹤的,很是可疑,我調查之後,發現了疑點,這個叫李嬋的保姆,正是江州人,我大膽猜測,突破的線索就在這個叫李嬋的保姆身上。

  薄玉潯打開信封,裡邊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年輕女子穿著白襯衫,容貌清秀婉約。

  “她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叫李娟,十三年前全家死於一場莫名其妙的大火。

  懷青話落,薄玉潯眸光忽然一沉,手指將照片抓出了褶皺,卻渾然不知。

  懷青歎了口氣:“所有的線索最後直指江州,少爺,那個女人心狠手辣,她將當年所有的證據抹殺殆盡,一旦她知道我們在追查當年的事情,一定會對您不利的,您千萬要隱蔽行事,注意安全。

  薄玉潯忽然看向懷青,那樣犀利的目光令懷青心頭猛然一跳。

  “她既然將當年的證據抹殺殆盡,又怎會讓你查出來?
這張照片,你究竟從哪裡來的?

  懷青垂下腦袋:“果然瞞不過少爺的雙眼,這張照片和這些線索,其實是有人匿名寄給我的,我並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我覺得,對方應該是助我們的。

  薄玉潯冷笑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來暗中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我們。

  “罷了,隻要能替雪兒報仇雪恨,即使成為別人手中的刀,我也心甘情願。

  薄玉潯看過照片,便引火燒掉,灰燼散入風中,消失於天地間。

  “你就留在家裡,看好薄玉薑。

  懷青愣了愣:“少爺難道懷疑大小姐?

  薄玉潯冷冷勾唇:“她騙得了母親,騙得了大哥大嫂,卻騙不過我,我與阿薑一胎雙生,彼此之間有心靈感應,在我二十四歲那年從手術台上栽倒那次,我就知道,阿薑出事了。

  薄玉潯神情顯出幾分悲情,“阿薑是我弄丟的,是我對不起她……我找了她二十年都沒有結果,怎麽可能那麽巧,她自己找回來了,三四歲的孩子,是沒有記憶的,她卻說她記得薄家的大門,她處心積慮回到薄家,連腳上和阿薑的燒傷都一模一樣。

  懷青說道:“這說明她見過真正的大小姐,這個女人好深的心機。

  薄玉潯在薄玉薑回到薄家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根本不是真正的阿薑,隻是那時母親思女心切,她的出現撫慰了母親,且那時他因夏雪大受打擊,便留她在母親身邊,一個人出國了。

  十二年過去了,這個女人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做好一個女兒該做的,薄玉潯便默認了她的存在,隻要她不做任何威脅薄家威脅母親的事,她會一直是薄家的千金。

  隻是近期薄玉潯總有一種感覺,阿薑還活著,就活在這個世上的某個角落。

  他一定要找到阿薑。

  他甚至懷疑當年阿薑的失蹤包括這個假千金回到薄家,都是陰謀。

  茫茫天地間,如何尋一個失蹤了三十多年的人,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這個鳩佔鵲巢的假千金。

  “放心吧,少爺,我一定會看好大小姐。

  薄玉潯提著行李出門,粉色的梅花成了銀裝素裹的世界裡唯一一抹色彩。

  薄玉薑和薄蓮葉在院子裡堆雪人,老夫人坐在屋簷下,腿上搭了條毛毯,手裡捧著茶杯,聽著院子裡的笑聲,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奶奶,姑姑欺負我。
”薄蓮葉嬌嗔了一聲,團了個雪球砸向薄玉薑,薄玉薑靈巧的閃身一避,雪球砸向了薄玉潯。

  薄蓮葉大吃一驚,連忙跑過去拍他身上的雪:“對不起呀小叔叔,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
”薄玉潯淡淡的說道。

  薄玉薑走過來看向薄玉潯手裡提著的行李上,“二哥要出遠門嗎?

  薄玉潯走到老夫人身邊,蹲下身給她拉了拉腿上的毛毯:“母親,有一個醫學交流大會給我發了邀請函,我要去一趟江州,這個元旦,可能沒法陪您一起過了。

  老太太拍著他的手,笑道:“你去吧,忙你的工作重要,家裡這麽多人,熱鬧著呢。

  薄玉薑眸光微眯。

  江州?

  薄蓮葉興奮的跳起來:“小叔叔能不能帶我一起去,我也想去江州玩。

  “我是去工作,不是玩,在家聽話,照顧好奶奶。

  “好吧。
”薄蓮葉撅著嘴巴,一臉不情願。

  薄玉潯看都沒看一眼薄玉薑,轉身揚長而去。

  薄蓮葉覺得有點奇怪,偷偷對薄玉薑說道:“小姑姑,我怎麽總覺得小叔叔對你的態度有點奇怪,他跟你不是應該最親近的嗎?

  怎麽看起來,小叔叔好像根本無視小姑姑的存在呢。

  小叔叔回國已經一個多月了,一直是這樣。

  明明奶奶說,小叔叔最疼小姑姑了,這可不對勁啊。

  薄玉薑尷尬的笑了笑:“可能你小叔叔不知道怎麽面對我吧,畢竟當初,是他把我弄丟的。

  這個解釋薄蓮葉接受了,看來還是要給小叔叔時間。

  背過身去,薄玉薑眸底射出一抹陰冷,雙手在袖子下緊緊纂成拳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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