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真千金擅長打臉》第660章 等著我找到她
第660章 等著我找到她
“你今天身體好些了嗎?
我找老大給你請假了,你多休息幾天。
”
天吳見到少年走進來,趕忙拉著他出去。
明鏡搖搖頭:“我已經好多了,就讓我工作吧。
”
天吳看著她的手,手背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雖然不甚美觀,卻有一種奇異的破碎感。
這小子的手比女孩子還要漂亮。
“那好吧,你要有不舒服就叫我,我先去忙了。
”
明鏡點點頭,眼看著天吳回到自己的工作位上,她轉身走進了情報庫。
這裡有全世界最大的資料庫,進出需要虹膜認證。
旁邊的機器自動掃描了明鏡的雙眼,認證成功,防盜門自動向兩邊打開。
明鏡怔了怔,朱雀並未對她設防。
她在這個最大最全的情報庫來去自如。
究竟是信任她、還是自信她不會對他們造成傷害?
明鏡走進去,資料庫三面是頂天的立櫃,分門別類的碼放著世界各國各區重要人員的生平資料,詳盡到五歲時偷了鄰居家一隻雞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裡的資料會每天定時更新,隻要在系統中輸入你想要查的人名字,機器人會自動取出資料送到手中。
明鏡輸入華國江州,詞條立即蹦出幾個主要人物的名字,赫然就有冉騰霄和沈舟的名字。
明鏡點了冉騰霄。
情報上顯示,冉騰霄昨日十日在江州西郊馬場約見了西華電子的趙總,商談收購計劃,兩方相談甚歡,十二時在馬場的西餐廳吃了一頓飯,偶遇徐祖淼姐弟,之後冉騰霄離開馬場,下午去了賭場轉了一圈,五時回到冉家,閉門不出。
明鏡想了想在搜索框輸入徐祖淼的名字,徐祖淼的生平並未有什麽特殊之處,如今在江州經過半年的經營,已成功打入了名媛圈,口碑人緣都不錯,有多次和冉騰霄偶遇的經歷。
明鏡搜索沈舟,沈舟和毛娜娜已經結婚,兩人並沒有舉辦婚禮,隻是簡單的請了幾位長輩和要好的朋友,在親朋好友的見證和祝福下步入婚姻,婚後的沈舟越發低調,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家庭上,抽出更多的時間陪伴妻子和父親,是一個十足的好兒子好丈夫。
神舟集團進來有些波折,有傳言沈舟涉嫌操縱股市,擾亂市場,身陷輿論風暴中,緻使神舟集團的股價一直持續下跌,短短三個月的時間,沈舟的身價縮水了不少,這也導緻他越發低調,結婚後再沒有公開露面過。
然而真正操縱股市的並不是沈舟,而是一隻神秘的看不見的黑手,這隻黑手從半年前開始出現,一直不動聲色的吞噬著神州集團的股份,沈舟並不是沒有發現,然而他對此也隻是無能為力。
根本不知道敵人是誰,這仗還怎麽打。
明鏡注意到,所有的情報皆來源於一個叫媼的人,朱雀部的情報人員分布在全球各地,負責收集情報傳回總部,這個媼就是代號。
這個潛伏在江州的媼,到底是誰?
明鏡輸入媼的名字,系統彈窗提示沒有權限。
原來朱雀並不是信任她,而是自信這些情報她就是看了也無法改變什麽。
明鏡想了想,在搜索框輸入明鏡。
沒有權限提醒,是一片空白。
資料庫裡、根本沒有她的任何資料,仿佛她這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一個不存在的人。
痕跡被抹殺的乾乾淨淨。
——
江州,冉家莊園。
正在書房看並購計劃的冉騰霄忽然發現面前開著機的電腦忽然黑屏,然後漆黑的屏幕上出現流血的骷髏頭,與此同時伴隨著桀桀的陰笑聲。
冉騰霄的一張俊臉忽然黑了下來。
這是中病毒了,哪個膽大包天的黑客敢入侵他的電腦。
冉騰霄扔掉手裡的計劃書,雙手落在鍵盤上,劈裡啪啦開始敲擊。
十分鍾後,電腦恢復正常。
冉騰霄一個人靜靜的坐著,眉頭一會兒蹙起一會兒松開,手指下意識的敲擊著檀木桌面,這是他在深度思考的時候下意識的習慣。
冉騰霄忽然揚聲:“葉劍。
”
葉劍推開門走進來:“霄爺。
”
冉騰霄沉吟道:“幫我去做一件事。
”
葉劍附耳過來。
冉騰霄用隻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給他,葉劍聽完不可置信的瞪著冉騰霄,“霄爺……。
”
冉騰霄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這件事你親自去辦,務必要找最信任的人,不能洩露任何風聲。
”
葉劍意識到霄爺是動真格的,立即回道:“是。
”
葉劍離開後,冉騰霄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臨近元旦,莊園處處掛起了紅燈籠,遠遠望去,張燈結彩,為深沉的夜色增添了幾分浪漫的氣息。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呢?
第二天早上的餐桌上,冉紜華蹦蹦跳跳的下樓,“早啊霄爺。
”
冉騰霄握著財經早報,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打扮的這麽招搖,是要幹什麽去?
”
冉紜華不滿的嘟起嘴巴,“霄爺,人家這是精心搭配的,到了您嘴裡怎麽就招搖了,再說了,沈夫人邀請我去沈家做客,我總不能打扮的寒酸,到時候丟的可是冉家的臉。
”
冉騰霄挑了挑眉:“你和沈夫人關系不錯嘛。
”
“那當然,沈夫人出身名門,教養極好,對我十分照顧,我也很喜歡她,沈家現在日子不好過,沈夫人在貴婦圈裡遭排擠,我總得幫幫她吧,投桃報李嘛,小姐教我的道理。
”
冉紜華咬了口三明治,一看時間:“哎呀要晚了。
”話落就往外衝。
“你等等。
”冉騰霄叫住了她。
冉紜華扭頭狐疑的盯著他:“霄爺還有什麽事?
”
冉騰霄氣定神閑的招招手:“你過來。
”
冉紜華撇撇嘴,走到冉騰霄身邊:“還有什麽話不能讓外人知道啊,搞的神秘兮兮的。
”
“如果你見到沈先生,幫我帶句話給他。
”
冉紜華眯了眯眼,臉上的神色變的鄭重起來。
——
青州是著名的山城,在大山深處掩藏著眾多的小村莊,上山的路對山村裡的人來說早已習以為常,但是對大城市裡來的貴人,卻是一種折磨。
謝勇扭頭打量著走在身邊的男人,豆豆眼裡滿是羨慕。
十二月的天氣已經很寒冷了,哈一口都是寒氣。
男人穿著灰色的高領毛衣,黑色的羊絨大衣,那大衣剪裁立體,一看就是高檔貨,和男人的身材無比的服帖,越發映襯出男子精緻高貴的氣質。
男人的個子很高,目測有一米八五左右,身材修長,臉頰瘦削,皮膚白的仿佛通透的玉,給人一種溫潤又優雅的感覺。
溫和從容,不急不躁。
他沒什麽文化,也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詞語去形容,就感覺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像電視劇裡的世家公子,從一出生就是含著金湯匙的人生贏家。
別人努力一輩子都到不了的羅馬,他一出生就在羅馬。
老天就是這麽不公平。
“薄先生,您要不要歇歇,這上山的路不好走,前幾天又剛下過雨,您這名貴的皮鞋恐怕要弄髒了。
”
謝勇盯著男人腳上發亮的皮鞋,真好看,但也應該真的很貴。
男人打量著連綿的山川,搖了搖頭:“我不累,務必要在中午之前趕到,謝大哥,您別擔心,我會給您酬勞的。
”
男人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彬彬有禮,措辭文雅,讓人聽著心裡就舒服,就算不給錢謝勇也願意給他帶路。
兩人繼續上路,謝勇試探著問道:“這小樓村有薄先生認識的人嗎?
”
男人話不多,聞言點了點頭:“我找一個叫樓小雪的女孩子,今年大概十五歲。
”
謝勇一拍大腿,“原來先生是找小雪的啊,您不早說,我跟您說,小雪這孩子我可太熟了,十裡八村就沒這麽優秀的女孩子,這大山的孩子上學很難,每天都要跑十公裡的山路去鎮上的學校,小雪不管刮風下雨從沒遲到過,年年都拿到全級第一名,附近的鎮上誰不認識她啊。
”
薄玉潯繼續問道:“小雪家中有幾口人?
”
“說起來這孩子命太苦了,她的父母在她七歲的時候在工地上乾活被砸死了,包工頭是個黑心的,一毛錢也沒賠給她,這些年她都是跟著爺爺奶奶生活的,她爺爺去年走了,就剩下個跛腳的奶奶,要不是她成績好學校減免了學雜費,她和她奶奶活下去都成問題。
”
謝勇忽然問道:“薄先生,您找小雪是有什麽要緊事嗎?
”
這男人跟樓小雪一看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薄玉潯早已找好了說辭:“我是慈善基金會的工作人員,我們基金會有一個助學項目,了解到樓小雪同學的困難情況,我們基金會決定幫助她,實地考察之後,如果真的符合條件,一直到她大學畢業的學費生活費都會由我們基金會負責。
”
謝勇感慨道:“這可真是太好了,薄先生您真是大好人啊。
”
這麽遠的山路竟然來實地考察。
薄玉潯沉默的走路,這半年來,他一個個的找過去,卻始終沒有找到。
樓小雪是最後一個符合條件的孩子了,她的經歷頗為坎坷,找起來費了一番功夫。
她是四季鎮出生的,父母不祥,剛生下來就被丟到了醫院門口,醫院和警方多方尋找也沒找到她的親生父母,在她三歲的時候被送進孤兒院,五歲時被人販子拐賣到了青州的山村裡。
雖然可能依然是一場空,但薄玉潯仍然不想放棄這一點微末的希望,也就有了這趟青州之行。
上山的路頗為艱難,緊趕慢趕終於在中午趕到了樓小雪家,家徒四壁、搖搖欲墜的瓦房,條件比薄玉潯想象的還要差許多。
“小雪,有人來資助你了,快出來。
”
一個瘦小的女孩子從低矮的角房裡跑出來,看到薄玉潯時愣在了原地。
大冬天的,她還穿著單薄的洗得發白的褂子,腳上是幾乎快磨出洞的布鞋,梳著兩個麻花辮,皮膚黝黑乾瘦,一雙眼睛如同小鹿一般,有靈氣又有些怯生生的。
“傻孩子,愣著幹什麽,趕緊請薄先生進屋裡。
”謝勇提醒她。
女孩有些語無倫次:“薄……薄先生,您請進屋。
”
薄玉潯靜靜的打量著面前的女孩,這是一個命運坎坷的小姑娘。
任何人在面對這樣的孩子時,都會生出憐惜之心,何況她可能和自己的女兒有著相同的命運。
一想到這裡,薄玉潯心情便越發沉重起來。
他的從容貴氣,和貧窮的環境比起來,是那麽的格格不入,樓小雪緊張的揪著衣角,薄玉潯注意到女孩瘦巴巴的手背上是一塊塊紅腫,有的地方結痂了。
薄玉潯忽然就想,他的女兒是不是此刻也正在遭受著寒冷呢,她的手上是不是也生了凍瘡?
“不用了,你跟我走吧。
”
樓小雪驚訝的擡眸,看著面前這個耀眼的男人。
在此之前,她從未見過如此好看貴氣的男人。
薄玉潯揉了揉額角:“我是江州一個慈善基金會的工作人員,樓小雪同學,你成績優秀,人也努力,符合我們基金會的助學項目,我會在鎮上給你和你的奶奶租一套房子,以後你不用每天跑十公裡的山路上學了,基金會會資助你直到大學畢業。
”
樓小雪“噗通”跪在了地上,結結實實的給薄玉潯磕頭。
“謝謝薄先生。
”
薄玉潯蹲下身,扶起樓小雪:“不用謝我,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苦難的人,你隻是其中之一,叔叔想告訴你,即使命運對你不公,你也不要氣餒,要更加努力的讀書學習,山的外面有更廣闊的世界,你要靠著自己的能力走出去,人這一生,容貌可以老去,錢財皆是身外之物,隻有知識眼界和修養,才是你終其一生最寶貴的財富。
”
樓小雪認真的聽著,“我記住了,薄叔叔,我以後一定會加倍的努力,不會辜負您的教養和期望。
”
薄玉潯笑著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眼神有些恍惚。
“薄叔叔?
”樓小雪見男人盯著自己發呆,不由得出聲提醒。
她並不傻,知道面前的男人是改變她命運的貴人,她一定要牢牢抓住機會。
謝勇背著樓小雪的奶奶,樓小雪收拾了幾件衣服,背著書包隨著薄玉潯下山了。
到達鎮上已經是晚上八點了,薄玉潯找了家賓館,安頓好祖孫倆,他走出了接了個電話。
電話是李嬋在醫院打來的,她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了太久了,最近一個月一直靠著儀器維持著生命。
“薄先生,您見到那個女孩了嗎?
”
“見到了。
”
“以前的那些孩子,您看一眼就知道是不是您的女兒,那麽這個孩子呢?
”
薄玉潯沉默著,良久後他道:“不是。
”
李嬋彎起嘴角:“但您還是不死心啊,可是怎麽辦,您最後的希望也落空了。
”
薄玉潯站在樓頂,任憑寒風肆虐,他的聲音也被寒風吹的有些模糊了。
“冥冥之中我感覺得到,她就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角落,在等著我找到她。
”
“這半年來,您遇到的每個孩子都會資助,薄先生的用心我知道,您的善心一定會有好報的,您的女兒,一定會是這個世間最優秀的孩子。
”
薄玉潯搖了搖頭:“我不要她多麽的優秀,我隻希望她平安健康。
”
這是一個父親對女兒最好的祝願。
“您會如願的。
”
——
掛掉電話,李嬋看著電視裡的畫面。
最近最火爆的電影火焰,女主角葉貞憑借此電影紅到發紫,剛剛摘得影後桂冠,真真的娛樂圈天降紫微星。
然而最有話題度的就是她剛剛被曝光的身世。
明鏡的師姐。
李娟提著保溫桶走進來,嘟囔道:“怎麽又是這個電影啊,台詞我都會背了。
”
李嬋微笑道:“你見過這位最近紅到發紫的女演員嗎?
”
李娟把煲好的燙盛出來,一邊說道:“當然見過啊,今年元旦的時候,沈湘湘……就是那個假千金,她想對明鏡小姐不利,找人陷害明鏡小姐處心積慮冒充祝家真千金,是明鏡小姐的師姐,也就是祝家真正的真千金站出來拆穿了沈湘湘的陰謀,並向大眾解釋明鏡是為了她才冒充的身份回到祝家,我也沒想到明心小姐會有這樣的造化,成為了電影圈最年輕的影後,現在想見她一面可不容易了,不過我跟祝家的幫傭周嬸關系不錯,想要個簽名還是很簡單的。
”
李嬋說道:“可以安排我見她一面嗎?
”
李娟驚訝的看了眼李嬋:“姐、可是您現在的身體……。
”
“我沒關系的。
”
“可是你見明心小姐做什麽?
她跟我們好像沒關系吧?
”
“我隻是有些疑問,想要解惑罷了。
”
——
薄玉潯安排好樓小雪的事情,便在第二天中午趕往青州機場,買最近的航班飛往京州。
早上大哥給他打電話,母親病倒了,薄玉潯不得不臨時改變計劃,回家照顧母親。
這半年他很少回京州,為了找女兒,忽略了母親。
飛機上,薄玉潯內心很是愧疚。
鄰座是個手臂紋著紋身的年輕人,音樂外放聲音很大,吵的薄玉潯頭疼不已,他忍不住出聲提醒對方聲音小點。
年輕人脾氣暴躁,忽然揪著薄玉潯的衣領,提醒他最好不要惹他。
薄玉潯都氣笑了,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豪橫的嗎?
“擾亂機廂秩序,無故滋生事端,空乘人員警告無果後,便會報警處理,年輕人,做人不要太蠻橫,不然會有法律約束你。
”
“你TM給我等著,下飛機老子再收拾你。
”年輕人放出狠話,放開了他的衣領。
薄玉潯整理了一下發皺的衣領,閉上雙眼休憩。
下飛機後,薄玉潯步履匆匆走出出站口,整個機場的喧囂撲面而來。
一臉著急的薄玉潯並沒有注意到那個有紋身的年輕人一直跟在他的身後,在薄玉潯上了一輛出租車之後,年輕人也緊接著上了出租車,兩輛車迅速消失在機場。
薄玉潯回到薄家,先去看望薄老夫人。
薄老夫人見到薄玉潯,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意。
“你終於舍得回來看我老婆子了。
”
“媽,是兒子的錯,這幾個月在外奔波,忽略了您的感受。
”
孩子的事薄玉潯並未告訴薄老夫人,未免老人空歡喜一場。
“明鏡那孩子……我想她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回來。
”
薄老夫人歎氣,對外說是出國進修去了,至今杳無音訊,連個電話都沒有。
薄老夫人怎麽能不擔心。
“我最近做夢總是夢到阿薑,她讓我照顧好她的女兒,可是我老婆子沒臉見她啊。
”薄老夫人說著老淚縱橫。
說實話,就連薄玉潯都不知道明鏡現在還在不在南溪島上,等這邊事情一了,他要再去一趟。
這孩子親緣情淺,也不好強求。
“媽。
”薄玉潯觀察著薄老夫人的臉色:“您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
薄老夫人握著薄玉潯的手:“我早就想跟你說說了,我等啊等,你總也不回來,這次回來了,就別走了,家裡需要你。
”
薄玉潯點點頭:“媽您說,我都聽著。
”
薄老夫人就把盂蘭盆節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薄玉潯,就連慕容皇族隱瞞了三百年的秘密也一並說了。
蘇音慈的事情上她得到了教訓,對兒子不要有任何隱瞞。
薄玉潯聽著聽著就覺得越來越離譜了,這都什麽跟什麽。
“媽,這是二十一世紀,您平常拜拜佛就算了,怎麽還搞起封建迷信了,什麽佛女的,這不是搞笑嗎?
”
薄老夫人豎起眉頭,狠狠拍了下他的背:“你給我閉嘴,不可對神佛不敬。
”
“我跟你說,這可不是迷信,你不了解就不要擅下結論,須知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冥冥之中,這就是玄學的力量。
”
“我慕容皇族守護這個秘密三百多年,可不是讓你嘲諷我的,你骨子裡也流著慕容氏的血。
”
薄玉潯摸了摸鼻子:“受教了。
”不過心底還是不認同那一套。
“按您的說法,聞衍法師留下的預言中說,佛女必須擁有慕容氏族的血脈,那蓮葉就必不可能是佛女。
”
薄家所有人都知道,薄玉簡是薄老夫人收養的,薄蓮葉她跟慕容皇族沒半毛錢乾系。
薄老夫人歎氣:“所以我懷疑這是一個針對我們薄家的陰謀,後來我問過蓮葉,那丫頭咬死了什麽都不知道,但我總覺得這件事透著蹊蹺。
”
薄玉潯想了想:“這個秘密還有沒有別人知道?
”
薄老夫人說道:“我這幾個月仔細回想,還真有一個人,宋秋蕊。
”
薄玉潯對這個人沒有印象:“她是誰?
”
“她的祖上是月武帝的太監總管,後來被月武帝處死,慕容皇族的秘密,不知道有沒有被洩露出去。
”
薄老夫人越想越懷疑,“我第一次在大相國寺遇到她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恰好古蓮在那時候開了,蓮葉就跟在我的身邊,說不定這一切就是她搞的鬼。
”
“既然是人為的陰謀,那不是足以說明佛女之說是子虛烏有的嗎?
”
薄老夫人搖了搖頭:“不、是真的。
”
“這件事您別擔心了,我會調查清楚的,不會讓蓮葉白白被人利用。
”
薄玉潯走出薄老夫人的房間,薄蓮葉正等在門口,看到薄玉潯臉上露出開心的表情:“小叔,您回來了。
”
薄玉潯淡淡的點了點頭:“小叔不在家的這幾個月,辛苦你了。
”
他目光落在薄蓮葉的手腕上,上邊掛了串白玉菩提子佛珠,顆顆圓潤精緻,映襯著少女柔嫩的手腕,有一種皓腕凝霜雪的美感。
“小叔說的什麽話,我們是一家人,您這麽說就見外了。
”
“盂蘭盆節的事情我聽你奶奶說了,你自己是怎麽想的?
”
薄玉潯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少女。
薄蓮葉愣了愣,苦笑一聲:“我還能怎麽辦呢,這就是我的命,小叔,其實這幾個月來,我已經想通了,如果我就是佛女,我一定會履行自己身上的職責,弘揚佛法、普渡眾生。
”
她說的大義凜然,薄玉潯隻覺得可笑。
小姑娘真當這什麽佛女好當嗎?
不過是被人利用的工具,一旦走出這一步,再也身不由己。
冠冕堂皇的台詞誰都會說,蓮葉是一個懂事的女孩,但她離佛女的標準差的太多,莫說普渡眾生,她恐怕連佛經都背不囫圇。
薄玉潯忽然想到一個人,但是怎麽可能呢……
這什麽佛女的預言一定是假的,是這些Z教蠱惑人心的手段罷了,一定不會是真的。
薄蓮葉就看到薄玉潯本還雲淡風輕的臉色忽然變得沉重,便不敢再多言。
薄玉潯離開後,薄蓮葉擡手摸上那串佛珠,掛在手上撥弄。
這是她在一個古玩市場花大價錢淘來的,不得不說,經常撥弄佛珠讓她的心境保持平靜。
她記得明鏡總是掛在手腕上的那串佛珠是檀木的,灰撲撲的很醜,和她的氣質一點也不相配。
一串佛珠自然說明不了什麽,但經過宋秋蕊的營銷,如今京州上流圈層誰不知道她薄蓮葉是轉世佛女呢,越是有知識有權勢的人心中越對神佛充滿敬畏,再加上枯榮大師金口玉言,自然不會有任何人懷疑。
她走到哪裡,都是被那些長輩奉為上賓,禮敬有加。
嘗過權欲的滋味,她才深切的明白,對不甘平凡的她而言,這就是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她要做人上人,要讓所有人仰視她,那些她討厭的人,從此之後隻能被她踩在腳下。
然而明鏡這個人,始終像一把利劍懸在她的頭頂,讓她的心中生出不安。
她必須要讓那個人、再也踏不進華國的土地,如此可保她安枕無憂。
——
薄玉潯在一家茶館約見了李嶺。
三個月前,李嶺被調回了京州,任某署總長。
薄玉潯和李嶺說了盂蘭盆節的事,讓李嶺幫忙調查一下。
“這件事我聽說了,你是懷疑有陰謀?
不過這種情況,調查起來是有難度的,你得給我一些時間。
”
“有勞了。
”
“咱們之間就不說這些客套話了。
”
李嶺有心想問問他孩子找的怎麽樣了,一想這不是戳人家心窩子,也就作罷。
“對了,有件事挺奇怪的,我得跟你說一下,江州那邊,這幾個月頻頻生事,我留了個心,隱秘的讓人調查,這一查下來,竟然發現有一股神秘勢力滲入,聯系到前段時間申先生的事,我覺得沒那麽簡單,你跟沈先生關系不錯,有機會提醒他一下,接下來恐怕要開始針對他了。
”
薄玉潯皺了皺眉:“竟會有這樣的事?
”
他聯想到明鏡在南溪島的遭遇,明鏡會不會遇到危險?
李嶺欲言又止,罷了,知道的太多對薄玉潯也不是什麽好事。
這件事何止不簡單,目前初步懷疑是海外的一股神秘勢力,目的還不得而知,需要更多的時間和精力調查。
薄玉潯和李嶺在茶館門口分別,正要去停車場時,迎面一個穿著藍色骷髏衛衣的年輕人走了過來,頭上戴著連帽,根本看不清臉,徑直衝著薄玉潯走來。
薄玉潯敏感的察覺到不對勁,立刻轉身,身後的年輕人一個箭步就朝薄玉潯追了上來,手中赫然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薄先生。
”還沒有走遠的李嶺看到這一幕,立即衝了上來,但是太遲了,那個年輕人的刀已經對準了薄玉潯的後背。
李嶺大驚失色,這人光天化日竟敢行兇,跟薄玉潯究竟有什麽深仇大恨。
然而就在年輕人的刀子馬上就要捅進薄玉潯的身體裡時,年輕人忽然僵住了,緊接著臉朝下栽在了地上。
薄玉潯回身,看到年輕人的背上,藍色的衛衣已經被血浸透,上邊赫然是一個子彈孔。
李嶺一個箭步衝過來,蹲下身探了探鼻息,還好,還有氣。
薄玉潯打120,李嶺打給警局,讓他們立刻派人來現場。
李嶺忽然擡頭,犀利的目光射向馬路對面,那是一家酒店。
目光鎖定酒店三樓的某一個窗戶,拉著窗簾,什麽都看不到。
李嶺忽然起身,“你看好他。
”
話落徑直衝往酒店。
——
聖廟寢殿內溫暖如春,纖纖素手擺弄著瓶口裡一枝梅花。
忽然,梅枝上的尖刺刺破了柔嫩的指尖,一滴殷紅的血珠沁出,滴落在紅梅上,愈顯鮮活。
“聖主。
”朱雀在珠簾外停下。
“什麽事?
”漫不經心的語氣,隨意而慵懶。
隨著朱雀話落,珍貴的青瓷花瓶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你說什麽?
”
聖主從來不會發怒,就連質問的聲音都那麽溫柔,然而朱雀知道,這不過是表象。
今天是明鏡生日,嗯,祝她生日快樂
(本章完)